姚謹言算是明白過來了,陳心是個狠角色,絕對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這很明顯就是個局。
看向一旁昏死過去的油頭粉麵,姚謹言算是恨到牙根癢癢了。
心說為了一個名字都不記得的小弟犯險,他怎麽就那麽傻?
不過在目光轉向油頭粉麵之際,姚謹言忽然注意到了一直坐在後方不顯山不露水的上官婉兒!
姚謹言自然是認識上官婉兒的,隻不過他此前注意力一直都在陳心身上,對其他人根本就沒注意。
如今看見上官婉兒了,姚謹言瞬間明白了自己眼前之人是誰。
隻見他強忍著疼痛看向陳心,惡狠狠的發問道:“你就是那個陳心?”
“正是在下。”
陳心很坦然的點點頭,大手一揮,一把椅子便憑空飛到他麵前。
就這麽當著姚謹言的麵大刺刺的坐下來,陳心緩緩開口道:“我聽說你跟藍海似乎很相熟,他的結局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聽聞陳心提起藍海,姚謹言的眉頭緊皺,他知道,今日怕是無法善了了。
但卻不明白,陳心為什麽要找自己的麻煩,難道天生看不慣二世祖?
姚謹言一看就是平日裏根本就不關注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麽,更加不關注朝中之事。
所以對陳心調查佛首案的事情全然不知,因此怎麽想,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跟佛首案扯上了關係。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鬥不過你,你直接說想要什麽即可,靈石,還是權勢?”
姚謹言腦海中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買通陳心。
隻是很可惜,連巫曌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的陳心,其實一般尋常之物便能收買的?
“我想要的東西其實很簡單,就一個問題而已。”陳心微微一笑,身子前傾,用極具壓迫性的嗓音發問:“你家的靈石,是從何處得來的?”
“我曾經調查過你爹,以他的俸祿,是絕對不可能供養你如此大手大腳的,雖然你家族中也有人算是豪商,但以你這種半個月就能消耗掉十幾名丫鬟仆役的人來看,誰家能供養的起?”
說到此處,陳心稍微頓了頓,仔細打量著姚謹言的表情,而後繼續道:“另外,我還稍微了解了一下你,以你平日的花銷,便是給你一座金山銀山都不夠,因此我就很疑惑,你上哪去弄了那麽多靈石?”
陳心一番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直接從根本上抓住漏洞,讓姚謹言甚至連為自己辯駁的餘地都沒有。
麵對這種極為高明的問話,姚謹言有些蒙了。
他平日裏嬌生慣養,何曾遭遇過陳心這樣的高手,不但修為高戰力高,甚至就連話術都是一等一的高。
試問姚謹言一個紈絝,哪裏能應付的了?
但與此同時,姚謹言也知道,自己絕對什麽都不能告訴陳心,否則必將連累整個家族。
而家族沒了,他豈不是會立刻變成一條人人喊打的野狗?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整個人咬緊牙關,姚謹言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無論發生什麽事,他一個字都不會說。
然而陳心見此情況卻半點都不在意。
隻見他微微一笑,顯露出一抹森白的牙齒,這一幕讓姚謹言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最喜歡嘴硬的人,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