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滴汗水順著藍海的下巴滴落,他整個人十分緊張。

此時此刻,陳心的嗜血劍就這樣死死的抵在藍海脖頸之上,隻要陳心動一動念,藍海便會身首分離!

說實話,藍海這輩子都沒遭遇過這樣的事情。

以往他掏出匕首之際,對手不是直接被殺,就是因為不敢還手,最終被匕首上的毒藥毒死。

也就是說從小到大,當藍海動了殺心之際,死的人永遠都是對手。

這已經讓藍海形成了一種思維定式,好像全天下的人都不是他對手,隻要動了殺心,頃刻間便可斬殺。

但這一次,藍海終於遇到對手了。

此時的陳心依舊沒有回頭,嗜血劍獨自漂浮在半空中。

望著眼前的那不含有一絲一毫感情色彩的背影,藍海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你...你不能動我,都爹是當朝丞相,動了我,絕對沒有你好果子吃!”

藍海緊張的威脅陳心,但以前無往而不利的話語,卻並沒有給陳心帶來任何壓力。

隻見陳心緩緩回頭,輕蔑的眼神看向藍海。

從陳心的眼神中,藍海讀出一抹蔑視,對生命的蔑視。

“陳某要殺之人,管你爹是誰,便是連你爹一起殺,又如何!!”

一句話出口,擲地有聲!

藍海整個人都被嚇傻了,此時此刻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一陣騷臭的味道忽然傳出,竟然是被直接嚇的尿了褲子。

一旁的苗苗見狀,毫不客氣的嘲笑出聲,她可能是藍海一輩子所遇到的人中,第二個不將自己的身份放在眼中的。

至於上官婉兒,此刻都是有些沉吟,看了看陳心,緩緩搖了搖頭。

“陳兄,不可...”

陳心可以不在乎藍海的身份,但上官婉兒不行。

尤其是在此刻這種多事之秋,一旦藍海死了,後果將不堪設想。

陳心見到上官婉兒的表情,整個人眉頭一皺,本來藍海這種對自己起了殺心之輩,陳心是絕不容忍的。

但是礙於此刻身在洛京,又是要請李青玄來幫自己恢複壽元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默默掐了個劍訣,嗜血劍飛灰儲物袋,望著長出了一口氣的藍海,陳心一聲暴喝。

“滾!”

剛剛逃過一劫的藍海哪裏敢有半點遲疑,立刻連滾帶爬的逃掉了,臨走之際,甚至都不敢回頭看陳心哪怕一眼。

望著藍海逃走的背影,上官婉兒長出了一口氣,衝著陳心抱拳一拜。

“多謝陳兄手下留情。”

陳心深深的凝望著上官婉兒,他從未講過麵前這個女人流露出如此緊張的表情。

難道說這藍海的身份真的有那麽強大?

上官婉兒明顯是察覺到了陳心的想法,一邊邀請陳心進入宴賓樓,一邊解釋道:“想必陳兄此前也從那藍海口中得知了,他的父親乃是當朝丞相。”

“但這個丞相可不一般。”

上官婉兒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縮,鄭重的說道:“說是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都不足以形容其萬分之一。”

“總之藍家在大周的地位很特殊,一般來說,即便是大王,都不願輕易招惹他們...”

對於藍海的那位丞相父親,上官婉兒明顯不願多談。不過從這字裏行間中,也能讓陳心猜出幾分端倪。

而在知曉個中之事以後,陳心倒是有些後悔放過藍海了。

這樣的人若不斬草除根,未來恐成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