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玄此言一出,魏王立刻明白了他話語中的含義,隻是他並沒有點破,自顧自的將這場戲給演了下去。

“那麽百裏玄你想要什麽助興的節目,說來給寡人聽聽?”

話罷,百裏玄抿嘴一笑道:“啟稟大王,我大魏以武立國,即便是宴會,自然也要宣揚大魏的武力。”

“隻是礙於大王在場,動刀動槍以免驚了聖駕,不如就派人來舞劍助興如何?”

百裏玄說話條理極為清晰,很明顯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想法,而這個時候,也有人感覺到了,這一切,似乎都是針對陳心所設計的。

偏偏魏王就好像什麽都沒看出來一般,再次張口道:“如此甚好,那麽百裏玄,就由你來為大家舞劍一曲如何?”

“大王說笑了。”百裏玄略微擺了擺手:“在下並不精通劍術,貿然舞劍,怕是會被人笑話,不過我倒是聽說,陳凡陳兄弟精通劍術,不如就讓他來給我們舞劍一曲如何?”

百裏玄目標直指陳心,甚至沒有經過半點掩飾之意。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陳心舞劍,此舉無異於當眾打臉!

要知道在場之人,除了魏王之外,大家都是同輩。

陳心給同輩之人舞劍,這算什麽,豈不是成了青樓畫舫中的歌姬,供人取樂?

這可是誅心之言,所有人聞言之後,氣氛當即冷卻下來,一個個低著頭,全都不敢說話了。

畢竟誰都看出來了,好好一場宴會,此番已經演變成了兩個絕世天驕之間的爭鋒,而魏王似乎很樂意見到一切事情的發展。

這就讓場上局勢更加難以捉摸。

為今之計,乖乖的閉嘴才是最好的選擇,否則無論得罪了百裏玄還是陳心,未來可能都不會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那麽在聽聞百裏玄如此欺辱自己之後,陳心又該做什麽?

隻見他依舊坐在原地,自斟自飲,麵色從容優雅,似乎對身邊所發生的一切,都莫不關心。

甚至臉上都沒有半點憤怒之色。

此番隻要是熟悉陳心之人在場,必定很快便能發現,當陳心的臉色越是平淡之際,他心中的感受便越是波瀾壯闊。

隻是這一切,並沒有顯示在臉上,而是死死的壓在心底罷了。

偏巧此時的魏王似乎還沒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麽,將目光轉向陳心,緩緩說道:“如何陳心,百裏玄提議讓你來舞劍為在場之人助興,你是何想法?”

魏王並沒有直接命令陳心下場舞劍,顯然是有置身事外的意思。

否則一旦陳心拒絕他了,那可就是抗旨不遵,殺頭的罪名。

魏王明顯還不想讓陳心死,所以才在話語上留了這個一個漏洞,擺明了給陳心的一個台階下。

同時也是將事情全都推到了百裏玄身上,讓陳心將滿腔怒火都發泄在百裏玄那裏,再一次激發兩人之間的矛盾。

這一場宴會,如今儼然已經演變成了魏王,陳心,百裏玄三人的鬥法場。

你來我往,各出奇招,全都帶著各自不同的目的,進行著無聲的交鋒。

而現在,百裏玄與魏王的招數,已經作用在陳心身上。

那麽陳心,該如何應對?

隻見他一仰頭,喝幹了自己杯中最後的靈酒。

而後麵色平淡的站了起來,繞過麵前的桌子,緩緩來到百裏玄麵前。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屏住呼吸,連眼睛都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因此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的陳心在百裏玄麵前站定之中,腰間儲物袋光芒一閃。

“鏘!”

嗜血劍,當即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