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孩兒有出息了。”

學宮之內,陳心的居所之中,剛剛焚香沐浴一番的陳心,正雙手捧著曹婉留下的鳳形玉佩,眼神中充滿了溫柔。

回想前世,前半生渾渾噩噩,或許曹婉也曾為此扼腕,無法見到自己的兒子有朝一日成長為頂天立地般的存在。

這一生,陳心很快便要做到這一步了,但他娘親,卻永遠都見不到了。

“唉...”

整個人深深一歎,這一生歎息中,包含了多少辛酸痛苦,自然不足為外人道也。

起身換上一件黑紅兩色的,練功服,頭戴一頂漢白玉發冠,將一頭如瀑般的黑發輕輕紮起,以一根木簪固定。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心小心翼翼的將曹婉留下的玉佩帶到了脖子上麵,好像是想要讓自己跟娘親的距離更近一些。

彼此心貼心,讓娘親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或許,這可能隻是陳心的一廂情願,但這種時候,有些寄托總好過一片虛無。

時間已經來到傍晚,陳心即將入王宮赴宴。

眼看著離開大梁,去參加天下演武的日子就要到來,魏王設宴款待即將奔赴淩雲宗參戰之人,陳心自然也包含在內。

走出居所,魏王身邊最信任的內侍王道,早已經等候多時。

見到陳心之後不敢有絲毫怠慢,馬上躬身一禮道:“陳小兄弟,跟咱家走吧?”

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陳心,王道心中無比緊張。

不為別的,就在前不久,他還因為收了朝中安慰韓大人的靈石,暗中在魏王麵前抹黑陳心。

此番見麵,要說王道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陳心的強大,可以說是有目共睹。

一旁的陳心很快感受到了王道的不正常,他知道王道的身份,可按理來說,對方這種人見了自己不應該如此緊張才對。

那麽唯一的可能便是,此人曾經做過對自己不利之事!

這一切隻是陳心的一點點猜測而已,並沒有任何證據,而且他此前與王道無冤無仇,對方為什麽會隨隨便便對自己不利?

驀然間,陳心心有所感,就這樣一邊走一邊偏頭衝著王道,隨意的張口。

“王內侍,敢問今日的宴會,那位韓大人可會參加?”

陳心話音剛落,一雙眸子便如鷹眼一般,直勾勾的打量著王道。

隻見王道整個人渾身一身,第一時間表情中顯露出的乃是一抹緊張。

如此一來,陳心便已經了解了一切。

貿然提及韓大人的事情,隻是陳心的一次試探。

畢竟在朝中有頭有臉又有實力之輩,陳心似乎隻得罪了一位。

那就是當初韓青鬆的父親,洪明全的結局,傳說中在朝中隻手遮天的韓大人。

想來也隻有這樣的身份,能夠請的動王道出手吧。

“陳小兄弟說笑了,今日乃是大王設宴專門款待你們年輕人的,韓大人怎會參加?”

王道以最快的時間收斂好自己的表情,飛快解釋了一番。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早就已經被陳心看出來了。

陳心對此也不在意,並沒有與王道為敵的想法,他隻是一名內視而已,這一切,都要算到那位韓大人頭上。

目前陳心還沒什麽時間對付這位韓大人,等到從淩雲宗參加完天下演武歸來之際,再好好跟他算算總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