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了,你告訴寡人,自己哪來的自信,跟那百裏玄相提並論!”
魏王嘲弄的看著陳心,在他看來,陳心隻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而已。
對於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
也對於所謂的權力,沒有半點了解。
百裏家族,是連他都極為忌憚的存在,不得不以聯姻的方式穩定百裏家。
否則大魏這天下到底誰做主,可還不一定呢。
這倒不是魏王沒有能力,事實上他已經是曆任魏王中,文治武功數一數二的存在了。
但奈何百裏家在大魏發展了太多年,朝堂之上雖無百裏家之人,但全都是百裏家的朋黨。
滿門生故吏遍布朝野,大魏有一多半的靈石也掌控在百裏家族手中。
以往發生戰事,魏王更是要親自去找百裏家借靈石。
試問如此一個龐大的家族,豈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存在?
許長歌的父親原本是魏王身邊近臣,因為染病最後病死,之後許長歌便一直被魏王撫養長大。
某種意義上來說,魏王算是許長歌的半個女兒。
但凡有選擇,魏王也不想拿許長歌出來與百裏家聯姻。
但現在的問題是,不聯姻,可能一切都要沒有了。
君王從來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那一類人。
他們要拚命維持各方勢力的平衡,維持朝野局勢,天下局勢,還有王權與強勢家族權力的平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君王也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一群人了。
最起碼如今在陳心的眼中,魏王就是令人悲哀的。
他也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失望,甚至當著麵反駁道:“在魏王看來,百裏家不可撼動,百裏玄強大無比。”
“但在我陳心看來,百裏玄,隻是一個名字而已!”
“他可以超越我一時,但難以超越我一世,有朝一日,我必殺他!”
“狂妄!”魏王一聲暴喝,毫不留情的張口:“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麽,百裏玄的強大已經超出你的想象,有時間在寡人這裏大放厥詞,不如用來好好修行!”
麵對這般質問,陳心的麵色如常,隻是這樣平靜看著魏王道:“說我狂妄的人有很多,可他們最終毫無例外,全都被打臉!”
“你是在告訴寡人,也有可能被你打臉嗎?”
魏王的麵色逐漸變得陰沉,就連他身旁的王道看向陳心之際都仿佛看到了一個死人。
試問全天下,敢這樣跟魏王說話的人有幾個?
陳心這絕對是在自己作死!
要知道魏王一聲令下,陳心便不可能活著走出珍饈閣!
“是!”
陳心的回答再一次讓王道驚出一聲冷汗,他甚至已經在等待,魏王召集心腹之輩,當場擒殺了陳心了。
但左等右等,魏王卻是並沒有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一雙淩厲的眼眸,隻是在不斷打量著陳心。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而不止是為了麵子狺狺狂吠!”
最終,魏王並沒有真的動怒,隻是告誡了陳心一句。
不知道他是懶得與陳心一個小輩計較,還是心中有著其他什麽考量。
總之陳心與魏王這一場衝突,似乎就以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方式,結束了。
關於百裏家這個話題聊完以後,陳心也沒有繼續藏著掖著。
將得自冷雲笙的筆記送給了魏王,此物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並且今日也是想要將這個東西交給魏王的。
隻不過在此之前,陳心以此物換來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些情報而已。
現在,這本筆記已經對陳心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給誰,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