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再一次被送進了執法殿,至於符雲秋,則是急匆匆選擇入宮。
今日發生之事實在是太過敏感,以符雲秋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應對,這件事最終隻能由魏王來定奪。
另一邊,許長歌竟然也與符雲秋共同入宮。
隻不過她的想法跟符雲秋卻是不一樣的。
許長歌要保陳心!
沒有理由,就是要保!
時值正午,魏王正於養心殿修行,這是他每日的必修課,一般來說絕對不會有人打擾。
除非是發生了大事。
“大王,學宮院正符雲秋,以及許長歌求見。”
匆匆結束了修行的魏王睜開雙眼,霎時間光芒乍現,攝人心魄!
“符雲秋,許長歌...他們二人來此做什麽?”
喃喃自語一句,魏王大手一揮,衝著麵前的大太監王道說到:“叫他們進來吧。”
“諾!”
王道拱手一禮,而後急匆匆離去,不多時,符雲秋與許長歌出現在養心殿之內。
此時的魏王一身單薄的襯衣,盤膝坐在蒲團之上,身前點燃著一爐熏香。
養心殿的光線十分昏暗,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無法看清魏王的麵容。
隻能模模糊糊的見到那麽一個輪廓,似乎在不斷打量自己。
魏王正在讀一本古籍,符雲秋與許長歌到來之後他也沒多問,便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何事?”
“啟稟大王,今日淩雲宗派人來商量一年之後天下演武之事,途中淩雲宗一名長老與學宮生員發生衝突,雙方交戰,導致淩雲宗長老身死。”
符雲秋簡短的介紹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同時也說明了一番陳心以及孫邪之間早有恩怨的事情。
魏王聞言之後,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古籍,疑惑的開口道:“你是說那個畫出了屍山血海圖的文苑生員,殺了淩雲宗的金丹長老?”
此時的魏王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除了毛病。
什麽時候他大魏有此等天驕存在了,小小年紀便可斬殺金丹修士?
“這一點...臣也不太清楚,或許是那淩雲宗的孫邪...輕敵了吧。”
符雲秋有些尷尬的開口,說實話他真不懂孫邪到底是如何死在陳心手中的。
因此隻能這樣回答。
好在魏王也沒有過多追問的意思,在他看來區區一名金丹修士,還沒有資格讓自己追問。
死了便死了,若不是這名金丹修士乃是淩雲宗的人,說不得魏王還要斥責符雲秋有些大驚小怪呢。
“既然如此,那邊讓這個陳心償命吧,將他頭顱送去淩雲宗,算是賠禮了。”
短時間內,魏王做出了選擇。
他的想法很簡單,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他沒見過陳心這個人,但當初陳心所畫的屍山血海圖還一直擺放在他的寢宮之中。
這般說起來,魏王其實還算比較欣賞陳心。
但欣賞歸欣賞,區區一人之性命,如何與國家般的勢力相媲美?
見到魏王如此輕易便下了決定,一旁的許長歌麵露掙紮之色。
她趕忙站出來,幫著陳心解釋了幾句。
解釋的具體內容,自然便是陳心此前那一番以戰養戰,以殺止殺的觀點了。
不得不說,魏王聽來還真有幾分新穎,似乎對這個陳心,越來越好奇了。
但這卻無法拯救陳心一條性命,事實上魏王如今更加關注的,是許長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