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先生,我想要知道你所說的布防圖,有幾分可信度?”
雲裳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陳心,但此時的陳心卻沒有與之對視。
事實上在說出自己已經有了馬匪的布防圖這番話之後,陳心的目光一直都在全場搜尋。
他再找,誰的表情不對勁,誰臉上,流露出緊張之色。
可惜,找了一圈之後,陳心並沒有得到答案,想來這位隱藏在幕後的內鬼,不是平庸之輩。
沒錯,陳心一直沒忘,現在北極魔宗內部也不安全。
所以他故意說出布防圖之事,目的就是想要引出那位內鬼。
隻不過看樣子陳心沒能成功,這其實也沒什麽,畢竟這天下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
陳心就不相信,這內鬼還能隱藏一輩子不成?
視線調轉到雲裳身上,望著對方眼中一抹懷疑之色,陳心自信的說道:“關於布防圖之事,諸位若是信我,這布防圖便是真,若是不信,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好了。”
陳心的應對很聰明,這種情況下,他其實是沒有任何手段自證清白的。
因為懷疑他的人,總能從他的話語中雞蛋裏挑骨頭。
所以他幹脆不解釋,將一切交給眾人來評判。
但同時,陳心對於這位雲裳,也默默關注起來。
為何這麽多人,偏偏此人對他一直心存芥蒂,不但數次打探,而且還是布防圖之事出現之後,第一個有所反應之輩。
此人,必須要好好了解了解。
“我相信東陽先生絕對沒有私心,他既然說自己手中有布防圖,那麽便一定有!”
孟擎天再一次及時站在陳心這邊,而有了他的背書,其餘人等自然沒有什麽別的想法,畢竟就連孟屠可是都無比相信陳心的。
而如今有了布防圖,一切自然都好說,許多人都認為直接按照布防圖上的情報,立刻前去剿匪即可,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陳心偏偏就不。
“布防圖雖有,但如今不是剿匪的時機,諸位再等等,待我處理了最後的一些瑣事之後,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陳心所言,很明顯是關於內鬼的事情。
隻不過如今事情還不明朗,所以不可能明著說出來。
可沒成想他此言一出,雲裳當即不樂意了,直接站出來反駁道:“你先以布防圖引我們好奇,現在卻又遲遲不拿出來,究竟是在戲耍我們,還是別有用心?”
麵對雲裳的質問,陳心眉頭一皺。
此女數次針對與他,難道僅僅是因為看他不爽?
“荒脈長老,我如何行事,似乎不用你教吧。”陳心平靜的回了一句,雲淡風輕的說道:“關於我是何居心,此前我已經解釋過了,我有求與北極魔宗,所以我來幫你們。”
“你若信我,便不要再從中作梗,若是不信,大可讓孟宗主把我趕出北極魔宗,老是處處針對於我,難免令人多想。”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陳心半點沒有留情,他的話語雖然平靜,但實際上已經將雲裳損到了骨子裏。
雲裳本身就是女子,哪裏能受的住這種氣,整個人當即爆發!
“你還好意思倒打一耙,你來曆不明,我多問問都不行,這天下哪有人這麽霸道的人,還是說你有意隱藏什麽,不願多說!”
眼見著陳心跟荒脈長老之間的衝突越發嚴重,孟屠知道自己必須要站出來的。
“都住口!”
一聲暴喝,總算是穩住了雲裳,孟屠轉而看向陳心這邊,充滿歉意的說道:“東陽先生勿怪,我宗荒脈長老隻是心係宗門,因此有些魯莽。”
見到孟屠親自出麵,陳心已經有將此時就此揭過的想法了,可沒成想,雲裳竟然不依不饒起來。
“你說我魯莽?”雲裳滿眼憤怒的看向孟屠:“偌大的北極魔宗,眼看就要被外人掌控住了,你還在這說我魯莽,你怎麽對得起我死去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