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而鋒利的金屬刀片輕而易舉地撕開了獸化患者的毛發與血肉,粘稠的血液伴隨著長鞭的甩動在空中**出了一條弧線,下一秒,便又在它主人的驅使下再次朝著樓梯上的人體抽去。

 金屬刀刃在樓梯側麵的扶手上刮了一下,登時帶起了一串火星,凶猛的抽打讓樓梯上的兩個亞楠人慘叫著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人的手臂血肉模糊,而另外一人的腰部則被扯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就在這個當口,一個原本站在樓梯下方的亞楠人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怪叫,他將一塊粗糙的盾牌樣的木板高舉過頭,頂著它就朝張涼無頭無腦地衝來,至於那兩個受傷未死的亞楠人則是直接被他踩了過去。

 金屬長鞭的長度在這一刻卻是成了負擔,連續甩動武器消耗了張涼不少的體力,眼見這人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麵前,張涼當即抬起一腳,自下而上直接踹在了一個頗為要命的位置,手指緊接著便按下了螺紋手杖上的機括,隨後便將還原回來的手杖狠狠地砸在了那簡陋的木板上。

 在瞬息之間,那被用來作為盾牌的木板上便出現了一道巨大到誇張的裂痕,而這裂痕直接橫貫了整塊木板,隨後,失去了阻攔的手杖便落向了這人的腦袋,其鋒利的尖端在臉上劃過,製造出了一道慘不忍睹的血肉溝壑。

 這個農夫打扮的亞楠人的身體突然被推開了,迎麵而來的是一把無比粗糙的斧頭,與此同時,張涼也看見了那頂自己之前已經看見過數次的禮帽。

 “狗屎,原來是你啊!”

 一些相當不愉快的記憶湧上了張涼的心頭,一時間簡直就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左手的短柄火槍抬起,將這斧頭與它的主人一起轟開。

 之前那被他打斷了手臂的亞楠人正扶著牆壁站起來,見張涼就在兩米遠的地方,當即又爆發出了凶性,伸手抓起了地上的一把尖刀,搖晃著身體便要撲上來。

 “轟!”

 原本因為獸化而逐漸麻木的聽覺在這一刻仿佛重新被激活了一般,但也僅僅隻維持了一刹,熾熱而致命的巨量彈片伴隨著槍焰直接貫進了這人的腦袋。

 這還未結束,算上受傷未死的敵人,張涼現在需要麵對的仍有4人,其中兩人手持砍刀,一人半死不活,最後一人則拎著長長的草叉。

 在他連續擊殺數人的當口,這剩下的三人也終於登上了樓梯,走在最前麵的卻是那手持草叉的亞楠農夫,這種長而尖銳的武器是張涼極其不想麵對的。

 他不得不朝旁撤去,離開了能夠為自己帶來地形優勢的樓梯口。

 短短兩秒鍾,這三人便先後登上了張涼所在的這個平台,開始步步逼近。

 張涼用力地喘了兩口氣,右手一晃,原本連接緊密的螺紋手杖再一次地發生了變形,鋒利如野獸利齒的刀刃在展開的過程中將上麵沾染的血汙甩下。

 那手持草叉的農夫突然發出了一聲大叫,吼的是英語,語調因為激動而有些扭曲,但發音還算準確。

 “滾開!滾開!”

 張涼聽懂了他口中的意思,但還沒來得及回話或者做些什麽,這三個亞楠人便一齊靠了上來。

 血液的濺射聲,人吃痛時發出的慘叫聲,以及槍械的響聲交織在了一起,但卻沒能再引來任何一個人。

 ……

 “唔……”

 張涼按著腰,一步一頓地走下了樓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地意識到自己在剛剛到底幹掉了多少個人。

 他已經注射了一支采血瓶,用於治療腰部被砍刀刺出來的傷口。

 事實上,不僅是他的腰部,他的左手、肩膀和胸口上都有著創口,隻不過這三處的傷口都不太嚴重,獵人的風衣還是提供了一些保障的,至少那在正常情況下能夠把人胸口劈開的刀子到最後也隻是在自己的胸口留下了一道傷口而已。

 這幾處的傷勢此時已經基本愈合了,但是腰間的傷口則要稍慢一些,畢竟砍得比較深,在挨刀子的一瞬間,張涼幾乎以為自己要被腰斬了。

 他來到了那仍然在翻滾掙紮的男人邊上,將他想要去拿的那把斧頭踢到了一邊。

 “啊……啊……”,仿佛是感受到了恐懼,這人搖晃著腦袋,那一對昏黃且詭異的眼珠子卻是死死地盯著張涼,他不斷地發出虛弱的喘息,眼睛中充滿了恐懼,但卻沒有發出任何一句討饒的話語。

 張涼彎下腰,將兩支滾落在階梯上的采血瓶拾起,這是從不知道哪個亞楠人的屍體上滾出來的。

 在將其中一支采血瓶中的血液注入身體中後,張涼便轉向了這個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和反抗能力的男人,問道:“說吧,你們為什麽要攻擊我!”

 這個麵孔已經被獸化毛發覆蓋的男人沒有回話,他發出的隻有喘氣聲,倒是眼睛,在恐懼的同時還多了一絲怨毒。

 張涼與他對視著,過了十多秒,當他感覺自己腰上的傷口已經基本愈合後,便站了起來。

 這個重傷的亞楠人似乎是知道了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原本已經沒有什麽動作的他再一次掙紮了起來,用那已經有些畸形的手臂撐著身子,卻是讓自己一下失去了平衡,順著台階直接滾到了街道上。

 一開始被張涼偷襲殺死的那個獸化患者的火把就落在一旁,上麵的火焰居然還未熄滅,於是這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將其抓起,仿佛它能夠為自己帶來安全感一般。

 然而張涼飛起的一腳,卻是將這火把直接從他的手中踢飛了出去,隨後,張涼上前一步踩在了他的胸口,將這具已經被獸化病侵蝕了的身體死死地踩在了地上。

 “呼呃……呃……”,痛苦而虛弱的哀嚎從他的口中發出,這人仍然在嚐試著掙紮,但很快,他的頭顱便被冰冷的槍口頂住。

 張涼的左手微微用力,將對方的腦袋壓在了地麵上。

 “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要攻擊我?”,張涼再一次地問道,他的手指已然搭在了扳機上。

 出乎意料的是,這人沒有再進行任何的反抗與掙紮,隻是慢慢地側過頭去,讓那槍口頂住了自己的太陽穴,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街道的對麵。

 張涼有些顫抖,不是因為憤怒,而是一種非常奇怪和莫名的狀態。

 他能夠看到這個亞楠人的側臉,也能夠看到他的神情……這不應該是一個失去理性的野獸應該擁有的神態,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已經喪失了希望,選擇妥協的將死之人。

 “滾啊!看到就煩!”

 張涼撤回了自己的腳,隨後煩躁地罵了一句,不再管這個已經基本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亞楠人,轉而順著街道朝著廣場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的眼前再一次出現了那明亮而炙熱的火焰,那具被火焰焚燒著的野獸屍體仍然矗立在那裏,而所有被鍾聲召集而來的亞楠人,則都靜靜地看著火舌的吞吐。

 張涼伸手敲了敲頭,讓自己從之前那種莫名其妙的情緒中恢複過來,他回憶著自己上一次來到這裏時的遭遇,隨後便躡手躡腳地走向了道路右側的馬車車廂的方向。

 那個懷抱著火槍的家夥就坐在車邊上的角落裏!

 於是這一次,張涼在從車邊轉出來的第一時間,便將手中的武器刺向了那具被黑色鬥篷包裹著的軀體。

 “下輩子別TM老想著陰人。”,張涼咬著牙將手杖從這具幹癟的軀體中抽出,順手從他的手中摸出了三顆水銀子彈,隨後便貓著腰走到了右側的平台上。

 正前方似乎是一個用來堆放貨物的小空間,但是在那空地上,卻是躺著一句屍體。

 這具屍體看上去還算正常,張涼從遠處沒有看到半點獸化的症狀,而真正吸引到他的,卻是一片小小的亮光。

 這亮光是從血泊中發出的,顯然有什麽東西落在了血泊裏。

 於是他小心地靠近,出於謹慎,他朝著左右兩邊看了看……

 事實證明,這樣的謹慎是完全正確的。

 就在他即將走到那屍體前麵時,卻是剛好看見一個身影從左側衝了出來,手裏的短鐮刀直接揮向了自己脖子。

 早有提防的張涼直接做出了回擊,手杖直接砸在了對方的手腕上,讓那鐮刀脫手而出,緊接著,鋒銳的手杖便直接劃過了那脆弱的脖子。

 “鐺!”

 但是,讓張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脫手而出的鐮刀居然好死不死地敲在了一個廢棄的空心金屬罐上,清脆的響聲無比響亮。

 “哇……哦?”

 又一次的,張涼被近二十雙眼睛施以注目禮。

 在短短兩秒鍾後,這些手持各色各樣武器的亞楠人們一邊發出喊叫,一邊衝向了他所在的平台,速度奇快無比。

 見場麵已經失控,張涼也不廢話,伸手撈起了那血泊中的事物,隨後便朝著平台的另一頭狂奔而去。

 兩名站在路上,正準備攔截張涼的亞楠人居然愣是沒有反應過來,被張涼這種莽夫般的衝刺撞到了一邊。

 在衝出了十多米後,張涼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緊隨而來的大批人馬,緊接著,他伸手在平台的圍欄上一撐,居然是直接從平台上跳了下去,來到了那巨大的火堆旁邊。

 發一下書友群的群號。

 最近啊,群裏有**想用群裏的聊天記錄寫一本書,神TM就叫《我在群裏當二五仔的日子》

 出乎意料的,我居然狠想看……也不知道會不會寫。

 **吃癟群:4156826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