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你想做什麽?”

當那佝僂的身影出現在自己麵前時,被槍頂住腦袋的軍官顫抖著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事態正朝若某個他無法理解也無法預測的方向狂奔,眼前這個名為約瑟夫的男人掀起了一股隱秘的浪潮 ,而這浪潮卻與他所想象中的任何一種都不同, 就他目前所看到的 ,所感受到的,這一 係列事態與權力、 利益都沒有任何關係,引起這種變化的,似乎是某種更加複雜的深層原約瑟夫來到了他的麵前,他戴若墨鏡 ,手裏拄著一根拐杖,他的腿腳看上去並不算靈便,甚至可以說有些趔趄,這副模樣讓軍官聯想到了行將就木的老人,但約瑟夫帶給自己的感覺卻是完全相反的.他可以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一 股直接威脅到自身生命的可怕

“你覺得我想做什麽?”

約瑟夫在他的麵前停下了腳步,同時停住的還有他後方的兩名警衛,這兩名警衛和他一樣,身形都有些許的佝僂,但可以看出他們正在努力地讓自己站直,隻不過卻始終無法力到。軍官聞到了一服古怪的氣味 ,就像是種用海水混合製成的藥液。

約瑟夫的視線透過那墨鏡來到了他的臉上,他又問道:“或者換 個說法 你到底在怕我做什麽?”

“奪權?暴動?還是什麽存在於你腦中的更加低劣的預測和想法?”約瑟夫的聲音低沉而渾濁,話語之中帶著一股難以抑製的笑意 ,他用力地頓了頓手裏的那根拐杖,身體稍微站直了一些:“我知道 .你是個虔減的信徒,你相信你心中那無形的神. 但它可能並沒有給過你任何的啟示和幫助。

“和你一樣,在這裏的許多人都是如此。

約瑟夫展開自己的雙手他的手學 上戴著手套,他像發表某種宣言樣,朝著麵前的軍官說道:“所有人都應有目睹真實的權力 ,而所有人也理應接受啟示,接受來自真實的啟示。軍官被這種宣言中所蘊藏的瘋狂所震懾,但沒幾秒鍾,他的恐懼就轉變成了一種沒來由的憤怒,他用力地朝前一甩頭,卻是實打實地撞在了約瑟夫的麵門上。約瑟夫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他隻是抬起手,示意幾名用槍指著軍官的警衛不用在意,隨後便伸手將地上的墨鏡拾起。這個時候,軍官終於看見了約瑟夫的雙眼。

他的眼球似乎有些凸出,但這還不是最重要, 這- 對眼睛之中已經幾乎看不見任何的黑色了 , 準確來說,他的眼瞳已經潰散成了一團沒有固定形狀的水銀。而在約瑟夫的眼眶旁邊,則還有著一些斑駁的銀色鱗片。爪的手學。這手學緊握成拳,隨後重重地落在了軍官的腹部,當場便使得對方如蝦一般蜷縮 了起來。約瑟夫冷笑者將手套重新戴好,他用力地挺了挺自己那佝僂的脊背,朝著房間中的其他人打了個手勢。在軍官顫料的目光中.這些警衛與土兵盡數摘下了自己的麵罩與帽子,露出了自己那已經或多或少出現異變的麵容。軍官看若自己身邊的這些熟悉麵孔,大腦之中已然片空白。

此時, -名士兵來到了約瑟夫的身旁,對若這位新的領導者進行了簡單的匯報,在聽完他的話後,約瑟夫輕輕地點了點頭,朝若對方打了個手勢。

“你們要做什麽!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那蜷縮著身體的可憐人歌斯底裏地大叫著,他驚恐地看若這些有著不同相貌,不同發色,但卻顯然已經有別於“人類”這個名詞的身影,他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感到驚懼。

“你會知道的。”

兩名警衛走上前來,將軍官死死壓住,而約瑟夫則在他的身旁蹲下身,取出了一支針劑,輕輕地搖晃了兩下。”你會隨我們一起見證真理的降臨。

他非常仔細地擦拭若自己傷口上沾染的那些血液,直到這條傷口在血液的作用下愈合,此時的他看去與廝殺時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至少在林椰看來是這樣的。

“這家夥的潔癖還真是嚴重。

他在心底裏做出了如是的判斷,他看見沃爾特開始仔細地清理衣物表層的一些汙垢和碎肉 ,那副樣子像極了用餐過後整理衣若的食人狂庵林椰沒有說話,他簡單地搜查了一下這些被沃爾特殺死的獵人.然而當他抬起頭時,卻聽見沃爾特正在念著某種奇怪的句子,聽上去像是種格言, 或者禱詞。

這名異邦男子察覺到了林椰的目光,於是他扭頭問道

“沒事.”.林椰擺擺手:“你應該知道,我們對這方麵的事情不太講究,一般來說.燒就完事兒了。”

沃爾特微微有些皺眉,不知道是林相的措辭讓他感到有些迷糊,還是火藥桶獵人工場的這種做法讓他感到不快 .但這表情隻維持了一瞬,就被非常有禮貌的微小所取代了。

“火焰和焚燒,這的確是祛除不潔之物最有效的方法。

他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遠處那正在火焰中燃燒的房屋 ,隨後便繼續處理自己身上的汙跡。

林椰的麵色不是太好看,他總覺得沃爾特這是在把舊亞楠的事情歸咎到火藥桶獵人工場的頭上,誠然,火藥桶工場確實給治愈教會乃至更但他並不想和沃爾特進行任何的辯論,他們的麵前就是那通往獵人夢廈中大教堂區域的橋梁了, 很快,他們就能夠到達此行的目的地。

當然, 那很有可能也會成為這段旅途的終結之地。

“沃爾特.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我同行的真正原因?”

當聯盟長徹底清理完身上的汙穢時,林棵便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引來了不潔,讓不潔傳染,讓那些害蟲流竄於人們的體我理應清理這一切。”

“那麽你的體內呢?林梆看若沃爾特身旁放若的那把圓鋸,那鋸刃的尖齒上全是從活生生的人體上割裂下來的血肉,猶如一隻野獸的血盆大口。

“你如何保證自己的體內是潔淨的?如何保證自己的身上沒有你口中的‘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