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the……F……”

 張涼小心地用手指按了按床沿上的裂縫,隨後抬起拳頭,用更多的力氣砸了下去。

 沒有任何的反應。

 裂縫還是那條裂縫,沒有任何的變化。

 “咳咳。”,在林梆看智障的眼神中,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張涼有些納悶,在人偶為他轉化那種所謂的“血之回響”的時候,他的的確確感受到了身體裏所產生的變化。

 按照人偶的解釋,這部分血之回響應該會轉化在自己潛意識所“需要”的地方,這就比較坑了,張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潛意識裏到底是想往哪個方向發展,自然也就不知道那部分血之回響消耗在了什麽地方。

 仔細一想,這簡直就跟玩網遊的時候不顯示人物屬性,隻給一個“隨機加點”按鈕一樣不靠譜。

 “天台鑰匙有不?”

 張涼一邊穿鞋子一邊問道。

 一串鑰匙直接拋了過來,張涼伸手抄住,將它塞到了口袋裏。

 “你去天台做啥?”,林梆好奇的問道,自從幾個月前,學校出了一樁高空墜落的案子後,基本所有的宿舍樓天台都被鎖死了,隻不過對於張涼和林梆這樣的大四學生來說,天台鑰匙基本就是標配……就算是換了新的鎖,他們也能夠進行及時的更新。

 “就透透氣唄。”

 張涼很是隨意地說道:“最近真是活在夢裏了,也該去看看藍天白雲啥的。”

 “今天有霧霾。”

 林梆毫不留情地說道:“而且現在天台上環境很差……放著一批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麽?”

 “也沒啥,你上去唄。”,林梆回憶了一下,似乎是忘掉了天台上到底有什麽東西,便擺擺手繼續專心地玩電腦去了。

 兩分鍾後,當張涼來到天台時,他終於明白了林梆口中所說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了。

 張涼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好像這周學校打算給幾個老宿舍全麵更換廁所的蹲位來著。

 盡管天台上放置的這些都是待更換的全新物件,但是這麽一下子看見如此巨量的同類物品,張涼還是感受到了一絲震撼與尷尬。

 不過剛好,他也想要測試一些東西。

 天台上空無一人,張涼便直接選擇了左拐,用林梆鑰匙串上的另外一把鑰匙打開了一個放在避雨的陰涼處的鐵櫃,從中拖出了一個箱子。

 這裏麵是林梆所在的籃球隊的一些器材,他熟練地從裏麵翻出了一個電子握力計,在簡單的檢查後,便擺出了一個還算標準的姿勢,然後開始發力。

 當計數停止後,張涼將握力計拿到了眼前,但是上麵的數值卻並沒有讓他感到驚喜,和他之前的力量水準差不了多少,屬於弱雞的範疇。

 現在可能比弱雞稍微好一些了,那多出來的個位數讓他感覺自己成為了一隻雙持牙簽的弱雞……嗯,有進步。

 於是張涼一臉失望地彎下腰,準備把握力計放回櫃子裏,但就在他鬆開手的瞬間,握力計的握把處卻傳來了清脆的哢嚓聲。

 “呃?”,張涼驚詫地看見,電子握力計的握把上居然出現了一道明顯的裂痕,它順著塑料握把的中部銜接處朝著兩邊延伸。

 慢慢地將電子握力計放回去,張涼將櫃子鎖好,抬頭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

 “這算什麽情況呢?”,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故意用力的時候鳥用沒有,電子握力計給的計數也非常的正常,但是不經意間卻造成了破壞麽?”

 他對自己當前的狀態有些擔憂,他可不想一不小心把什麽東西搞壞掉,如果說他一不小心放個屁都可能崩出炸彈的效果,那簡直難以想象。

 又折騰了將近十分鍾,相似的情況再也沒有出現,張涼隻能選擇放棄,轉身離開了天台,離去前順便鎖上了天台的門。

 於是他回到了宿舍裏,將鑰匙交還給了林梆。

 接下來他得做一些準備,因為他之前可是和趙頌雅做了約定的,他必須要搞清楚獵人夢境和那個現實存在的亞楠之間的關係,所以這一趟他也是非去不可。

 張涼的資金還算寬裕,畢竟像他這種不談戀愛也沒有什麽特殊愛好的半宅男也不會花太多的錢,用林梆的話來形容,張涼估計屬於那種玩個RPG網遊都能靠采集爬到滿級,從而完美規避所有PVP的人。

 至於異性之間關係啥的……算了,以後再說。

 當張涼來到那家病院對麵的快捷酒店時已經是晚上六點了,在此前他和趙頌雅重新地溝通了一下,後者表示自己已經安排好了護士,隻要趙逢能夠清醒過來,就會直接通知張涼。

 他拖了一個行李箱,裏麵除了一些衣物外,就是打包裝起來的獵人手杖了,短柄火槍他鎖在了宿舍的櫃子裏,裏三層外三層地蓋著。

 手提電腦也帶著,而趙逢交給他的U盤,他則放在了宿舍裏,和之前那些懷疑是獸化血液凝固成的粉末藏在了一處,而其中的那些重要資料,張涼已經完成了N種不同形式的備份。

 當他對著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員提出要一間能夠直接看見對麵醫院的房間時,一男一女兩名工作人員都露出了怪異的表情,畢竟這種需求真的沒幾個人提過,畢竟因為那家醫院的性質,使得它並不是那麽的討人喜歡,很少人願意一睜眼就看見這樣的一個建築。

 張涼在桌子上架起了電腦,開始整理自己所經曆的夢境內容,時間就在鍵盤和鼠標的交替響聲中逐漸流逝。

 他將手機的鈴聲與震動跳到了極限,當困意襲來的時候,張涼甚至不敢換去衣褲,就這麽直直地躺在了**,手指之間則捏著那把如同獵人鋸肉刀一般的古樸徽章。

 ……

 “篤篤篤!”

 獵人叩響了眼前這戶人家的門扉,他的身材比較矮小,與亞楠人普遍比較高大的身形有著較大的不同。

 他夾著自己的獵人風帽,用於在獵殺中遮擋口鼻的麵罩也扯了下來,於是他那黝黑而憂鬱的麵龐便暴露在了門口的燈光之下。

 很快,門的另一邊就有了回應,那是一個柔弱而熟悉的聲音:“是誰?”

 “是我。”,聽到了這個聲音後,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愉快地回答道。

 “噢,亨裏克叔叔!”,門後的女孩同樣笑了起來,顯然是認出了敲門之人的身份,隨後亨裏克便聽見她的聲音朝著門的反方向移去:“爸爸,亨裏克叔叔來了!”

 亨裏克的身體被一套泛黃的獵人衣裝覆蓋著,這和亞楠的大多數獵人有著很大的不同,這樣的一套衣服顯然並不是那麽地適合黑夜裏的獵殺,但卻出乎意料的給人一種安穩之感。

 “您好。”

 一位居民路過,他對著亨裏克行禮,並送上了自己的問候。

 這樣一個獵人給他們的感覺是少有的,畢竟這些以獵殺為本職工作的獵人們或多或少扮演者殺人者的身份,而亨裏克的麵容和他的衣裝則能夠讓居民們感到些許的安慰。

 但是他自己卻知道,事情並非如此。

 終於,門開了,一個要比他高大不少的身影探出頭來,他的身材魁梧,給人一種力量感,白色的頭發。

 “加斯科因,你太慢了。”,亨裏克抱怨著,隨後便隨著身材高大的加斯科因走了進去。

 “我沒想到你現在就來了。”,加斯科因笑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你天生長了一隻狗鼻子,我今天明明讓她們早一些開飯的。”

 “哈,看來我趕了個正好。”

 亨裏克將身上的獵人外裝脫下,掛在了旁邊的衣架上:“我可是餓得夠嗆。”

 正說著,兩個嬌小的影子一前一後從樓上走了下來,同時朝著亨裏克行禮:“亨裏克叔叔!”

 亨裏克微笑著點了點頭,有的時候他真的很羨慕加斯科因,不僅妻子賢惠,兩個女兒也如同天使一樣。

 “你們去幫媽媽的忙,我和你們叔叔有事請說。”,加斯科因揮揮手,將自己的兩個女兒支去了廚房。

 亨裏克的眉毛微微抖了一下,不過並沒有阻止。

 兩人走進了位於最裏頭的一個小工房裏,加斯科因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摸出了一盞提燈,照亮了整個房間。

 也照亮了加斯科因臉上纏著的布條。

 這個男人的眼睛被布條層層地纏繞著,他從之前就一直沒有用肉眼看過哪怕半點東西。

 在工作台上,亨裏克看見了自己慣用的鋸肉刀,看樣子它已經被修好了,之前獵殺時他不小心弄壞了鋸肉刀的機括,並差點因此丟了自己的性命。

 “行了,先別管你的寶貝武器……幫我處理一下眼睛。”

 加斯科因轉身關上了門,伸手解開了那纏在自己臉上的布條,將那一對眼睛暴露在了燈光之下。

 “嘶……”

 亨裏克被那對獸化眼瞳的嚴重程度所震懾,它們遠比上一次還要嚴重。

 “快點,我就想把它們挖出來了!”,加斯科因的聲音沒有太多的波動,隻是語句中的催促之意已經表露無遺了。

 亨裏克點點頭,熟練地來到了房間左側的櫃子前,從中取出了一瓶藥水和藥棉。

 “你應該讓她們幫你的,不能總是讓我來……她們遲早也要知道的。”,亨裏克用藥棉沾了一些藥水,隨後扶著加斯科因的身體,讓他抬起頭來。

 “不……”

 這個白發的男人拒絕了亨裏克的建議,隨後他便睜大了那雙獸化的眼瞳,伸手從衣領中取出了一個銀質的十字架,念起了自己的禱告詞來。

 藥水滴下,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但是禱告卻並未停止。

 有的時候,加斯科因也不知道,自己沒有變成野獸是因為那些該死的藥水,還是因為自己還是神父時所培養下來的堅定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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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不算字數:

 RUA,身為追書的萌新,居然成功的和一位**大佬達成了ASS交易。

 互相入侵ASS的時刻到了!

 月迷風影,竹搖葉舞。

 罪人兮須臾,長眠兮永恒。

 醒來恍惚已千年,舊衣裳,語衷腸。

 世間再無幻想鄉。

 齒輪扭動,運命長響。

 歎一曲,求不得,人難忘;終別離,獨彷徨。

 (第一卷寫的有些倉促和糟糕,希望各位讀者大人能堅持下來)

 《與輝夜姬的同居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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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如果不介意的話推薦先從番外篇看起,基本上就是幾個獨立的小故事,不算太影響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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