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哈古爾。

 這座村莊有著兩段截然不同的曆史。

 初始的時候,它能夠被算作亞楠城鎮的一部分,雖然因為地勢的偏僻並不那麽起眼,但是卻也不會引起其他居民的反感與不快。

 但是,當治愈教會在亞楠地區站穩腳跟之後,亞哈古爾的性質也就發生了,曼西斯學派迅速發展使得他們急切地去尋找一個據點。

 而亞哈古爾,也就成了他們的最佳選擇。

 伴隨著治愈教會對舊村莊的修繕與翻新,亞哈古爾的性質也發生了改變,曼西斯學派沒有驅趕這裏的原住民,而是以某種相當微妙的狀態與居民們共存著。

 因為治愈教會的緣故,這裏的獵人幾乎全都追隨了曼西斯學派,而其中,就包括了治愈教會中的狂人阿契巴德所一手建立的“火花獵人工場”。

 這些為曼西斯學派服務的人,實際上也隻是名義上的獵人而已,他們的衣裝上帶有不少的金屬結構,而衣裝的總體色調也以黑色為,而衣服自帶的黑色兜帽,則是為了方便將穿著者的麵容遮蓋起來。

 這種黑色的衣裝與治愈教會的黑色神職衣服有相當大的區別,不過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兩種衣服都成為了厭惡與恐懼的象征。

 木門的門軸在轉動中發出了輕微的聲響,兩個身披黑色長袍的人影一前一後走出,不約而同地朝著四周看去。

 張涼立即意識到,所謂的“村莊”,不過是一種稱呼而已……眼前的建築與街道與他想象之中的相差甚遠,至少,是根本沒有辦法用“村莊”二字來稱呼的。

 他可以確定自己已經來到了亞哈古爾,但是現在呈現在眼前的街道與房屋,卻根本不輸於亞楠鎮與教會鎮。

 兩人現在就站在一條無比寬闊的街道上,這街道甚至還要比亞楠新城區的主街道還要寬闊,而當張涼將視線投向頭頂上方時,卻看見了極富亞楠特色的高低差建築。

 “我們之前好像就在一路向下。”,亨裏克用力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看起來,我們下降的距離要比之前預想的長。”

 張涼點點頭,他看了一眼亨裏克的臉,卻發現之前好不容易被他壓抑下去的那股煩躁與不安的神色再一次浮現了出來。

 心知亨裏克心裏頭在著急那個女孩的事情,張涼也不多說什麽,兩人一前一後朝前走去。

 出乎他們的預料,這裏似乎根本沒有什麽人,街道上,隻有遠處徘徊著兩條帶著明顯獸化痕跡的獵犬,但這些動物卻沒有靠過來,而是在看了他們兩眼後,各自找角落躲了起來。

 “沒有紅色提燈。”

 張涼掃了一眼遠處的建築,低聲說:“是因為人都死了,還是因為這裏沒有這種習慣?”

 “我不清楚。”

 亨裏克搖搖頭:“正常的獵人根本不會想來這種地方。”

 這寬闊的街道實在是空曠得有些嚇人,仿佛除了遠處窺探的那幾條獵犬之外,就真的沒有任何活物了,但是,就在兩人打算再多做一些觀察時,一股可怕的腐臭卻順著微風飄了過來。

 兩名獵人轉過頭,同時看向了那氣味傳來的方向。

 他們聽見了沉重的腳步聲,似乎正有什麽東西從街道的另一頭緩緩走來。

 也就是兩秒的時間,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十數米之外,它順著那台階慢慢走上來,製造了巨大聲響的同時,也帶來了相當驚人的壓迫感。

 那是一頭足有馬車大小的野豬,從它身上的腐臭以及那雙眼放光的情況來看,這東西恐怕與下水道中的那隻屬於同一個品種,不過眼前這一隻的體型要更加誇張,而且受獸疫的影響也要更加深重。

 “嗷!”

 響亮的吼叫聲在街道上回**著,在發出咆哮聲後,這猙獰的動物便開始了行動,卻是朝著兩人直衝而來。

 兩名獵人朝著不同的方向閃出,而亨裏克在閃避的同時,還不忘朝著這野豬甩出一把鋸齒飛刀,那寒光直直地刺向那野豬的側臉,卻沒能命中它的眼睛,這野豬的皮相當堅韌,甚至於這鋒利的飛刀都僅僅隻能將它的皮膚破開。

 兩人直接放棄了身上的偽裝,將那黑色長袍與破麻袋拋開,兩把獵人武器被它們各自的主人抄在了手中。

 這巨型野豬看似笨重,但實際上卻相當的靈活,它似乎是認定張涼手中的路德維希聖劍會對自己造成更大的威脅,張涼隻是稍微靠近,它便突然一甩頭,這使得原本正準備劈砍的張涼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動作,轉而用寬大的劍身擋下了巨型野豬的蠻力撞擊。

 但就這麽兩秒的時間,亨裏克便已經撲到了這野豬的身邊,手中的獵人鋸肉刀再一次展現出了自己對於皮肉的可怕殺傷力,鋸肉刀上的鋸齒輕而易舉地撕開了這巨型野豬的表皮,而後有深深地劈入它的軀體之中。

 驟然吃痛,這野豬當即劇烈地反抗了起來,它一邊咆哮,一邊瘋狂地扭動身體,亨裏克甚至還未將自己的武器從它的血肉之中拔出,就連人帶刀被這種可怕的力量甩到了數米開外的地方。

 在分別逼開了自己的敵人後,這野豬卻做出了一件讓張涼感到驚詫的事情,隻見它突然張開了嘴,那股腐臭味登時變得更加濃鬱,伴隨著它的呼吸,一股帶著淡淡紫色的氣體,居然從它的口鼻之中冒出!

 “有毒,小心!”,不遠處傳來了亨裏克的提醒,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提示般,這巨大的食腐野豬一邊噴灑著極度難聞的煙氣,同時還在不斷地朝著張涼靠近。

 一籌莫展間,一把鋒利的飛刀從刁鑽的角度飛來,這一次亨裏克並沒有失手,張涼看見那飛刀無比直接地刺入了野豬巨大的左眼之中,那渾濁而呆滯的眼球就這麽徹底失去了自己的價值,‘

 噴灑中的毒氣出現了短暫的停滯,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張涼手中的路德維希聖劍朝著這野豬的方向用力掃去,寬大劍身所帶起的疾風在毒氣之中勉強撕開了一條裂口,就在這“裂口”之中,布滿了花紋的重劍朝前刺出,那沉重的劍刃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巨型野豬的下頜上。

 ……

 這兩天有點累懵了,明天搬家~所以就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