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腦怪的“進食”被直接打斷,寬大的聖劍異常暴力地拍在了它的腰間,將這柔軟的軀體直接從教會獵人的身上“扒下”,隨後聖劍連連揮動,便將這長著畸形觸須的腦袋砸城了碎塊。

 “路易斯?”

 張涼放下巨劍,將一臉呆滯笑容的路易斯扶了起來,取出一支采血瓶紮在了他的身上。

 伴隨著血液的注入,路易斯那慘白如紙的麵孔漸漸有了血色,但他的表情卻始終沒有什麽變化,隻是在那兒傻傻地笑著。

 “啊……啊。”

 不明所以的字眼從他的口中說出,張涼皺著眉頭將他扶正,借著提燈的光芒檢查了一下他頭部的傷口。

 創口非常小,而且在血液的作用下,它正在快速地愈合。

 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吸腦怪的“進食”過程,他可以確定,這怪物的確正在吸食著什麽,但是在它被巨劍所砸成碎塊後,張涼卻又看不見任何屬於人類的組織與血液。

 看著這位之前上一次見麵還極其正常的教會獵人,張涼頭痛無比。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門口,愛琳上下審視著路易斯,隨後又看了一眼那已經死透了的吸腦怪,顯然已經明白了什麽。

 但是當路易斯看見這位烏鴉獵人的時候,卻如同遭受到了驚嚇一般,他伸手指著愛琳背後的鴉羽披風,驚惶地大叫起來。

 “喂喂喂?怎麽回事?”,張涼被他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彎腰低頭查看他的情況,而站在門口的女獵人,則若有所思地扯了扯自己的鴉羽披風,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樣,看了看周遭的路麵痕跡,隨後便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張涼連忙將路易斯從地上攙了起來,仔細想了想,幹脆將他背到了背上,拖著聖劍追了上去。

 愛琳審視著路麵,她絲毫沒有管身後的張涼,自顧自地加快了腳步。

 沒一會兒,他就來到了之前路易斯兩人死鬥的地方,

 刀痕與血跡遍布牆壁,教會長劍與短柄火槍躺在地上,長劍上滿是缺口與劃痕。

 烏鴉獵人將那教會長劍拾起,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上麵的缺口,隨後將其拋在了地上。

 “該隱赫斯特。”

 她的聲音冰冷,字句之間帶著被強行克製的怒火。

 跟在身後的張涼挑了挑眉毛,他當然知道這位烏鴉獵人的憤怒的來源,而路易斯剛剛表現出恐懼的原因,恐怕就是因為在此前看見了與愛琳身上的披風相似的東西。

 在那個有關於獵人狩獵者與汙穢血族的夢境裏,似乎就是一個該隱赫斯特的精英獵人殺死了愛琳的同伴,在離去時還帶走了那件代表獵人狩獵者的鴉羽披風。

 這些信息結合在一起後,路易斯的經曆便顯得非常清晰了。

 “他一直在附近。”,愛琳轉動著手中的鋒利刀刃,輕輕地刮了一下牆壁上的血跡:“看來他還是沒找到他想要的血汙,我們得小心一點了。”

 張涼咬牙將圈在自己脖子上的路易斯的手掰開一些,這個家夥似乎是就像傻了一樣,一邊發出不明所以的聲音,一邊用力地箍著張涼的脖子,簡直就是趴在長輩身上的小孩。

 “他們為什麽要找……那個血汙?”

 張涼用手撐著路易斯的手臂,艱難地問道。

 “我知道的不多。”

 烏鴉獵人的回答道:“或許,就像墮落的獵人會追求血液一樣,這些該隱赫斯特的人一直在追求著血液裏的某種東西。”

 “也就是他們所說的血汙,但他們收集了血汙後卻並不是為了自己使用或收藏,而是會獻給他們的女王?”

 “說是女王,其實也不過是他們所奉行的貴族法則裏的偶像……如果他們真的擁有一個國家,也不會就這麽在治愈教會的遠征下消失了。”

 說到這裏,女獵人疑惑地打量了張涼一眼:“那些該隱赫斯特的人非常擅長發現新的獵物,你在附近這麽久,居然沒有被他盯上?”

 烏鴉獵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被癡呆的路易斯弄得無比狼狽的張涼,輕笑道:“如果這個世界上的墮落獵人都是這種模樣,那我們也可以休息了。”

 “外鄉人!”

 她說道:“你自己想辦法處理這個瘋子吧,我需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趁著那個家夥還沒有走遠。”

 說罷,她便順著小路快步而去,顯然,此時此刻對她來說,追索那位凶手是最為重要的事情了。

 張涼無奈地目送著這位烏鴉獵人離去,他煩躁地抓住路易斯的手,讓他從自己的背上下來,攙著他朝著小教堂的方向走去。

 ……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病**的女孩應聲抬起頭來,她疑惑地看向了病房門口。

 房門打開,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探了探頭,隨後便走進了病房之中。

 趙頌雅的精神還算不錯,但是麵色卻並不怎麽好,她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這位訪客,隨即便反應了過來:“噢,你是……林梆的女朋友?”

 “呃……”

 那女生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直接認出來,臉上紅了一下,這樣子惹得趙頌雅一陣好笑,她指了指病床邊上的椅子:“別站著了,過來坐吧。”

 她才注意到,這位很有些靦腆的訪客手中提著一個果籃,看上去還有些重,她提著頗有點費力。

 女生將果籃放在了旁邊的櫃子上,隨後相當乖巧地坐在了椅子上。

 看著她這副模樣,趙頌雅有些忍俊不禁,她輕輕地攏了攏那些自己的那一副塔羅牌,沒有去碰已經擺放開來的幾張牌,而是將其餘的紙牌放回了盒子中。

 這些塔羅尚未翻開,這幾天來,她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使用它們來預測或者判斷自己那一天的遭遇。

 最終,心底裏的不安之感還是讓她做出了選擇,對自己境況是一個原因,而另外一個原因則是無聊,把她送到這個看護病房中的人沒有給她提供任何的電子設備,倒是送來了不少的紙質書籍,其中居然還有自己的這副塔羅牌。

 整個“占卜”的結果已經確定,隻不過她還沒有揭曉答案而已。

 之前的經曆讓趙頌雅對於自己的這個愛好的態度也發生了一定的變化,她並不知道自己之前為張涼的那一次占卜到底有多少準確的地方,更不知道自己之前所遭遇的那一切到底能否用這種方式來進行判斷。

 就在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翻開這幾張紙牌的時候,這位突如其來的訪客卻給了她一個猶豫,甚至反悔的機會。

 不知為何,或許是自己的心理暗示,又或者是冥冥中的預感……趙頌雅並不想看到這一次占卜的結果。

 ……

 今晚應該隻有一更了……最近事情超多,有些忙不過來。

 Q_Q,感覺做遊戲策劃做久了會脫發的吧。

 話說,如果我寫一個輕鬆向的,與遊戲策劃相關的文,會有人看嘛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