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給我抓起來!”
賈飛臉色陰沉的仿佛快要滴出水來,而那些保安也紛紛朝著樓上跑了過來。
就在他們準備合力將葉凡按倒在地上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一道怒喝。
“我看你們誰敢!”
是陳雄。
“陳老爺子你怎麽到現在還護著這種外人呢,他就是一個騙子,你聽聽他剛才說的那些話,煞氣都能說得出來,以為這是在拍鬼片嗎?”賈飛要好氣有好笑。
就算要編造個理由,也要編個像樣點的,這種話說出去哪怕是連三歲的小孩怕是也不會相信吧。
“住手!”
“葉先生可是老夫請來的貴賓,誰要是敢對他不敬,那可就休怪老夫對他不客氣了!”陳雄臉色難看至極。
反而賈飛這個時候也不願意讓步,他的目光看向陳雄,神情顯得很複雜。
“陳老爺子你還想要讓我跟你怎麽解釋呢?”
“你請來的這個小子就是一個騙子,你該不會是年紀大了,糊塗了吧,怎麽能相信他所說的那些話呢!”
“還有你!”
賈飛再次將目光投向葉凡,而這次他的目光中已經閃動出道道凶光,“你年紀輕輕幹點什麽不好,非要來這裏坑蒙拐騙,不三不四的。”
“現在是我給你留的最後機會,要是再不滾的話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氣氛陷入死寂。
那些站在旁邊的保安以及龍裳紡的負責人,瞠目結舌地看著麵前的一幕幕,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才好。
其實他們的看法跟賈飛是一樣的,根本就不相信葉凡這麽年輕會是什麽大師,可是現在陳老爺子在這裏,他們也不敢動手,畢竟陳家才是龍裳紡最大的股東。
“你給老夫閉上嘴!”
陳雄方才還顧及到兩家的關係,但是聽到賈飛越罵越過分,怒火終於爆發了,“可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這已經是老夫說的第三遍了,葉先生是我們龍裳紡的貴賓!”
“你要是再敢對葉先生不敬的話,可就別怪老夫先對你不客氣了!”
不得不說作為龍裳紡最大股東的陳雄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見到老爺子突然一下發了這麽大的火,賈飛無奈不再說話。
而這個時候,那位劉神醫卻從後麵輕輕拍了拍賈飛的肩膀,像是在示意著什麽,接著不緊不慢地走了上來,他先是看了眼陳雄,接著目光落在葉凡身上。
“不知這位小兄弟,是畢業於哪家醫藥大學?”劉神醫說話間臉上浮現出了一道傲然,“老夫這些年來也認識不少教授講師,說不定我與你的老師興許認識呢!”
“老夫還真的挺想要知道,你究竟是誰的學生,竟然如此囂張!”
劉神醫不由冷哼一聲。
說白了這番話帶著幾分威脅的意思,如果真的是哪個學院派的醫科聲還真的會被嚇到。
然而葉凡卻隻是淡然一笑。
“不好意思,我沒有上過什麽學,你說的那些教授講師,我更是一個也不認識!”
“什麽?”這回輪到那劉神醫楞住了住了,他遲遲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連醫學院都沒有讀過,那麽答案就隻有一個,麵前的年輕人就是妥妥的一個江湖騙子!
葉凡也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繼續說道,“技壓當行人,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吧?”
“技高者為師,咱們在這裏講再多也沒有用,如果先看看那些工人的病,自然能夠分辨出來真偽!”
“小子你的口氣還真是夠大的啊!”
劉神醫那蒼老的麵孔上也不由浮現出了一抹怒意,接著他當仁不讓地率先走進了屋內。
屋內的環境顯得很擁擠,那得了傳染病的十個工人全部都擠在一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現在這個消息暫時不能透露出去,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連對工廠內部的人都要保密,要不然的話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哄亂。
隻見那劉神醫誌得意滿地來到那些工人的麵前,俯下身後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不過片刻之後,他的眉頭便皺得越來越緊,額頭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劉神醫怎麽樣?他們這是得了什麽病?”站在旁邊的賈飛等了快半個小時,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
“老夫行醫這麽多年,見過的疑難雜症也不在少數,不過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病。”說到這裏,劉神醫從隨身攜帶的木箱之中取了一副銀針,接著朝其中病情稍微輕些的工人身上紮了過去。
針灸自古以來傳承,其中蘊含著千年的智慧與經驗,隻是可惜有很多秘術都已經失傳了。
劉神醫全神貫注地在那名工人身上施針,動作極其謹慎細微,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令工人丟了性命般。
針灸紮的位置可都是人體重要穴位,深一分淺一分都是很有講究的,並且同時刺激不同的穴位,所產生的效果都不一樣。
房間內一片安靜,靜得落得針在地上都能夠聽見,眾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劉神醫的身上,心也不由懸到了嗓子眼。
唯獨隻有一個人例外,那便是葉凡。
葉凡漫不經心地看著劉神醫,隨著時間的推移,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耐煩,連連搖頭。
在他的眼中這都是在浪費時間。
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
看著躺在病**的工人,痛苦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好像還加重了,劉神醫無奈地歎了口氣,布滿汗珠的臉上滿是苦澀,他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的賈飛。
“賈先生,實在不好意思,老夫無能為力了……”
“什麽!”
賈飛聽到這話,整個人楞在原地說不出一句話來,要知道麵前這位劉神醫在省城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要是連他都沒有辦法治得好,那麽這十名工人基本就等於被判了死刑。
“劉神醫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這件事情不僅僅關係到我們龍裳紡,還有這些工人背後的家庭,你可一定要再想象辦法啊!”
此刻,賈飛語氣之中竟然帶著一抹哀求,然而那位劉神醫卻連連搖頭。
“老夫真的無能為力了。”
“他們體內氣息錯亂,根本就無法調治,要是照這樣再發展下去,怕是連今晚都挺不過去。”劉神醫心中也猶如翻江倒海般的沸騰起來,他怎麽也想到竟然在這栽了這麽大的跟頭。
話音落下,眾人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