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家幾個元老卑微的跪在他的麵前,卻不敢說話,隻是渾身瑟瑟發抖。

青衣執事身邊的采藥人高高的昂著頭,背著雙手,目中無人。

那青衣執事此刻怒火衝天,冷冷的看著跪在麵前的人。

這些人,都是江家元老。

往日裏,在省城,那都是一言九鼎之人。

可如今,他們跪在這青衣執事麵前,卑微的如同螻蟻。

區區江家,敢忤逆藥王穀的人,哪怕隻是個下九流執事,那也是死罪!

青衣執事心裏盤算。

這幾年,俗世豪族有點不太聽話了。

今天,正好可以借此震懾俗世豪族!

就在此刻,江老太爺被幾個人扶著,急促趕來。

江老太爺未曾痊愈,雖然經過葉天傲治療,但畢竟是年紀大了,恢複的比較慢,走的氣喘籲籲,雙腿發抖。

看到這青衣執事,江老太爺不顧自己虛弱,雙膝跪地。

“見過執事大人。”江老太爺恭敬的跪拜。

青衣執事鼻子裏哼了一聲,身影紋絲未動。

“葉天傲、江寧薇在哪裏?”

“讓他們滾過來見我。”

青衣執事鼻孔朝天,仿佛他是九五之尊,掌控生殺大權。

江老太爺剛要說話,江玄策帶著十幾個人吆吆喝喝的環繞著江寧薇和葉天傲而來。

來到大門口,江玄策立刻衝過來,狗一樣跪在地上,屁股高高翹起。

“執事大人,我是江家江玄策,我把葉天傲和江寧薇抓來了,請您發落處置。”

執事看一眼江玄策那卑微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

“江玄策,你不錯。”

得到青衣執事誇獎,江玄策仿佛吃了蜂蜜屎,渾身骨頭都要酥了。

葉天傲看到這青衣執事,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個鄙夷的笑容。

“你就是藥王穀執事?”

“我沒記錯的話,藥王穀青衣執事,也不過藥王穀六等弟子。”

“區區六等弟子,連名字都不配擁有,連進入內門都沒機會的貨色。”

“你也不過是藥王穀打雜的一個雜役小頭目而已。”

“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打著藥王穀名號,威壓俗世家族?”

葉天傲看著青衣執事,厲聲喝道。

青衣執事一愣。

他怎麽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好像很熟悉藥王穀的級別,這人到底是誰?

可此刻,他卻不會亂了氣勢。

管他是誰,俗世家族中人,即便是知道藥王穀的一些層級,那又如何?

俗世家族豪族,就算是下九流中的下九流,藥王穀的雜役,也比他們更高貴!

這是天和地的區別。

青衣執事臉色一沉:“果然,凡俗之中,居然有如此狂傲之徒!”

“今日我親臨江家,你,還有江寧薇,立刻跪下求饒。”

“之後,罰你們兩人隨我去山門贖罪到死!”

“否則,江家,滅!”

青衣執事傲然喝道。

江家人頓時驚恐無比。

江老太爺絕望的抬頭看向江寧薇:“寧薇……”

江玄策大喜,立刻抬頭:“你們兩個賤貨,還不快點跪下求饒,你們要害死江家嗎?”

江寧薇看著江老太爺祈求的眼神,還有周圍江家人都祈求的看向他的目光。

他們是想要犧牲自己和葉天傲,換取江家平安。

事到如今,江寧薇也沒了其他的選擇。

她輕輕歎息一聲,往前一步,就要跪下。

可她剛要彎腰,卻被一隻有力的打手托起。

“寧薇,你身份高貴,他們這些賤奴,敢讓你下跪,死罪!”

葉天傲單手摟住江寧薇,眼神猛然沉下,一股冷冽的神光驟然掃過青衣執事和采藥人。

青衣執事心裏猛然一抖,這年輕人,好淩厲的眼神!

但是那又如何?

他敢得罪藥王穀嗎?

“跪下!”

采藥人此刻狐假虎威,大聲喝道。

葉天傲踏前一步,單手摟著江寧薇,左手一掌,采藥人被一掌拍在地上。

“嘭”的一聲,甚至采藥人連慘叫都沒資格發出,當場被拍成肉泥。

“不知死活,給你機會活著回去報訊,你還敢如此囂張,死!”

葉天傲猛然看向青衣執事:“跪下,向寧薇謝罪!”

“否則,死!”

青衣執事猛然一擺佛塵,氣的渾身哆嗦:“好,好,好!”

“區區凡俗賤人,居然敢殺我藥王穀弟子!”

“你必須死!”

說著,青衣執事猛然一擺佛塵,一掌拍來。

看到青衣執事出手,葉天傲哈哈一笑。

“你也配對我出手!”

葉天傲一拳轟出。

青衣執事仿佛秋葉遇到狂風,被一拳轟飛,飛出十幾米,摔到地上,猛然鮮血狂噴,狼狽不堪。

看著葉天傲邁步走來,青衣執事突然感覺到死亡的恐怖。

這個時候,他突然恐懼無比。

他引以為豪的藥王穀身份,今天庇護不了他。

而在此刻,藥王穀內,外門長老正陪同執法堂長老巡查。

“外門近日來,收獲不多。”

“尤其是采藥組,實在是如今草藥稀少,走遍附近,也沒有什麽合適的草藥了。”

七八個人正在談論著,走到了外門執事堂。

外門執事來了九個。

外門長老看一眼這些執事,皺起了眉頭。

“掌管采藥組的執事呢?”

那幾個執事麵麵相覷。

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

這個時候,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舉了舉手。

“說!”

外門長老很是不高興。

那人低聲道:“八號執事好像今天早晨得到消息,省城江家對我們藥王穀不敬,所以帶著一個采藥人趕過去了。”

聽到這句話,外門長老大怒:“區區數字執事,也敢擅自處理我藥王穀之事?”

“誰給他的權力和膽子?”

“還有,江家不敬,是為何?”

那人連忙搖頭:“這個弟子不清楚。”

“隻知道,昨天有個采藥人匆匆出去,然後受傷而回。”

“今日早晨,采藥人去和八號執事哭訴,八號執事大怒,就去了。”

外門長老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他看向其他執事:“采藥人終生不得出山門,你們可知?”

“為何那采藥人敢離開藥王穀,去往凡俗?”

“是你們十個執事聯合同意的嗎?”

若是這種級別的采藥人出山,當然不值得驚動外門長老。

隻需要十個執事都同意即可。

可區區一個采藥人,怎麽可能會讓十個執事聯手同意?

他又不是去為宗門做事。

其他執事連忙搖頭。

“長老,好像此事是江家來人求了采藥人。”

“然後……”

外門長老臉色難看無比。

此刻內門執法堂長老恰好在,這是打臉啊!

不管如何,自己一個禦下不嚴的罪名怕是逃不了了。

可如今,這人必須帶回來!

他看向身邊一個人:“你去一趟,把人帶回來。”

“嗯,順便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何人居然膽敢對我藥王穀的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