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聖樹底·淨琉璃工坊,
一道身影出現在倒地的正機之神旁邊,
“嘖嘖嘖,真是狼狽不堪呢,斯卡拉姆齊。”
帶著尖嘴麵具的青年人緩步在這片場地中,
走到了倒地的散兵麵前,
原本的緊閉的眼眸睜開,
散兵幽紫色的瞳孔中,是無盡的空虛和瘋狂,
“嗬,嗬嗬嗬嗬,多托雷,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原本昏迷的散兵,竟然早已清醒了過來。
隻不過,無論他是否清醒,他身上的金色鎖鏈依舊牢牢封鎖著他,
讓他難以動彈分毫,
這種感覺,讓散兵覺得又回到了被王道一研究的那段日子。
同樣的金色鎖鏈,同樣的無法動彈,
唯一的變化,就是他現在可以開口說話。
“嘲笑?”年輕的博士咀嚼著這個詞語,最後搖了搖頭。
“對於一開始就知道你會失敗的我來說,你的下場,並不是什麽值得嘲笑的事情。”
散兵的眼裏依舊是空虛與瘋狂,得到神之心又失去的他,比以前更偏執了。
他看著眼前年輕的博士,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那你來幹什麽,不怕他直接對你出手嗎?”
他,自然是指的王道一了。
年輕的博士同樣露出了笑容:“我來這裏,自然是為了回收實驗數據啊。”
“作為我近期最大的實驗,正機之神的數據,可是很寶貴的。”
“其次的話,我還想拿回稻妻的神之心呢,不然,女皇那邊可不好交代。”
散兵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年輕的博士:“有他在,你覺得你還能拿回神之心?”
年輕的博士擺了擺手:“為什麽不能呢?現在不就是很好的時機嗎?”
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正在連接神明罐裝知識的眾人,
目前意識正在大慈樹王意識世界的他們,麵對渡步而來年輕博士,眾人似乎都沒有反應。
年輕博士的身後,倒在地上的散兵,看著博士的背影,嘴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多托雷,一直聽說你將不同年齡段的自己製作成了不同的切片,以此來保證自己對世界的理解可以保持全麵。”
散兵的話似乎影響到了年輕的博士,他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散兵:“斯卡拉姆齊,你似乎在嘲笑我?”
“哈哈哈,你居然聽出來了嗎?你肯定是多托雷留下的年輕的切片吧。”散兵大笑著,笑聲中有些瘋狂。
“你想表達什麽?”年輕的博士似乎不太喜歡別人提起他的年齡,聽到散兵的話,他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如果是正常的多托雷,他一定不會上這麽明顯的當。”散兵笑著,似乎又要笑出眼淚了,
大概散兵覺得笑出眼淚,會比失去神之心而流淚,更符合自己的尊嚴吧。
“嗯?”年輕的博士眼裏出現一道驚疑。
“嘖嘖嘖,放了這麽長的線,居然就釣到了一條小魚,真是可惜。”淨琉璃工坊的角落裏,傳來了一道聲音,王道一邁著舒緩的步伐,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王道一是和納西妲她們一起進入了大慈樹王的意識世界沒錯,
但別忘記了,王道一可不僅僅隻有一具身體啊,
複刻了博士切片技術,並且做出相應改良的他,還擁有一具可以自由活動的人偶之軀。
知道博士絕對不會放棄實驗數據的王道一,怎麽可能那麽簡單的什麽防護都不做,就進入大慈樹王的意識世界。
實際上,王道一早早的讓人偶分身來到了這裏,就等著博士送上門來呢。
隻可惜,博士也足夠謹慎,王道一釣了半天的魚,結果就釣上來一個年輕的博士。
“嗬,就你這麽簡單的陷阱,就連我都可以看破,如果是年長一些的博士,怎麽可能上當。”
邊上,躺在地上的散兵對王道一發出嘲諷。
瞥了散兵一眼,王道一對著他露出笑容:“這麽有精神,看起來神之心對你也沒有那麽重要嘛。”
“你……”散兵氣急。
不理會散兵的氣急敗壞,
王道一轉身看向年輕的博士:“雖然隻是一條小魚,但也足夠了。”
伸出手,洶湧的元素力在王道一手中波動,
狂暴的光與岩瞬間匯聚成一柄長槍,
“那麽,多托雷,你是反抗一下,還是直接領死?”
看著王道一手中顯露鋒芒的長槍,
年輕的博士緩緩搖了搖頭:“難怪那家夥讓我過來後,就抹除了我和大家之間的聯係,原來他早就想到了這點。”
“嘖嘖嘖,連自己都出賣,真不愧是我啊。”
自嘲似的說了一句,年輕的博士搖了搖頭:“看來我今天是死定了,不過還好,至少試驗數據到手了,至於稻妻和須彌的神之心,那就以後再來討要吧。”
聽著博士的話,王道一眼眸微微一閃,
在博士將這個切片單獨切斷的情況下,對方讀取到的實驗數據居然還可以傳輸回去,
看來,博士的切片技術不僅僅是自己當初在時間回溯裏看見的那麽簡單了,
不過,想想也對,近百年時間過去了,有改進也是應該的。
“既然你都做好準備了,那就再見吧。”
王道一笑著對博士說了再見,
然後,手中長槍一挺,槍尖便沒入了博士的眉心。
“呦,真不錯,早就想這麽幹了,沒想到手感還可以啊。”
王道一笑了笑,熾熱的光從槍尖爆發,將博士的切片燃燒成了灰燼。
實際上,在和年輕的博士說話的時候,王道一就嚐試了通過權柄去回溯博士的其他切片,
但是失敗了,倒不是博士抗拒了權柄的力量。
而是……
“博士的本體,或者說主要的切片,恐怕已經在至冬了,在冰之女皇的掩蓋下,我的權柄才無法回溯他。”
王道一的眼裏有些遺憾,好不容易抓到一隻博士,本想著還能連根拔起的呢。
搖搖頭,不去看博士切片化作的灰燼,
王道一目光轉向散兵,
“怎麽?要殺我了嗎?來吧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槍,是否能點燃稻妻的人偶呢。”
散兵挑釁的看著王道一,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嚐嚐王道一長槍的厲害。
麵對散兵的話語挑釁,王道一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作為一個人偶,你顯然是合格的,畢竟,被博士和醜角玩弄了這麽些年,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家人,還為他們賣命了這麽久,你稱得上是一個優秀的提線木偶了。”
王道一的話讓散兵臉色一變,一些不好的感覺在他腦海裏浮現,
“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眼眸輕輕的瞥了一眼他,王道一沒有回答,光線扭曲之下,他緩緩消失在散兵麵前。
看著王道一消失,散兵愈發癲狂:“回來,你給我回來,說,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散兵的嘶吼聲在淨琉璃工坊回**,卻沒有任何人來回答他的問題。
確認了淨琉璃工坊安全後,
王道一的人偶分身又去看了看須彌城的情況,
發現一切都被艾爾海森等人控製住了以後,
人偶分身才離開了須彌,回到了沙漠神殿。
坐在神座之上,人偶分身閉上了眼睛,
“想必,本體那邊,也應該進入世界樹了吧。”
……
一片深藍色的空間,
看不著邊際,不知道有多大的空間,
在空間的最深處,是一顆流淌著數據流的巨樹,
而在巨樹邊,時不時有一顆顆樹苗出現又消散。
這裏,就是世界樹真正的消息空間,
這裏儲存著古往今來世界樹記錄的所有信息。
穿過一個個虛空延伸出的枝杈,
王道一緩步的靠近了藍色的數據之樹。
然後腳步微微一緩,
“嘖嘖嘖,不愧是你啊多托雷,居然連自己都出賣,也是沒誰了。”
接到來自分身的信息,王道一也沒有多想什麽,隻是感歎了一句博士這種連自己都出賣的行為。
本來他的釣魚計劃也就是隨手布置的,釣不上博士也算正常,
或者說,真釣上了博士,王道一反而會多想,是不是博士在將計就計的算計他呢。
沒有去多想關於博士的事情,
王道一的注意力重新轉回了麵前的藍色數據之樹,
如果說,王道一登神時看見的灰色神位空間,是提瓦特最大的秘密之一,
那如今他麵前這款藍色的數據之樹,就是提瓦特最核心的秘密了。
除了某些被高位存在特地隱藏的信息,王道一眼前的藍色數據之樹可以調集提瓦特中一切的信息。
其中,就包括了王道一最想知道的信息。
他究竟是怎麽來到提瓦特的。
上前一步,
王道一伸手接觸藍色的數據之樹,
來著大慈樹王的權限,讓世界樹對王道一開放了所有的信息。
無數關於王道一自己的信息在世界樹中展現。
關於他的親人,從香菱和卯師傅,到納西妲和摩拉克斯,哪怕是原身都沒有記憶的父母,在世界樹中,也保留有信息。
關於他的朋友,從璃月到蒙德,從稻妻到須彌,所有和王道一有接觸的人,世界樹同樣也有記錄。
關於他的敵人,從魔物到罪犯,從盜寶團到愚人眾,一樣也沒有漏掉。
不過,王道一今天的目的,並不是這些,他今天想要找到的東西,隻有他的來曆。
從最開始的懵懂,到現在的神明,
他已經明白了很多東西,作為降臨者,或者說,穿越者,魂穿的他和熒與空是完全不同的個體。
熒和空是打破世界的屏障降臨這個世界的,當然,他們本身就是強者,
而王道一,他原本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在水藍星,他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個體,
但他如今卻來到了這個世界,顯然不是他本身的力量可以做到的。
王道一不在乎什麽陰謀論,也不在乎是否有什麽幕後黑手,
他隻是單純的好奇,他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來的,
曾經的大慈樹王告訴過他,祂發現了星空的變動,所以遮掩了王道一的痕跡,
但大慈樹王也沒有說星空變動之前,王道一究竟是怎麽來這裏的。
“或許,等納西妲掌控世界樹了,我該建議祂加一個搜索引擎。”
感受著紛亂無序的信息,王道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世界樹內部的信息太龐大了,
哪怕王道一以自己為坐標,又有著第二命星的幫助,一時間也難以從無數和自己有關的信息中篩選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在一道道信息中跳躍,王道一逐漸向著自己在遺跡中醒來的時間靠近,
“找到了!”
王道一眼眸一亮,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如同蛋殼般的世界邊緣,
洶湧的魔物衝擊著鋼鐵長城般的陣線,
世界的壁障被衝擊的支離破碎,
而在這支離破碎的壁障中,一道光芒衝過了包圍,射向了璃月方向。
“這裏是……世界的邊緣,那些鋼鐵長城般的士兵……估計就是隊長帶領的至冬軍隊了吧。”
“甚至……法爾伽大團長帶領的騎士團,也可能在裏麵。”
王道一眼眸裏閃爍著微光,
雖然愚人眾算的上的無惡不作,
但至冬在抵抗世界邊緣侵蝕的方麵,是有切實功績的。
“不過,這些目前都不關我的事情,和我有關的,就應該是剛才閃過的光芒。”
“所以,我是因為世界邊緣的屏障破損,才有機會偷渡進來的嘛。”
王道一腦海中思考著,然後又想繼續回溯光芒進入提瓦特之前的畫麵。
然後……
世界樹給出的答案是空白。
世界樹畢竟隻是提瓦特的記錄者與承載者,不是那顆真正的虛數之樹。
世界樹可以記錄的,隻有提瓦特內部發生的事情,而王道一的靈魂進入提瓦特之前的畫麵,顯然並不在它的可記錄範圍內。
“……看來,還是得去一趟世界邊緣。”
王道一看著按在世界樹身上的手掌,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難怪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大慈樹王也沒有說清他的來曆,原來,壓根就是世界樹也不知道。
“也罷,追根溯源的事情就做到這裏吧,接下來,先將我準備的信息輸入世界樹。”
作為早早就接觸過大慈樹王的人,王道一很早就知道了清理禁忌知識的辦法,
那就是清除掉大慈樹王最後的意識,
但是,王道一覺得,無論如何,大家都不應該這樣忘記一位偉大的神明,
祂是那麽的溫柔,偉大,祂犧牲了自己,拯救了世界樹,
如果這樣的祂也要被所有人遺忘的話,那麽,未免太殘酷了。
所以,王道一準備在世界樹中留下一些信息,
如果世界樹可以影響到他,那麽這些信息會成為王道一記憶中的錨點,幫助王道一記起曾經有一位名為大慈樹王的神明,
如果世界樹無法影響到他,那麽這些信息,也會成為王道一告訴別人,大慈樹王曾經存在的證據。
不過,大慈樹王本身就是禁忌知識的‘感染體’,
所以,記錄在世界樹中的信息,不能再用大慈樹王這個名字,
不然的話,到時候納西妲刪除大慈樹王的時候,這些信息也會被一起刪除掉。
“曾經在蒙德的圖書館,看那本名為《野豬公主》的童話故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現在看來,童話故事,或許就是保存某些隱秘曆史的好辦法。”
在王道一的編織下,一個普普通通的童話故事,被編入了世界樹。
【在從前的從前,有一顆大樹,
大樹上有著許多的鳥兒,
鳥兒生活在大樹上,大家嘰嘰喳喳的歌唱,
突然有一天,大樹生了病,連帶著樹上的鳥兒也病了,
一隻溫柔的鳥兒想要拯救它,
它努力的剔除著病變的樹枝,最後卻發現,自己也是病變的一部分,
鳥兒明白了,如果想要完全治愈大樹,那麽,她自己也是需要被剔除的一部分,
於是,鳥兒從大樹上銜下最純淨的枝杈,
它種下枝杈,等待著它發芽長大,
等啊等啊,它足足等待了五百年,
五百年來,她依舊承受著病變的苦痛,努力扼製著大樹的病症,
有一天,一個外來的園丁來到這裏,
他問鳥兒:“鳥兒啊鳥兒,你是那麽的溫柔,我能為你做些什麽呢?”
鳥兒親吻了園丁,她告訴園丁:“園丁啊園丁,我是病變的源頭,請帶著我的傳人來到這裏,讓我徹底的逝去,治愈大家吧。”
園丁感受到鳥兒的溫柔與悲憫,他答應了鳥兒的請求,
在空寂的囚牢中,園丁找到了新的鳥兒,新的鳥兒張開了翅膀,發出了清脆的鳴叫,
在園丁的帶領下,曾經的鳥兒和新生的鳥兒見了麵,
新生的鳥兒:“前輩啊前輩,我終於見到你啦。”
曾經的鳥兒:“孩子啊孩子,你終於來到了這裏。”
新生的鳥兒:“我該做些什麽呢,我能做些什麽呢?”
曾經的鳥兒:“你將接過我的巢,你將帶領我的子民,你將獲得新生的大樹,唯一的代價,就是我將徹底逝去。”
曾經的鳥兒:“讓大樹忘記我的存在,就是治愈大樹的唯一辦法。”
曾經的鳥兒:“在那之後,園丁將幫助你守護大樹,旅者將見證你的成長,小鳥們將在你的羽翼下重新歌唱。”
……
曾經的鳥兒化作光芒消失,新生的鳥兒掌管了大樹,
園丁會告訴鳥兒:
在從前的從前,
有一顆大樹,大樹上有著許多的鳥兒……】
將自己對這些事情的理解,化作一個普普通通的,毫不起眼的童話故事,隱藏在了世界樹的角落中,
王道一收回了按在世界樹上的手。
“出去吧,納西妲和大慈樹王也該聊完了。”
意念一動,
王道一脫離了這片空間。
視線回到大慈樹王的意識空間,
就看見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擁抱在一起。
……
“將我從世界樹中抹除的話,就相當於我從來沒有存在過,那麽,一切的問題自然就解決了。”大慈樹王溫柔的看著眼前的納西妲,說出了最讓人無法接受的話語。
納西妲後退了一步,用力的搖著頭:“不,不,不可以,大家是那麽的愛戴你,就連我也……怎麽能……就這樣忘記你。”
大慈樹王依舊溫柔的笑著,似乎選擇消散的人不是祂一般:“可是,這是拯救世界樹的唯一辦法啊,布耶爾,正因為他們愛戴著我,我才需要幫助他們消滅最後的威脅啊。”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沒有別的我可以做到的事了嗎?”
納西妲的聲音中帶著哭腔,明明是期待了五百年的會麵,卻立馬就要永久的分別,納西妲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大慈樹王和納西妲一模一樣的臉上,是慈愛的笑容:“你是智慧之神啊,布耶爾,你應該知道的,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可是……可是……這太殘酷了,我不想……不想忘記你……”納西妲搖著頭,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不要傷心了,布耶爾,作為智者,此刻的你,應該享受得到答案的喜悅才對呀。”
手掌輕撫著納西妲的臉龐,大慈樹王看向了熒和派蒙,最後轉回納西妲的身上,
“這就是你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想要知道全貌的那句話……”
“【讓世界,徹底遺忘我。】”
大慈樹王微笑著撫摸著納西妲的臉龐,眼裏是對納西妲的鼓勵,
來吧,我的繼承者,將我的存在徹底刪除,你將成為唯一的智慧之神,
須彌的子民會遺忘我,而你,將代替我繼續愛他們。
納西妲含著淚水抱住了大慈樹王,
小小的手掌上浮現了綠色的光芒,
這一刻,世界樹終於接納了納西妲的意識,賦予了納西妲刪除世界樹內容的權柄,
而祂掌控權柄後的第一件事,卻是要去刪除被自己擁抱著的大慈樹王。
在悲傷與不舍中,大慈樹王最後的意識逐漸溶解,化作美麗的光芒照亮了夜空。
一切的夢境最終都歸還給了須彌的民眾。
【我們都棲息在智慧之樹下,嚐試閱讀世界,
從土中讀,從雨中讀,
爾後化身白鳥,攀上枝頭,
終於銜住了至關重要的那一片樹葉
曾經,我是世上唯一能夠做夢的個體,
在我的夢裏,所有人入夜後也都會進入夢鄉,
人們的腦海中飄出奇思異想,
有些滾落地麵,有些浮到天上,
它將所有事物,連接成一片萬分奪目的網,
三千世界之中,又有小小世界,
所有命運,皆在此間沸騰,
我逐漸明白,這些不可被描述,而又恒久變化之物,
才是世間最深奧的東西,
唯有它們,才能徹底驅逐那些瘋狂
唯有夢,才能將意識,從最深沉的黑暗中喚醒。
我乃命題之人,亦是求解之人,
以世人之夢挽救世界,曾是屬於我的答案,
而今,你們也尋到了屬於自己的答案
我會將所有的夢,歸還世人!
須彌的子民啊,再見了!
願你們今晚,得享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