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一滿是得到新玩具的興奮。
伸手摸在耳邊的虛空終端上：“查詢《符文語言中的邏輯概念》。”
王道一還記得這是昨天艾爾海森在書店購買的那本珍惜書籍的名字。
虛空很快給出回答：“權限不足，該書籍為符文學派高級指導書籍，需要更高瀏覽權限。”
“哈？”王道一無語了，他還以為有了虛空終端就可以查詢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呢。
將知識在虛空終端中進行分級，然後設置不同的閱讀權限，來確認不同學者的等級。
難怪須彌的書店一個個倒閉，實體書越來越少，原來是教令院在用這種方式壟斷整個須彌的知識啊。
“好像……隻能查一些基礎知識，對我並沒有太大幫助。”王道一看著艾爾海森說道。
“大賢者做出劃分，就是不想讓沒有資格的人閱讀到高深危險的知識，如果你想要閱讀，就需要去教令院完成測試，證明有閱讀這份知識的資格。”
艾爾海森不覺得這種等級權限劃分有問題，雖然他也很煩惱紙質書籍越來越少，但是大賢者給出了理由，其他賢者沒有反對，那他也隻能接受。
更何況，在這種製度運行後，須彌的試驗事故確實減少了很多。
“需要去教令院做測試？這麽麻煩，有沒有什麽捷徑？”王道一問道。
“如果你認識賢者的話，可以給你開通特別權限。”艾爾海森笑著說道。
王道一翻了個白眼：“我要是能讓賢者給我開權限，我還問你幹什麽。”
然後也不在意的揮揮手：“算了，反正主要的用處，還是讓你可以教我坎瑞亞語言，其他的，以後再說吧，反正，這權限就在那裏，總是會有辦法的。”
王道一實際上的意思是，等‘造神計劃’開始，虛空就會對自己開放。
不過，在艾爾海森的角度，就是王道一在強行安慰自己。
“哈哈，以你的實力，有時間去教令院做個測試，權限觸手可及了。”
“會有時間的，說不定，還需要你帶我逛逛教令院呢。”王道一回了一句，然後問道，“接下來，我們做什麽？”
“我明天就要回教令院繼續工作了，所以今天先把你的事情解決了，不然後麵我不一定有時間。”
艾爾海森對著王道一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之前的中年學者：“這邊有罐裝知識儀器吧，我需要借用一下。”
“有的，就在二樓，書記官您上去右轉就可以看見，門口有標識的。”中年學者直接回答。
兩人直接上樓。
“為什麽要罐裝知識，不能直接通過虛空終端傳輸嗎？”王道一發出疑問，他剛才接觸了虛空，覺得完全可以私下傳輸。
“數量不多的知識，當然可以直接傳輸，不過，像坎瑞亞語言這樣的知識，想要私下傳輸，按照你目前的權限，虛空終端所擁有的運算接受能力，至少需要兩個小時以上。”艾爾海森解釋了一句，然後又說道，“而且，需要雙方靠近，我可不想和你貼在一起兩個小時。”
王道一毛骨悚然：“那還是罐裝知識好，我也不想和你貼在一起兩小時。”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來到一間房門外，艾爾海森看了看門口的標誌，然後推門進去。
入門的，是一台不大的機器。
“罐裝知識提取器，這是已公布的最新版本，不過，或許在教令院的實驗室中還有更好的。”
艾爾海森走到儀器旁邊，熟練的打開，然後將一枚綠色的空白罐裝知識放進儀器的一段。
自己則帶上一個科幻感很強的頭盔。
在身邊的扶手上輕輕一拍，頭盔上亮起，艾爾海森閉著眼睛，似乎在選擇性的將某些知識錄入其中。
王道一就在一邊看著，這機器的運轉，王道一還真看不懂，或許是某些權柄上延伸出來的東西。
許久，頭盔上的光芒熄滅，艾爾海森睜開眼睛，將頭上的頭盔取下。
“許久沒有這樣錄入罐裝知識了，有點生疏了。”
將儀器一邊的散發熒光的罐裝知識取下，丟給王道一：“拿著吧，你有知道怎麽使用罐裝知識嗎？”
伸手接住綠色的罐裝知識，王道一搖搖頭，他還真不知道這玩意怎麽用。
“好吧，幫人幫到底，我來幫你吧。”艾爾海森說道。
“把它拿在手上，我來幫你和它建立鏈接，當你感覺到它的存在後，就用意念激活它的力量，非常簡單。”
按照艾爾海森說的操作，王道一閉上眼，很快就感覺到了手中罐裝知識的存在，這種存在不是手上的觸感，而是虛空反饋給的可讀取設備信息。
給虛空下達了激活使用的命令，然後，很快，一道道信息就被虛空終端接納，成為王道一記憶中的一部分。
在艾爾海森的視角中，綠色的罐裝知識懸浮在王道一手上，一縷縷代表知識的綠色光芒被傳輸到王道一耳邊的虛空終端中。
感受著虛空終端傳來的信息，好像一瞬間看見大量的坎瑞亞文字研究報告，而在下一個瞬間，那些研究報告就成為了過去的記憶，回憶不起來，但是關於坎瑞亞文字的知識，卻牢牢記錄在了腦海中。
等到綠光消散，王道一將全部知識接納，才睜開了眼睛。
“第一次使用罐裝知識，感覺怎麽樣？”艾爾海森問道。
王道一皺著眉：“感覺自己一瞬間就掌握了坎瑞亞語言，但是，卻沒有學習這種語言的記憶。”
王道一的感覺並不好，有些猜測道：“如果長期大量使用這種罐裝知識的話，恐怕會有很不好的事情吧。”
“剛才使用完這枚罐裝知識後，這些坎瑞亞的語音，給我的感覺就是非常正確，不容質疑，這種情況，非常不好。”
王道一臉色有些凝重，對於他這種喜歡讀書的人來說，沒有什麽知識是絕對正確的，畢竟，世界都是在不斷變化的。
麵對王道一的質疑，艾爾海森笑著點頭：“這就是為什麽我喜歡讀書，而不喜歡直接使用罐裝知識的原因，也是教令院不允許普通學生大量使用罐裝知識的原因。”
“將一種知識直接印入記憶中，一次兩次還好，如果大量使用，會導致使用者盲目的相信罐裝知識，從而失去自己本身的判斷能力。”
“所以，教令院才將罐裝知識視為違禁品，隻少量發售檢驗過的罐裝知識，不過，在須彌市場的背後，有著大量的走私罐裝知識。”
王道一點點頭，教令院知道罐裝知識的壞處，所以將其視為違禁品，但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短短幾分鍾，就可以獲取一門知識，並且根深蒂固，這就是神一樣的技術。
罐裝知識走私必然會出現。
“好吧，反正我隻用一點，不會大量使用，等時間久一點，就可以抹去這點後遺症了。”
“那麽，接下來就繼續吧，艾爾海森，將你掌握的神秘知識，全部交給我吧！”
艾爾海森：“？”
“咳咳！”中二病發作了的王道一咳嗽了一下然後恢複正常，“繼續吧，還需要赤王文字的罐裝知識，最後一個了。”
艾爾海森點點頭，這是之前說好的，他將坎瑞亞文字以及赤王文字教給王道一。
作為回報，王道一也會將他的一部分元素知識和一部分仙籙知識製作成罐裝知識，交給艾爾海森。
當然，這些知識都是兩人之間的交易，不可以交給第三方，除非獲得對方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