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熒和派蒙一跳,熒迅速警戒,派蒙則是一個回頭,發現出聲的是一個熟悉的人。
“呀,是戴因!”
派蒙的聲音讓熒放下了剛剛拿出來的無鋒劍,小臉上露出笑容,她正好內心充滿了疑問,而戴因斯雷布,是最好的回答者。
“看你們的表情,好像經曆過什麽怪異的事情!”
戴因斯雷布和上次分別的時候沒有什麽區別,依舊是那副神秘的打扮。
“難道是在那座遺跡中,和深淵使徒相遇了嗎?”
沒有等熒說話,戴因斯雷布直接猜出了熒和派蒙的遭遇。
小派蒙眼睛一瞪,小手撓了撓腦袋,似乎是對戴因斯雷布可以猜出正確答案很震驚。
“欸,戴因怎麽會知道?”
麵對小派蒙的疑問,戴因斯雷布擺擺手,回答道:“我仍在繼續追獵深淵使徒,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們,而你們身上充滿了深淵使徒的氣息。”
頓了頓,戴因斯雷布繼續道:“如果你們沒有和深淵使徒合作,那麽這種程度的氣息,隻能是和深淵使徒戰鬥了!”
“其實,我們經曆的不僅僅是深淵使徒!”
熒眼中帶著一些莫名的意味,緩緩的向戴因斯雷布講述了在遺跡深處看見的的逆位神像、死者與詭異情景。
聽完熒的講述,戴因斯雷布同樣有些不解,他雖然一直在追獵深淵,但是對於深淵掌握的種種技術,他也是一知半解。
“倒掛的神像……手中的深淵能量?不,在和深淵的對抗中,我也沒有見過類似的事物。”
戴因斯雷布搖搖頭,表示這樣的情景,他也沒有見過,不過很快就好像想起些什麽,對著熒說道:“先把你們的經曆說完吧,你們逃離了深淵能量彌漫的遺跡底部後,然後又經曆了什麽呢?”
“然後我們在接近遺跡出口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深淵使徒攔截了。”
派蒙回答,漂浮在空中的她,似乎想起了剛才的戰鬥,小腳丫在空中連續跺了跺,表達出一些對深淵使徒的不滿,“我們和那家夥大戰了一番,說不定,它現在還沒有走遠!”
戴因斯雷布點點頭,目光看向兩人:“嗯,派蒙說的沒錯,我也是察覺到深淵使徒的氣息,才追到這裏來的,機會難得,隨我一起追上去吧!”
“好的。”
麵對戴因斯雷布的邀請,熒沒有多想,直接點頭答應了,她心裏還有疑惑,剛才的深淵使徒似乎認識她,這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走吧!機會難得,這次有戴因幫忙,說不定這次可以解開很多謎題!”
派蒙也同意進行追擊,或者說,她看出了熒內心愈來愈多的疑惑。
於是乎,熒和派蒙跟隨戴因斯雷布一起,開始通過深淵氣息追擊深淵使徒。
……
另一邊,王道一回到了萬民堂,此時已經是晚飯時間,萬民堂的客人越來越多了。
明明是熱戀中的小情侶,卻好像沒有太多的相處時間,每次過來香菱不是在招呼客人,就是在爐灶前忙碌。
搖搖頭,自己選擇的戀人,那就應該支持對方的夢想,那閃爍的火神之眼,代表了這個女孩注定會為了夢想奮鬥。
沒有去廚房打擾香菱,王道一熟練的拿起抹布收拾客桌,就是自覺,絕對不是看見卯師傅過來了。
“道一啊,別忙了,幫我把這個食盒送到春香窯去,這是鶯兒小姐點的菜!”
卯師傅招呼了一聲‘忙碌’的王道一,遞給他一個不大的食盒。
萬民堂是沒有外賣服務的,不過對於一些老客戶,是可以提前點菜,到點送餐的。
“好,交給我吧!”
接過食盒,王道一也沒有多說什麽,出門向春香窯走去。
和王道一的茶室一樣,春香窯也靠近璃月碼頭,所以王道一和那位鶯兒小姐早早就認識了。
來到春香窯,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鶯兒就看見了王道一,臉上帶著挑逗的笑容,鶯兒小姐招呼道:“呦,這不是王小哥嘛,到春香窯來看一下嘛,包您終生難忘哦~”
“我是來送食盒的!”王道一僵著臉,抬了抬手中的食盒,示意自己過來是送東西的。
鶯兒掩嘴輕笑:“嘿呦呦,怎麽這種表情啊,你害羞啦!”
“我沒有!”
“那就進來看看啊,盡管想象一下,那纖細之處狀如扶柳,豐滿之處珠圓玉潤……”
“雖美顏不可方物卻又蘊含著如火一般的熱情……”
鶯兒的聲音充滿了魅惑感覺,讓人忍不住浮想翩翩。
“鶯兒小姐,是在下輸了,回頭送幾個瓷碗到茶室吧!”臉上帶著些許苦笑,王道一向鶯兒拱拱手,表示自己認輸了。
匆匆將食盒交給婀娜多姿的鶯兒小姐,在其笑嘻嘻的調戲聲中落荒而逃,王道一顯得很狼狽。
回到萬民堂,又忙碌了一陣子,待到天色黯淡,月上枝頭,終於送走了最後一桌客人。
王道一終於有空坐下吃飯。
卯師傅做在主位,王道一和香菱陪坐在左右,香菱旁邊是鍋巴。
“道一很久沒過來了啊,最近忙些什麽呢?”
吃著飯,卯師傅看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這個臭小子騙走了自己的乖女兒,卻突然好幾天不過來,讓香菱有時候心不在焉的,卯師傅看見了就生氣。
王道一也知道自己去地下工廠這幾天沒和香菱打招呼,估計小姑娘是擔心了,也是他粗心大意,忘記告訴自己的小女友了。
“伯父,這幾天出了一趟門,沒來得及和香菱說,下次不會了!”
卯師傅點點頭:“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也不好摻和,不過,你小子下次可得注意點,這幾天香菱總是心不在焉的,就是你小子惹的……”
“哎呀,老爹!”香菱嬌哼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王道一。
她不是那種黏人的小女孩,也不會是那種黏人的小女孩,不過這幾天心不在焉確實是因為少年長時間不出現,讓她有些想念。
“放心吧伯父!”王道一認真的向卯師傅點點頭,然後看向香菱,對上她嬌羞的目光,“我和香菱會好好的!”
香菱看著少年清澈的目光,一時間有些癡了。
……
“咳咳!”
“嚕咧~”
兩聲不滿的聲音打斷王道一和香菱的對視。
卯師傅有些不滿女兒被王道一迷的魂不守舍的。
鍋巴不滿香菱突然不給自己夾菜了。
是夜,
酒足飯飽後,和香菱你儂我儂了一會,被卯師傅趕出了萬民堂,走之前,王道一告訴香菱自己接下來可能要外出找熒,一段時間內不會在璃月港內,讓香菱不要擔心。
獨自一人來到天衡山下,召喚了風鷹,青色的巨鷹攜帶著風降臨到王道一身邊。
登上風鷹的背部,王道一坐穩,然後拍了拍風鷹的背,表示可以起飛了。
風鷹轉過頭,給了王道一一個疑惑的顏色。
“主人,你還沒有說去哪?”
王道一從風鷹眼中清晰的讀出了它的疑惑。
想起阿巴圖伊說的訓練風鷹計劃,王道一沒有直接說出目的地,而是拿出了嵐姐給的地圖,對著地圖上的遺跡標點指了指。
風鷹眼裏滿是疑惑,它還是個孩子,誕生時間不過幾個月,看不懂冒險家協會的地圖。
王道一無奈,不過他也沒有準備讓風鷹看著地圖飛。
“記下地圖上的圖案,起飛吧,我會提醒你方向!”
雖然不知道王道一是什麽意思,風鷹還是聽話的將地圖上的圖案記下,它是高等元素創生物,記憶力非常不錯。
雙翼一振,衝入天空之中。
在王道一的時不時的提醒下,風鷹向目的地,奧藏山下靠近碧水原盡頭的水島遺跡飛去。
這次的目標比較遠,幾乎已經是璃月大地的另一端了,加上風鷹不認識路,王道一時不時的調整方向。
即使風鷹的速度極快,也飛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才來到目的地。
降落在遺跡入口處,王道一再次拿出地圖,展示給風鷹看。
“咕~”風鷹喉嚨中發出咕咕的聲音,眼中帶著一些靈動,經過一番飛行,比對路上的景色,加上王道一指路時提醒的路標,風鷹好像看懂這幅地圖了。
不得不說,風鷹是真正的高級元素創生物,它的智慧等級很高,隻是簡單的教導,它就可以理解大部分常識。
拍了拍風鷹的腦袋,已示鼓勵,王道一打開元素視野看向遺跡入口處。
“青黃兩色的痕跡,是熒吧,還有一股幽藍色的痕跡,應該是戴因斯雷布吧!”
王道一看著遺跡前駐留的兩股能量痕跡,目光看向瑉林方向,“是往那邊去了嗎?”
確定了方向,王道一沒有進入遺跡探索的意思,這遺跡裏一股深淵的味道,貿然進去,指不定會遇見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風鷹,走,去往瑉林方向飛。”
觀察著熒和戴因斯雷布遺留的元素痕跡,王道一坐在風鷹身上,開始追尋。
……
另一邊,熒帶著派蒙跟隨戴因斯雷布追尋著深淵氣息,不停的尋找著深淵使徒的蹤跡。
在經過一天的追擊後,終於在瑉林的一處地麵遺跡中追上了深淵的影子。
幾個深淵法師圍繞著一座遺跡守衛,在尋找著什麽。
熒拔劍而上,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這些深淵法師。
“你的力量,似乎比剛見麵的時候更強了!”戴因斯雷布看著熒解決深淵法師,似乎有些感歎。
收起無鋒劍,熒點點頭,她的力量確實在快速的恢複。
“這些深淵法師,是在準備埋伏我們嗎?”
不知道派蒙是怎麽想的,發出了一個疑問。
戴因斯雷布走上前,觀察了一下深淵法師剛才停留的地方,搖搖頭:“不,他們隻是在那些遺跡守衛的遺骸裏,翻找著什麽東西而已!”
“欸,是這樣嗎?”小派蒙撓撓頭,看向熒,“我們好像也經常這樣做吧!”
“什麽[混沌裝置]、[混沌回路]之類的。”
熒點點頭:“對,都是很重要的素材,可以到冒險家協會換摩拉!”
聽見熒和派蒙的話,戴因斯雷布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不,不會是那麽普通的東西。”
“我之所以在附近調查,就是因為從那座遺跡中,時不時的就會有深淵法師外出探索,它似乎是想從遺跡守衛的遺骸中,找到一件【特定的珍貴之物】帶回去。”
戴因斯雷布仔細的檢查了遺跡守衛的遺骸,“不過,看它們失望的樣子,至少目前還沒有找到……”
“啊,那剛才應該讓熒留個深淵法師,我們好問一問!”小派蒙驚道,語氣中有些後悔。
熒也點點頭:“在蒙德,我和迪盧克老爺一起拷問過深淵法師,我有經驗。”
“哈哈,如果拷問有用的話,我剛才就會阻止你下殺手。”戴因斯雷布笑了笑,“隻是我冥冥之中有感覺,這件事情對深淵教團很重要,它的真相,不是拷問就可以得到的。”
“或者說,這些深淵法師,原本就麵臨著比任何拷問都更深的恐懼!”
“恐懼……”熒皺眉,想到了遺跡中的逆位神像。
“欸……欸……,這種汗毛直立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小派蒙好像感覺到什麽,不舒服的飛到了熒的身後,牢牢抓著熒的衣服。
“好了,別在這裏耽擱太久,我們繼續追吧!”戴因斯雷布看了看小派蒙,轉頭向更遠處追去。
熒和派蒙隻能跟上。
戴因斯雷布對於追尋深淵的氣息,似乎有著特別的技巧,帶著熒在野外山澗不停的奔跑,幸好熒身手了得,加上派蒙是會飛的,不然兩人一時間還有些跟不上戴因斯雷布。
很快,三人就追到了一個新的地麵遺跡之中,這次,是幾個深淵法師外繞著一台遺跡獵者。
沒有猶豫,熒直接拔劍,殺入深淵法師之中。
“小心!”戴因斯雷布輕喝一聲,一個閃身,擋在熒的背後,原來是原本不動的遺跡獵者蘇醒了,正要從背後攻擊熒。
失去了偷襲的可能,不過幾分鍾,遺跡獵者和深淵法師一起,倒在了熒的無鋒劍下。
“剛才,多謝了!”收起無鋒劍,熒轉頭向戴因斯雷布道謝。
擺擺手,戴因斯雷布沒有說什麽,而是低頭檢查倒下的遺跡獵者。
“呼,除了深淵教團,遺跡守衛在這一帶也很活躍呢……”
小派蒙從旁邊飛過來,若有所思的說道:“感覺深淵法師蟄伏的地方,也經常會有遺跡守衛遊**,這是什麽巧合嗎?”
“世上沒有什麽巧合,一切都是在久遠的過去埋下的種子。”檢查完遺跡獵者的戴因斯雷布站起身來,似乎想到些什麽,有些感慨道,“就像那間酒館裏你們的出現一樣,時間隻是等著它發芽!”
熒皺眉,有些聽不懂戴因斯雷布的意思:“可我隻能偶然聽說了你……”
“哈,沒事了,一些不必要的感慨!”
戴因斯雷布嗤笑了一聲,好像是在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