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茯不理她，七七也不惱，悠哉悠哉地跟著白茯身後，她發現她現在的這幅軀殼十分輕盈，走快點就感覺想要飛起來一樣，非常的新奇。
白茯徑直走進不卜廬的內室，往常這時候應該在外麵出診的白術此刻卻在內室，他坐得筆直，手腕懸空，毛筆在紙上不停地書寫。
白茯生怕被白術看出七七的異常，主動打起招呼：“白先生，我們回來了，今天沒有出診嗎？”
白術抬起頭，對他們微笑道：“你們回來啦。”
他表現得就好像七七從來沒有離開璃月去至冬國，就好像七七隻是剛出門采藥回來。
白茯有點懵，但是一想到可能是長生集團背後操作了什麽倒也不足為奇。他和白術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希望給七七多透露點關於她以前的信息。
白茯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七七身上，倒是沒有注意到長生的反常，一向話癆的她此刻異常地安靜，盯著七七的一舉一動，仿佛在確認些什麽。
“咦，你是在看我嗎？”七七也發現了長生的眼神，對視回望。
糟糕！
白茯沒想到他打了半天的岔，七七就一秒破功了。
她說起話來情緒飽滿、斷句流暢，一點都不是七七的語態。
白術卻好像沒有感受到任何區別一樣說道：“長生想說什麽就說唄。”
長生搖頭：“沒什麽，許久沒見到七七了，有些想她罷了。”
白茯立即捕捉到長生的話外之意，差點就直接問了出來，隻是一想到白術站在旁邊，便忍住了。
怎麽辦，長生和白術是伴生狀態，怎麽才能單獨和她說話呢？而且她天天和白術呆在一起，為什麽認知卻完全不同。
跟在七七和白茯身後的梁羽和蘇玲，悄悄窩在內室門口，偷聽裏麵的情況，也聽出了不對勁來。
他們明確知道每次處理完自我意識覺醒的角色之後，後台處理其他角色的方式，所以蘇玲此刻比白茯還要心驚。
跟到這，天理都還沒有出手，足以驗證出實驗生效了。
接著蘇玲努力回憶長生的背後是哪個客戶來著，自從七七上一次覺醒想要換長生軀殼被拒絕之後，長生這個角色一次紕漏都沒有出過啊。
她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結果，指著外麵的門，對著梁羽用唇語說道：“我們先走，目前看上去沒有危險，我得回去查個資料。”
說完，蘇玲躡手躡腳地走出去，梁羽也跟了上去。
屋內，白茯自說自話了半天，已經沒有什麽能跟白術繼續扯下去的了，他剛準備告辭，耳邊卻出現了長生的聲音。
“等等。”
白茯下意識朝長生看去，她的嘴並沒有動，七七和白術的反應也像是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
他幻聽了？
白茯懷疑地又看向長生，耳邊再次傳來她的聲音。
“別看了，是我，他們聽不見。”
白茯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聽見她繼續說道：“支走七七，你就在內室裝作休息趴著，我有話要跟你說。”
白茯正好有事要問她，聽了她的提議求之不得。
他走到七七跟前，用頭將她往外攆，直到給她擠出門，才開口：“你先出去自己溜達溜達，別擱這再聊會露餡兒了。”
七七雙手一攤，肩一聳：“小貓同學，不要緊張，姐沒個十回也有八回恢複意識了……”
見白茯還是不搭理她，七七頓感無趣，扭頭自己找樂子去了。
她邊走著，心裏止不住地吐槽：一點都不招人喜歡，這小破貓不養也罷。
支走了七七，白茯就像長生說的那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內室晃了一圈，找一個舒服的位置跳上去趴下。
走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白術繼續在桌前揮動著手腕，白茯等待著長生開口，卻看到白術突然小臂懸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長生從白術的脖子上飛起來，對著白茯說道：“問吧，這下方便了。”
“你……記得七七去過至冬國？”他挑了個沒那麽有進攻性的問題開場。
長生白了他一眼，似乎不太滿意他的不坦誠。
“你不是看出來了嗎，還問什麽？”
“七七也不是七七不是嗎？”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你能保留自我意識而不被天理攻擊？”
長生聯盟資料庫，蘇玲趴在一堆數據裏不停地翻找：“不對不對，都不對，怎麽會沒有她的檔案呢？”
“所有進入提瓦特大陸的人都會有他們專屬的工作指南才對啊！”
梁羽撓撓頭，還沒有反應過來蘇玲在找誰的資料：“蘇小姐，你找誰的資料啊？”
“長生的啊，她都存在這麽久了，怎麽可能會沒有資料呢？”蘇玲疑惑不解。
“會不會是和白術共用了？之前的黑澤不也是和白茯共用的一個指南嗎？”
梁羽的話提醒了蘇玲，她調出白術的資料仔細地翻看起來。
“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