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奎痛叫一聲,倒在地上,把身邊的同伴嚇得臉色大變。

“大膽!”

蕭慶勃然大怒道,“將馬老七等人全部拿下。”

“是。”

十幾個人一窩蜂衝了上去。

馬老七大怒道,“刁民非但拒捕,還敢襲擊禦林軍,一個不留,把他們全部殺掉!”

雙方人馬衝擊在一起,揮動手中兵器,互相砍殺,現場頓時血肉橫飛。

雖然馬老七的人占了數量優勢,但歸根結底,他們並不是真正的禦林軍,戰鬥力明顯不足。

反觀蕭慶的人,雖然人少,但都是鄭明龍精挑細選的,個個武功高強,且悍不畏死,非常凶猛。

雙方交手幾個回合,馬老七的人就躺下了一半,根本打不過。

剩下的已經被嚇破了膽,甚至還有人扔掉兵器撒腿就跑。

馬老七見況不妙,也是調頭就跑。

“哪裏走!”

鄭明龍看到馬老七要跑,突然一躍而起,施展輕功,在空中翻了幾個筋鬥,跳過了戰圈,直奔馬老七而去。

馬老七被望春樓的門檻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他爬起來後還想跑,鄭明龍卻一腳踹在他的後背上,將他踹飛出去好幾米遠。

在地上滾了幾圈,摔得馬老七眼冒金星,徹底慌亂了。

他爬起來還準備逃跑,鄭明龍的刀卻已經頂到了他的頭盔上。

馬老七的血都涼了,意識到自己肯定是逃不掉了。

但即便是死,他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一咬牙,他突然用護腕擋開鄭明龍的刀,起身的同時,順勢拔刀,猛地朝鄭明龍砍了過去。

鄭明龍挑開了馬老七的刀,隨後便用刀背砍在馬老七的手背上。

馬老七痛叫,手一鬆,刀就掉了。

這時,鄭明龍一腳將他踹飛出去幾米遠,喝道,“拿下!”

幾個手下衝上去,瞬間就把馬老七給抓了起來。

與此同時,大隊人馬從望春樓外衝了進來。

領頭的兩個人分別是嚴儒和趙進。

趙進氣急敗壞道,“本統領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冒充禦林左軍!”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抓住的馬老七,怒道,“就是這小子,把他抓起來!”

他的人剛要衝上來,卻被鄭明龍給阻止了,“這個人是我們抓住的,不能交給你們。”

“你是何人?”

鄭明龍掏出大內的腰牌,嚇得趙進臉色大變。

他當然認識這腰牌,也知道有這腰牌的人,肯定是皇帝的貼身侍衛。

雖然皇帝的貼身侍衛沒有品級,但他們辦事都是奉了皇帝的旨意,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皇帝,不能惹的。

所以,趙進趕忙客氣道,“不知是大人在這裏辦案,下官冒犯了。”

嚴儒衝鄭明龍拱手道,“這位大人,此人假扮禦林軍,濫殺無辜,激起百姓反抗,罪大惡極。本府依法將他們拘捕,請這位大人能行個方便,把人交給本府。”

“這事我說了不算。”

“那誰說了算?”

鄭明龍微微躬腰,把身子側了過去,一副恭迎的姿態。

這讓趙進和嚴儒很是不解。

就在這時,蕭慶大步走了過來,冷著臉質問道,“你們兩個人,一個是大梁城府尹,一個是禦林左軍統領。陛下將大梁城的安危交給你們,現在卻發生了這麽重大的事情,你們如何向陛下交代?”

二人嚇得臉色大變,同時跪了下來,異口同聲道,“下官有罪。”

趙進看到嚴儒也跪下來了,感到很詫異。

上次羅青山濫用私刑,嚴儒堅持要秉公執法,為此連命都不要了,骨頭很硬的。

怎麽現在也跟著腿軟了呢?

不科學啊。

蕭慶大怒道,“嚴儒,立即將那些老百姓保護起來,給傷者治療。另外,將馬老七一幹人等帶回大梁城府衙,嚴加審訊,務必要查出幕後指使。”

“是。”

“趙進,為了防止此類事件再次發生,你必須每天親自帶隊巡查大梁城。”

“是。”

“你要做什麽?”

一個禦林軍突然大叫了出來。

蕭慶猛地回頭,結果正好看到馬老七的嘴角流出了血,雙目瞪大,表情決絕地倒在地上,身體抽搐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鄭明龍撬開了馬老七的嘴巴,大驚道,“這個人的嘴裏藏了毒藥。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一旦被抓,便立馬服毒自盡。”

“一個活的都沒留下嗎?”

鄭明龍趕忙查看了被活捉的其他冒牌禦林軍,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

蕭慶大怒道,“居然全都死了?”

好一個死無對證。

趙進看著毒發身亡的馬老七,非常震驚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他雖然是禦林左軍統領,軍人出身,但他一沒有上陣殺過敵,二京師重地,他通常很少有機會遇到這種亡命之徒。

所以,第一次見到馬老七他們這種人,趙進的心裏有點承受不住。

嚴儒要冷靜許多,他主動上前查看馬老七的屍體,準備做一個初步調查。

但蕭慶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時間,說道,“這裏不是驗屍的場所。你二人立即將與此案的有關人等,全部帶回去,嚴加審訊,務必要查出幕後指使者!”

“是。”

“還有……”

蕭慶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徐貴山,對嚴儒小聲提醒道,“那個人認識馬老七。”

嚴儒點頭道,“下官明白。”

他一招手,巡防營的士卒立刻衝上去將徐貴山抓了起來。

徐貴山大怒道,“你們幹什麽抓我?我又沒犯法,放開,放開我!”

等他被抓走了後,嚴儒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陛下傷著沒?”

蕭慶頓時怔了一下。

他沒想到,嚴儒竟然火眼金睛,一眼就把他給認出來了。

怪不得他剛才毫不猶豫就跪下來。

這讓蕭慶對嚴儒更是欣賞了。

能有如此眼力的人,絕對是個明察秋毫的能臣。

於是,蕭慶走到了嚴儒麵前,輕聲說道,“此案關係重大,你必須用最短的時間將其偵破!”

“臣明白。”

“你先去忙吧,朕還有事。如果查到眉目了,立即稟告朕。”

“臣遵旨。”

嚴儒恭恭敬敬地退走了,片刻不敢耽擱。

他走了後,趙進趕忙上前對蕭慶笑道,“不知大人怎麽稱呼?”

“皇甫慶。”

“原來是皇甫大人,失敬失敬。”

趙進笑著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張銀票,塞到蕭慶的手裏,“下官這次闖了不小的禍,還勞煩皇甫大人在陛下麵前能夠替下官美言幾句,下官感激不盡,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