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王誌就喜歡上了諜戰片,而在種類繁多的影視作品中,他對零零七係列情有獨鍾。不單因為裏麵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美人充當了他少年時期的啟蒙對象,更因為裏麵各式各樣花哨有趣的間諜裝備:從能通訊能射激光的手表、到點燃後能當槍使的雪茄;從可以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阿斯頓馬丁轎車,到可以發出高頻音波震碎玻璃的戒指...直到考上大學前,他都幻想著自己能擁有這些看似平凡,其實卻非同凡響的神兵利器。
前世的夢想,在今生以另一種方式得到了實現。在被王誌訓斥了一頓後,終於意識到行為有些過火的地精收斂了許多,為了消弭幻想鄉守護者對自己的厭惡,熱砂港商會的現任首腦以個人名義贈予了前者大量禮物---當然,秉持著地精一貫的摳門,它們都不是很值錢。
在將大部分轉贈自己的姑娘後,王誌驚喜地在幾件剩餘物件上有著‘軍情七處’的標識,作為艾澤拉斯世界久仰大名的情報機構,他們的產品就相當於是異世界版本的零零七設備。很快被勾起興趣的王誌對它們愛不釋手,甚至塞進個人空間隨身攜帶,而在這一刻,它們也發揮了應有的作用。
身上提督服領口位置的金色紐扣,在他話音未落時就散發出耀眼的白光,被他之前的突兀發言吸引了注意力,眾人措不及防下直接被照成了睜眼瞎;僥幸未被閃光術命中的兩位士兵,則因為對方手上突然冒出的電流而像癲癇般身體劇烈抖動,隻堅持了兩秒鍾,他們就瞳孔上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被王誌的‘突然襲擊’弄得無法視物,房間內驟然陷入慌亂之中。始終沉默的士兵們或是捂著眼睛跌跌撞撞,要麽端著突擊步槍左右甩著腦袋,還有的宛如盲人一樣彎腰探出手胡**索著;而位於他們護衛下的三人,亦未能幸免閉上雙眼。居中的懷特更是失去了一貫的冷靜,高聲吆喝著要士兵們立即擊斃王誌和斯坦。
抓緊機會用力扯斷還掛著鑰匙的手銬,王誌一個箭步躥到還按照要求雙目緊閉的紅發青年身邊。“別睡了,快醒醒。”抓起旁邊的椅子,王誌將其掄圓直接把對方身邊兩位士兵拍飛。摁住斯坦的腦袋將其拽到桌下,二人頭頂就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呐,拿去。”把幾個煙霧彈和破片手雷遞給尚未完全回過神的紅毛,王誌剛欲轉身離開就被人一把拽走。“混蛋,你居然陷害我!”丟了個煙霧彈遮蔽視野,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把槍的斯坦怒不可遏抗議著。“你之前可是說我們共同行動,現在為何要讓我一個人來解決問題?”
“呃...計劃不如變化嘛,”同樣從地上撿起一把槍,王誌舉槍盲射同時嬉皮笑臉道:“老兄你有你的機密,我也有我的隱私啊。如今大家各奔東西,這不是挺好的嗎?”
正擰開拉環的青年聞言,氣得差點把掌中的破片手雷塞進對方嘴中。雖說彼此都有所保留,但他沒想到這個東方人會在關鍵時刻坑自己一把,多虧了他那句‘好心的提醒’,如今隻能借助會議桌當掩體的他已經被視作頭號敵人。陸續恢複視力的士兵們,正用越來越密集的彈雨招呼,他如今就算投擲煙霧彈,也無法全身而退。“你是軍人,對吧?”看著王誌動作嫻熟地上彈,丟出手雷的他冷不丁道:“華夏的,還是新聯邦的?”
“如果你不打算介紹你妹妹給我,就別問那麽多了~”覺得這家夥還有點用處,王誌想了想從個人空間又取出一樣東西丟在地上,僅僅數息之間,一個三麵環繞的小型金屬防禦陣地就構成了。“這東西理論上能擋住艦娘用152mm口徑炮一輪齊射,用來阻擋十幾個沒重武器的人類絕對綽綽有餘。”
將明石研發‘全麵防護·改’時的邊角料扔給對麵,準備發動虛無化離開的王誌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看在我給你這玩意的份上,你告訴我一件事。”收起幹巴巴毫無營養的假笑,他嚴肅道:“是你讓大黃蜂去接觸列克星敦的嗎?”
或許是沒想到他在如此場合還會這麽問,正隔著射擊孔與士兵們互相開火的紅發青年聞言疑惑道:“你幹嘛這麽在乎大黃蜂小姐---”“少廢話,快告訴我!”“好吧好吧,是我派她去的。根據我打聽到的情報,今晚那些叛國者們打算進行又一輪實驗,我本想讓她到列克星敦小姐那躲一會,這樣...”
正掏出又一個破片手雷,王誌聞言手一哆嗦差點把它丟在腳下。“等會,你不知道嗎?”看到對方滿臉不解,他直接一掌拍在自己臉上。“失算了...不行,我要立刻去破壞那東西,這裏拜托你了!”沒跟對方多加解釋,王誌深吸一口氣直接閉上雙眼,下一秒鍾,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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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十多分鍾前,就在王誌一拳把衛兵轟飛的同時,列克星敦宿舍門口,來了一位特殊的訪客。“嗚...為什麽司令官不跟著一起來嘛?”口中小聲抱怨著,身著暴露水手裝的大黃蜂抬起手臂摁響了門旁的電鈴。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金發艦娘心中已經把那個行事莽撞的青年視作可以信賴乃至托福終生的存在。所以對於他這沒頭沒尾的命令,大黃蜂縱然有些疑惑也選擇了服從。反正列克星敦小姐是個好人,陪她聊會天應該不是難事,等司令官開完會,自己就能回宿舍了。
思考著該用什麽開場白,大黃蜂左等右等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在她印象中,列克星敦並非做事拖拖拉拉之人,自己為求保險甚至提前交代過,她為何遲遲不來開門呢?
“列克星敦小姐,你在嗎?”忐忑不安之下,大黃蜂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又等了好一會沒得到回應,以為對方外出的她有些沮喪轉過身想靠在門上聯絡斯坦。沒想背後突然一空,她措不及防直接坐倒在地。“哎喲喲,好痛啊!”揉著摔疼的臀部,大黃蜂這才發現門隻是維持著虛掩狀態,隻是她之前選擇敲門而非推門,所以沒能發現。
“奇怪,列克星敦小姐何時這麽粗心大意了,連門都忘了關。”埋怨兩句站起身,很快把室內找了一整圈的大黃蜂在沙發上坐下。將粉色的被褥推到一旁,她滿臉疑惑撓著頭。“都這麽遲了,列克星敦小姐到底跑哪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