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為代理人的日子裏,根據收集整理的情報,王誌將這個世界的艦娘分成了三大勢力。
第一勢力,王誌稱其為艦C派。她們的成員,多半在名為《艦隊Collection》的遊戲中登場。雖然到目前為止,他尚未發現浙派艦娘出現或是存在的蛛絲馬跡。可未發現不代表不存在,連北方這個她們的敵人都能活蹦亂跳,王誌有理由相信這些艦娘們依舊活著。當然,考慮到她們一直都在打醬油,王誌對這個派係...不抱多大奢望。
第二勢力,王誌將她們歸類於艦R派。之所以用這個稱呼,是因為她們的成員全都來自於自己前世所玩的一款遊戲,叫做《戰艦少女R》。和前者那低調到連北方和喔醬都不知情相反,這個世界的她們以原型艦艦娘之名而異常活躍。上次人類與深海的大戰,正是因為她們毫不動搖地加入人類一方才扭轉了局麵並最終導致了戰爭的結束。
當然,就像人類自古以來都沒停止內亂般,這些艦娘同樣並非鐵板一塊。以大和為首的日係艦娘與人類一方徹底決裂,而其他艦娘也死的死躲的躲,少數拋頭露麵者也基本投靠了各國政府。現在的她們,在明麵上已經難以重現昔日的輝煌盛況了。
除了這兩派艦娘,還有一群之前甚少在大庭廣眾下露麵的艦娘。王誌把這批艦娘,統統歸類到第三勢力。她們與前兩派艦娘有個顯著的區別,那就是她們並非生來即為艦娘,而是在後天藉由某種神秘儀式從人類被轉化成艦娘。
因為接觸過那兩款遊戲,所以還記得那些艦娘立繪的王誌對於誕生自艦娘製造機的果敢維內托聲望等女可謂十分熟悉。可對於完全陌生的第三勢力,他就知之甚少了。
對於王誌的疑問,厭戰表現出了很大的耐心。“重視榮譽與信仰的‘皇家’、強調血統與宿命的‘重櫻’、敢於探索和自我否定的‘鐵血’,以及從頭到尾都秉持著金錢至上理念的‘白鷹’,這四股力量就是你口中的所謂‘第三勢力’。”看到她說得有些口幹舌燥,王誌體貼地遞過去一個擰開的易拉罐。
“謝謝。”接過罐子小心翼翼伸出舌頭舔了舔,厭戰兩眼放光大口喝了起來。“這東西可比剛才那瓶碳酸飲料好喝多了,是椰子汁嗎?”
“不,是月亮井的井水。”隨口解釋了句,王誌拿起一顆五香蠶豆丟進口中思考著著。重櫻前不久雖然成功登上了政治舞台,可她們的行徑也徹底激怒了周圍的三大強國。據後方的例行電報所述,下個月華夏新聯邦與利加共和三大強國的最高首腦將齊聚烏拉爾山進行聯合會議,就有關重櫻問題進行討論。王誌估計會議結束之日,就是對重櫻重開戰端之時。跟這些想複國已經陷入魔障的獸耳娘們比起來,老老實實呆在海參崴的皇家勢力就要理智得多。
“其實論起複國心我們一點也不比重櫻那幫人遜色,隻是我們一直不相信那幫家夥罷了。”麵對王誌的感慨,厭戰倒是沒有掩飾自己一方的私心。放下了手中的易拉罐,她的神色看上去有些糟糕。“而重櫻艦娘們的下場,也證明了‘她們’一點都不可靠。”
王誌聽到這裏,放下手中的五仁糕拍打起雙手。待到雙手已經沒有糕點屑,他才邊操作便攜包邊問道:“所以...你們打算尋求一個比較可靠的存在,比如--我?”
厭戰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隻是平淡地問道:“為什麽你會這樣認為?也許我們僅僅隻是希望借著幫助你艦娘突破的契機和你交個朋友呢~”
可惜靈魂同調隻能對已經並入提督網絡的艦娘使用。在心底哀歎了一聲,王誌搖頭晃腦道:“我寧可相信你的陛下是在裝睡,也不會相信你們會平白無故幫助我的艦娘完成改造,甚至還送了兩個實力不遜於原型艦艦娘的部下到我的鎮守府去做客。”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把剛剛聽到的那些情報記錄好,王誌用這樣一句話為自己的觀點進行佐證。“你們付出了這麽多,我猜不僅僅是為了從我這拿到些垃圾食品和中式糕點吧?”
厭戰低下了頭,開始默不作聲享用著桌上王誌擺放好的食品。王誌見狀也不催促,隻是從個人空間裏取出餐具遞了過去。兩人就像是擁擠時段快餐店裏兩位萍水相逢的客人,坐在同一張桌子邊各吃各的份。
“姐姐,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高興了。”咽下了口中的麻花,厭戰突然看向了還縮在王座上打鼾的伊麗莎白女王。“你是我們接觸的第四位提督,前三位都被姐姐給趕走了。你是唯一一個能在這間屋子裏呆夠十分鍾的。”
王誌想了想,覺得這也在情理之中。按照這幫皇家艦娘的做法,她們找來的肯定是已經和原型艦艦娘簽約的提督。這種人或是身居高位或是前途璀璨,被伊麗莎白一口一個庶民的叫喚肯定受不了。“聽起來我似乎很幸運~”他吹了個口哨道:“你們真正的目地是什麽?”
“資源。”厭戰頓了頓,這才詳細解釋道:“主要是彈藥和油料。當然,你若是能提供醫療用品或是女性使用的生活用品就更好了。放心,我們會按市場價支付你報酬的。”
聽到這個回答,王誌的雙眼眯了起來。他原以為對方的條件是希望自己支持她們複國,沒想到對方的要求如此的普通。比起對方為何如此現實,他更在乎另一個問題。“根據國際海洋法,海洋的歸屬以戰前土地擁有國為優先。”他食指向下指了指地板,一字一頓緩緩道:“海參崴戰前是聯邦的,現在理論上是新聯邦的。你們既然在這安營紮寨,那麽真想要資源也該找新聯邦政府。為什麽--要找我一個華夏的代理人呢?”
“因為我們和新聯邦已經基本上不來往了。”厭戰同樣將身體靠在椅背,猶如貓咪那樣伸著懶腰。“你沒發現嗎?我們這掛了不列顛的旗幟,掛了皇家海軍的旗幟,甚至掛了姐姐冊封騎士們的旗幟。卻唯獨沒有新聯邦的旗幟。”
看來這裏麵的貓膩同樣不少呢。王誌思及此處,對著厭戰伸出了手。“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資源。不過我不要錢,我要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