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車內,雖然這輛車已經翻倒了,但是堅固的車體裝甲可以保證普通喪屍傷不到我們。而我們可以借助觀測孔殺傷它們。它們的數量畢竟不是無限的,也許在我們打光所有子彈前它們就都死了。”王誌擺了擺手阻止了宮本麗:“你這個假設有兩個東西沒考慮到。”
王誌先用食指指了指頭頂:“這上麵掛這超過二十隻舔食者,它們現在不動不代表永遠不動。”
他又用手指了指車門:“外麵還有一個老大,它肯定不樂意見我們在這當縮頭烏龜。”
“老大?”正在狠揍借療傷為名吃豆腐的田島,南裏香疑惑道:“你是說它們的首領?”
“對啊。”王誌懊惱地回答。“真是的,明明已經有那麽多線索卻沒有第一時間察覺。看來最近發生的好事讓我麻痹大意了。”
“以防萬一我還是先確認一下,阿孝你剛才是想讓我們小心什麽?”把毒島冴子扶到一旁讓她靠著車壁坐下,王誌回頭問道。
“是這樣的,當時我正在朝外開槍,突然看到一個喪屍撲上來扒在車的側麵。和其他的喪屍不同他胸口綁著一大塊黑色的東西,看上去很像是。。。炸彈。”小室孝把宮本麗的手包得像木乃伊一樣,一看他就是個治療的門外漢。
“炸彈嗎?果然如此,看來我們剛進入時候的衝擊也是炸彈了。就是不確定什麽時候被裝在了車底。”從地上拿了根鋼管把其中一頭擰彎,王誌把鋼管試著頂在毒島冴子的腋下當拐杖。
“那之前的幾次撞擊難道是為了。。。”高城沙耶也反應過來了:“為了讓車翻過來?”
“戶田老弟說過,這車雖然輕但是很堅固。所以對方就針對它的弱點,不管車輛再結實一旦翻個底朝天也隻是一個不會動的鐵疙瘩。”
“哎等下,它們能做到這一點嗎?”田島一臉不可思議。“它們之前隻是傻傻地衝上來,一點智力都沒有的樣子。現在居然會想到在自己身上綁炸藥把我們炸翻好限製我們的行動?”
“別忘了那通古怪的求救信號,它們也許沒智力,但那個隱身在它們後麵的人肯定有智力。”王誌從槍架上取了把手槍揣在腰上。“多拿點吧,這也許是最後一次補給了。”
在其他人忙著補充彈藥的時候王誌挪到了高城沙耶身邊:“他怎麽樣了?”“還是老樣子,像個鴕鳥樣縮在那。”高城沙耶一臉疲倦地看著平野戶田。“等下我來扶他吧,看樣子靠他自己是走不了了。”
“那個。。。大小姐你有沒考慮過刺激療法。。”王誌說話的時候吞吞吐吐,因為他覺得自己一個外人來提這件事比較尷尬:“比方說。。。給他一個吻什麽的。”
“什麽!!”高城大小姐果然像隻被踩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這怎麽可能,我和他隻是普通同學而已,這種事怎麽能,怎麽能。。。”
“可是他對你的感情我想你應該心裏有數,我一個外人都能看懂他我不信聰明如你會看不到。”既然已經開口王誌幹脆把話挑明:“一個心愛之人的吻可以讓受傷的男人振作起來,他之前一直在保護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你自己決定好了。”
丟下滿臉糾結的高城和縮在座位上當雛鳥的平野不再理會,王誌把因為摔了幾次而有些變形的衝鋒槍握在手中,深呼吸一口氣後擰動了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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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有點後悔出來了。”毒島冴子湊到王誌耳邊竊竊私語道。
“我也有點,不過到車外是我主張的,所以我隻能硬著頭皮杵在這。”王誌擠出一個微笑看著已經把眾人包圍的水泄不通的喪屍群調侃道:“我說你們站著不累嗎?要不你們讓開一條道,我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如何?”
喪屍們沒有說話,就連已經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圍住一行人的舔食者們都沒有開口。王誌也不奢望這些隻會發出嘶啞吼叫聲的怪物和自己溝通,他賭的是那個在背後指揮喪屍們的人可以溝通。
考慮到舔食者已經登場,那麽引起了一切災難的幕後黑手安布雷拉公司降臨這個世界並主導了喪屍危機也不是不可能。那幫腦洞大開的瘋子科學家們研究出什麽都不稀奇,尤其是可以操控喪屍的道具。
如果真的是安布雷拉的某人在暗中操縱那麽很多不合理就能說得通了。現在喪屍們的配合比起昨晚默契了很多,想必是操縱者昨晚還對控製不太熟練,隻是單純地命令強化喪屍和舔食者同時發動攻擊;而現在他(或她)先是想用強化喪屍的衝擊力讓車翻倒,發現未果後就讓綁上炸藥的喪屍混在普通喪屍裏繞到車側麵引爆炸藥炸翻車子。
這也解釋了在這個槍支管理相當嚴格的國家對方是怎麽獲得炸藥的,安布雷拉可是擁有私人軍隊的跨國公司,別說炸藥他們要是想的話連坦克和飛機都拿的出。
根據王誌的判斷,十有八九自己一行人是被對方當做測試素材了。也就是那種‘我派一波一波怪衝你基地,看你能守幾波’的套路,這應該可以解釋之前那些舔食者全趴在天花板看戲這一點:如果自己一行人能搞定麵前這波綁著炸藥的喪屍,那麽它們就將作為下一波戰力投入測試。
當然這些話不能告訴小室孝一行人,最起碼不能在車內直接告訴他們。王誌覺得換了自己如果知道之前的連番險境都隻是對方為了測試喪屍能力所進行的實驗多半心態都會崩,現在要活下去隻能賭那個幕後黑手像大多數反派那樣跳出來炫耀一番到時找機會跑路,要是心態崩了那就跑不掉了。
就在小室孝一行人用看傻瓜的表情看著王誌的時候,‘啪啪’的鼓掌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雖然我不清楚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不過你的幽默感還算不錯。”攔路的喪屍們讓開了一條路,一個穿著西裝臉色蒼白的年輕男子一邊拍手一邊走到了眾人麵前。“我之前布置了好幾個後招,沒想到你居然就這樣破解了呢。”
就在王誌揉著下巴在記憶庫裏翻找著這個相貌自己是否有印象的時候宮本麗突然推開了小室孝怒吼道:“紫藤浩一!你這個家夥居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