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翔鶴姐,這樣說太過分了啦~”金光消散後,兩位身著白色半身和服的美貌女子手牽著手出現在眾人麵前。留著棕色長發的艦娘連忙拉了拉身邊白發女性的手。“畢竟很可能是朝夕相處的同伴,還是體諒一下對方比較好。”

 “唔--有道理呢。”低頭沉吟片刻後,打扮得與神社的巫女有六七分相似的白發艦娘看似敷衍地對著納爾遜擺了擺手,渾然一副原諒她無理的霸道姿態。然後她雙眼一亮對著王誌拋了個媚眼。“第五航空戰隊旗艦翔鶴,今後會以一航戰的前·輩們為目標,好好努力的!”

 “我是重櫻航空戰隊最後的精銳——瑞鶴!今後的日子,還請多多指教了。”不同於輕浮的翔鶴,瑞鶴的動作表現得有些拘謹。“我姐姐的性格可能有些--”她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用什麽詞比較妥當。“有些隨意,還請各位不必見怪。”

 納爾遜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金屬門。“我不會見怪的。你叫翔鶴是吧,陪我出去切磋一下如何?”

 “真是粗魯呢~~”雙眼微閉上下打量了一陣納爾遜後,翔鶴率先走到了門邊衝著對方勾了勾手指。“前輩,請多多指教咯。”

 眼看著兩位艦娘‘麵帶微笑’攜手離開地下室,王誌拽住了打算跟著離開的瑞鶴。“不用擔心。”先是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背給了他一個微笑,隨後王誌和聲望對視了一眼。女仆艦娘直接掏出了懷中的對講機。“列克星敦小姐,請問你現在有空嗎?”

 見到聲望低語了幾句後比了個沒有問題的手勢,瑞鶴這才放下心來。“真的是十分抱歉,姐姐她其實並沒有惡意。她隻是,隻是...”

 “隻是個性有些傲慢,嘴巴有點毒?”王誌不置可否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告誡著她。“如果這是一場遊戲,我可能會因為你們的稀有度欣喜若狂。但現實遠非遊戲那麽簡單,在我看來你們和我麾下已有的那些艦娘沒有區別,都隻是艦娘而已。”

 用手攥住和服下紅色的超短裙,瑞鶴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解。“指揮官,你的話我不是很明白。”

 “主人的意思是說,他不會因為你們前世的赫赫威名或是如今美貌的容顏而縱容你們的不自重行為。”看起來與瑞鶴有些投緣,聲望邊解釋邊主動伸出手。“我是聲望,很高興你能加入主人的艦隊。”

 “請多指教,前輩。”熱情地與聲望握手後,瑞鶴有些為難地詢問著王誌。“指揮官,如果姐姐一時不小心做了些不那麽自重的事...”

 “自己解決。”正在把實驗結果記錄在便條簿上的王誌頭也不抬道:“如果別的艦娘仗著前輩的名義欺負她,那她可以來找我哭訴;但如果是她自己去惹的事,那被打哭了就別來找我出頭。”

 看到瑞鶴若有所思點著頭表示理解,王誌吹了個口哨隨口問道:“話說你有高雄的聯絡方式嗎?我想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高雄?”出乎王誌的預料,瑞鶴表現得一無所知。“我根本沒見過她,又怎麽可能有她的聯係方式?還有,指揮官你說的好消息是什麽?”

 停下了記錄的動作,王誌抬起頭仔細凝視著瑞鶴那金色的雙眼,卻沒發現任何作偽的跡象。“你不認識她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隨口敷衍了兩句,他在便條簿上已經寫好的‘初步確認重櫻艦娘死亡後可以複活,尚不確認其他艦娘是否如此’後麵加上一句‘複活後疑似記憶消失’。

 結束了和瑞鶴的交談,把結果和推論一股腦全記錄下來後王誌敲了敲艦娘製造機的外殼。“找到上次爆炸的原因了嗎,老師。”

 “好像是因為缺乏你精神力的引導。”夕張煩躁地在紙上計算著,時不時抓耳撓腮像是考試中遇到難題的學生。“看來光靠那個深海棲姬還不足以完成艦娘的製造儀式,真是太好了。”埋首與紙張與數據間的艦娘低語道。

 “嗯,你在說什麽?”

 “哦,我是說這證明了我的理論,真是太好了!”夕張抬起頭高興地拍著王誌的肩膀。“高興吧少年,你很可能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可以操作這台機器的人類了。”

 “聽起來很不錯,不過我總感覺老師你這句話是在忽悠我。”對著夕張做了個鬼臉,王誌再一次往填料口倒入油彈鋼鋁。“事要一件一件做,現在先做這件事吧。”他開啟了提督網絡‘取’出那代表靈魂的光團,柔聲道:“準備好了嗎?”

 “當然!”該說不愧是能成為試飛員的女性英雄嗎,哪怕王誌把握不大她也依舊元氣十足。“我可等不及要看看你到底長啥樣了親愛的,讓我們開始吧。”

 王誌想到的解決方案其實很簡單,用艦娘製造機給獵空做一具身體。雖然原理未知,但隻要投入適度的資源,艦娘製造機就能鼓搗出一具軀體這件事是毋容置疑的。所以王誌打算依葫蘆畫瓢,而為了盡可能確保實驗的成功,他打算全程都用精神力進行監控。

 “如果感覺不對勁就和我說。”再三叮囑後,王誌小心翼翼把獵空的靈魂丟入了艦娘製造機。很快,那台看似破爛的機器發出了熟悉的轟鳴聲。而代表著艦娘製造的進度條也開始穩步上升,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

 全身貫注地盯著進度條,王誌甚至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所以全程沒去確認時間的他並不知道,這次艦娘製造機所花費的時間,比以往每次建造艦娘花費的時間都多。

 在進度條又一次成功抵達終點後,伴隨著耀眼的白光,一道身影出現在室內眾人的眼前。“鐺鐺鐺鐺,我回來啦!哎呀!”

 “什麽情況?”聽到獵空的驚呼,王誌擔憂之下強忍著白光睜開了雙眼。看清麵前之人的模樣後他直接罵了句髒話。“臥槽,你怎麽變成這幅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