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些原因,王誌睡得並不死。所以當鼻孔發癢時,他很快就有了反應。
先是晃了晃腦袋想要把讓鼻子發癢的東西趕出去。待到十多秒後,發現無效的王誌幹脆翻了個身,把整個頭埋進了柔軟的枕頭中。
正準備繼續會周公,鼻頭的瘙癢感又出現了。無奈之下,王誌隻好強忍著睡意睜開了雙眼。
時間尚早,太陽才剛爬出地麵。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室內,給這個寬敞的房間帶來了一絲暖意。而更讓王誌心頭一熱的,是正趴在**的少女。青蔥般的玉指正撚著一縷秀發,顯然剛才的鼻頭發癢出自她的惡作劇。
在陽光之下,她那如牛奶般潔白的肌膚映入眼簾,完美的曲線猶如藝術畫裏的女神,配上頭上的藍色發飾,活潑中帶著一絲性感,王誌的呼吸不由粗重了起來。
見到王誌的眼神,列克星敦嫵媚地笑了笑。“好看嗎?”她故意挺起胸脯炫耀著自己的身材。
看到那兩座山峰隨著上身的抖動而搖晃,王誌不由得吹了個口哨。他沒想到平素把自己包裹得和木乃伊一樣的艦娘,居然在脫下服裝後有著如此誘人的一麵。也許,這就是反差帶來的魅力吧。
剛吹完口哨,一個枕頭就狠狠砸在了他頭上。“給我安靜點你這壞蛋!折騰我到天亮,現在又大聲聒噪,信不信我現在把你踢下床去。”整個人以大字型癱在**的白發禦姐抬起頭惡狠狠地吼了一句,然後她的怒火就遷移到了咯咯笑著的列克星敦身上。“別在那幸災樂禍的。你昨晚倒好,一下就昏過去了,害得指揮官像隻**的猴子一樣欺負我整整大半夜。現在你睡夠了來嘲笑我,還要不要臉麵啊。”
雖然對方說的是真相,但這種床第間的事情列克星敦顯然還沒那麽放得開。她如同小貓那樣叫了一聲就跳下了床,從散落一地的衣服中挑出了自己的那套,隨後頭也不回衝進了隔壁的衛生間。
“怎麽,心疼那個小丫頭?”齊柏林的冷笑在王誌的熱吻前如同太陽下的冰塊般迅速溶化了,用拳頭象征性地捶了兩下後,她很快主動湊近了王誌,身體如同蛇纏繞了上來。
真是個妖精。王誌強忍住把她摁倒再來一個回合的衝動把她推開。“今天還有正事,不玩了。”他坐起身開始活動著四肢。“要我把早飯端過來喂你嗎?”
“免了。”把**所有的枕頭都集中到身邊,把自己腦袋蓋得嚴嚴實實的齊柏林發出了含糊的聲音。“讓我再睡一個小時,然後給我準備點提神的飲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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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了女仆遞來的麵包,王誌點頭致謝之餘也有些好奇。“梅紮斯家族難道沒有在王都設置什麽產業嗎?”
“啊,我不是說這旅館的設施不好。我是覺得你在領地上都有那麽奢華的宅邸,在這裏花錢買個別墅什麽的應該不是難事吧。”見到羅茲瓦爾的表情他補充道:“這樣你回王都就可以住在自己家的別墅了,那樣不是更方便嗎?”
“嗯~”即使到了王都也依舊化著特立獨行妝容的男子托住下巴沉吟道:“確實是個聽起來不錯的建議。可惜,不現實。”
“是這樣的,王誌先生。”看到王誌的表情,上好了菜正侍立一旁的法蘭黛莉卡開口解釋道:“主人曾經有過一棟別墅,但是因為屢次遭到襲擊,最後主人幹脆把它賣了。”
“沒~辦法~呀!誰叫~我~太受~歡迎了呢?”放下叉子做了個痛心疾首的動作,羅茲瓦爾這才繼續道:“反正包下旅館又不貴,我的女仆們也很能幹,幹脆就這樣咯。”
砸吧了兩下嘴,王誌分析著對方的話外之音。原以為羅茲瓦爾是宮廷魔導士,又身兼鎮守邊境之責的實權貴族,應該是那種一出場就男性個個拍馬屁,女性個個犯花癡的大人物。怎麽聽他所說倒像是個人見人恨的害蟲,這家夥難道幹過什麽令人深惡痛絕的事嗎?
對於王誌的疑問,羅茲瓦爾顯得渾不在意。“我覺得那些想我死的家夥們如果排隊,估計能從王都的一頭到另一頭那麽多吧。”他用塗著指甲油的手指比劃了一個長度,然後聳了聳肩。“留一個忠誠度高的,很容易被他們當成遷怒對象殺掉;留一個可有可無的,我還不如不留人。”
把塗好果醬的麵包放在隔壁的盤子上,王誌想了想半開玩笑道:“艾米莉亞,你確定要讓他當你的推薦者嗎?感覺這樣樹敵頗多的。”
“請放心吧王誌先生。”正小口喝著牛奶的半妖精少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用溫柔卻蘊含著堅定的語氣開口道:“不論是誰,都無法阻止我贏得這場王選。”
麵對著已經下定決心排除萬難、去獲取勝利的艾米莉亞,王誌放下了手中的麵包,對著她豎了個大拇指。然後他把交談的對象換成了帕克。“你真該為你女兒驕傲。”
“不用你說我也會的!”咽下了口中的魚幹,貓咪精靈一邊抹著胡須一邊好奇地看著王誌把煎雞蛋放在塗抹了果醬的麵包上。“你不是喜歡抹黃油嗎?”
“這份是給齊柏林準備的。”王誌一邊再拿起一片切片麵包小心地放在煎蛋上一邊解釋著。“她還沒起床,我打算吃完給她端過去。”
聽到王誌的答複,桌上的人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最後還是一貫以我行我素風格示人的羅茲瓦爾率先打破了沉默。“那個,王誌啊。”他咳了兩聲用憋笑的語氣道:“昨晚你可能太投入,所以沒控製住聲音......”
正埋頭吃飯不說話的列克星敦直接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我,我吃飽了。”滿麵通紅的少女低下頭像隻受驚的兔子,王誌還來不及開口她就不見了蹤影。
“好啦別笑了,談正事吧。”被人拆穿自己縱欲無度,即使是王誌也有些麵紅耳赤。“正式亮相是今天嗎?”
“沒錯。因為我身份特殊,所以必須先走一步。”拿出餐巾擦拭著嘴角,藍色的貴族青年揮手示意。得到了指示的拉姆上前一步開始替起身的他整理儀容。
“艾米莉亞大人和王誌先生,會場再見。說實話,我很期待今天的表現呢。”披上了和衣服同樣浮誇的披風,戴上了一個滑稽意義大於實際效果的小禮貌,羅茲瓦爾躬身行禮後同樣離開了餐廳。
“嗚......”門一關上,艾米莉亞就像貓咪那樣雙手前伸毫無風度趴倒在桌上。“感覺好緊張,整個晚上都沒睡好。”說著說著她的表情帶上了一絲幽怨,鼓起腮幫子看向王誌:“都怪你!昨晚你是不是在欺負齊柏林小姐啊?她痛苦的哀號了整個晚上。”
“啊?哈哈,她沒事,她隻是不舒服。”王誌一邊擠出笑容一邊掐住帕克的脖子把他拽過來咬耳朵。“你沒跟你女兒普及那方麵的知識嗎?”
“她還小!”帕克直接用爪子撓了王誌的脖子一下。“你做那種事的時候就不能克製點嗎?”
王誌嗬嗬了兩聲。“怨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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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的瞬間,王誌腦海中的念頭是:果然如此。
高聳的塔樓直插雲霄,深深的護城河裏是流淌的碧波,四處插滿的旗幟上繪製著當初在王選徽章就見過的圖案--展翅的巨龍,粉刷得白亮的城壁,筆直整潔的大道,修繕得連多餘枝椏都沒有的灌木叢,還有那手持長槍身負盾牌麵不斜視的衛兵。
這就是王城,王選儀式舉行之地。
雖然坐在名為龍車的交通工具中,王誌無法一窺全貌。但僅僅透過窗戶所見,已經讓他感慨這個王國的統治者居住之地是如何的豪華。
即使身為候選人,艾米莉亞所乘坐的龍車也隻能抵達正門,到達會場剩餘的路途需要靠步行前往。
感受著脊背又一次被東西撞到,王誌的腳步頓了頓。“實在不行你就先回去休息吧。”他心疼地摟住少女的肩膀道:“你這樣強撐著不睡對身體也不好,聽話。”
“沒事。”齊柏林固執地推開王誌打了個嗬欠。“我就是有點低血壓,吃午飯前都沒什麽精神而已。放心,我知道這次會議很正式,不會給你丟臉的。”
見她不願改變想法,王誌隻好輕輕吻了她一下以資鼓勵。而隨著一行人的前進,周遭也愈發富麗堂皇:用晶瑩的珠寶裝飾的台燈,覆蓋整條走廊的柔軟地毯,掛滿了不知名但看上去就很有藝術氣息繪畫的牆壁取代了園林和石雕。道路兩旁的衛兵也換成了身著全身甲的持劍衛兵,每當走在最前的艾米莉亞經過他們身邊時,這些衛兵就會無聲地高舉手中的武器。
雖然從精神力角度看去戰力不是很高,不過這份精氣神就和外麵的士兵有著天壤之別。在他們無言的注目禮下,艾米莉亞的腳步逐漸遲緩了起來。
滿是冷汗的手掌突然被握住,當對方鬆開手時艾米莉亞手中多了一樣東西。略帶不解地回過頭,看到的是王誌溫和的笑容。“如果感到緊張就吃顆糖吧,這是我當年應聘時的經驗。”
雖然不知道應聘是什麽意思,但是艾米莉亞還是撕開了包裝紙乖乖把奶糖放入口中。回之以一個感激的眼神,少女再一次邁開了步伐。而在她前進方向的盡頭,是一扇高逾四米的巨大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