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比較正式的聚會或是社交場合,一般人會穿著較為體麵和正式的服裝。既可以包裝自己,同時也意味著對他人無聲的尊重。這算是項默認的禮儀,大多數人都會遵守。
考慮到領地建設還是需要仰仗第一批先行者們,維內托曾經以秘書艦的身份提出勸諫,希望王誌能舉辦一個小型的歡迎儀式。最好能穿著正裝,同時發表一番講話以鼓舞人心。
意見是提出來了,但是維內托自己卻是七上八下的。在她記憶中王誌要麽就穿一身休閑裝活像是個大學生,要麽就是套著他美其名曰‘作戰服’的全黑色風衣,活脫脫一個上世紀三四十年代老式黑幫電影裏的殺手。
不怎麽會打扮自己也就算了,王誌偏偏不以為然。每次維內托勸誡他要穿些正裝時,他就像個被逼吃青椒的孩子那樣一臉不情願的表情。現在自己的提督又已經是領地的總負責人了,他會聽進自己的諫言嗎?
結果就是當維內托帶著些許不安敲開王誌的房門時,她第一時間懷疑麵前的男人是不是轉性了。
潔白如雪的提督服緊貼著身體,凸顯了穿著者的良好身材。黑色的皮鞋擦得油光鋥亮,金色的肩章打磨得一塵不染,還有帶著金色穗邊的提督帽。當這一切全部集中在王誌身上時,對他形象的改變簡直是天翻地覆。
“是維內托啊。有什麽事嗎?”因為提督網絡的存在,維內托還在屋外時王誌就感知到她了。他一邊轉身和維內托打著招呼一邊努力地把風紀扣給扣上。“真該死,這玩意怎麽這麽緊?”
如果這次來的是上頭的檢查團或者憲兵隊的例行巡視組,那麽王誌還真的可能無視維內托的提議。不過這次來的人裏不但有聲望,還有嬤嬤。
漢語裏有個詞叫衣錦還鄉,王誌當然也不能免俗。自己從江城不遠千裏前往巴城求學,除了希望和艦娘這種大海的妖精契約外,不就是為了讓嬤嬤和大家過上好日子嗎?現在好歹基礎打好了,難道不該穿得
反正難受也就半天的事,忍忍吧。王誌在內心如此自我安慰著。
這件提督服是麗子提前為王誌訂做的。好看歸好看,問題是太緊了。王誌試了好幾次都沒係上風紀扣。
聽到王誌的埋怨,維內托臉上浮起了一片紅暈:“咳咳,身為秘書艦有義務幫忙長官做好儀容的打理。所以,所以就請讓我幫長官來整理吧。”
王誌停下了憋氣扣扣子的行為,回過頭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維內托。“行啊。”他抬起了下巴道:“那就拜托你了喲秘書艦。”
冷靜,要冷靜。維內托深深地呼吸著,盡量不讓自己的激動被王誌察覺。在意大利,能夠為男人整衣領的女性唯有他的妻子。現在作為初始艦的聲望不在,正是自己確立地位培養感情的好機會。如果自己不把握,那還有什麽資格談留在提督身邊呢?
可惜擋在這個幼小艦娘和她提督之間的障礙遠不止此刻並不在場的聲望這一項。任憑維內托如何踮起腳尖,她都無法觸碰到王誌的脖頸--她太矮了。
“不要笑!”維內托滿麵通紅看著表情古怪的王誌抱怨著,她平生最引以為恥的就是自己這貧瘠和幼小的身材。偏偏這個缺點又一目了然,根本無法回避和遮掩。
真是可惡,明明前世的自己是艘實力強大的戰列艦,今生卻不知為何變成了一個前不凸後不翹的搓衣板矮個子。說好的戰列艦艦娘都是豐滿大姐姐呢?為什麽隻有自己是例外?
王誌雖然偶爾會調戲一下維內托,但從不公開拿她的身材開玩笑;而同屬一個艦隊的艦娘們也把她當成了一位值得信賴的姐妹,選擇性忽視她那幼小的體型。所以維內托對自己這個身體更多的僅僅是遺憾,並沒上升到怨天尤人的程度。
可惜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直到現在都讓維內托有些耿耿於懷。所以現在當看到王誌嘴角那一絲微笑時她才會新仇舊恨一起算。
挑了挑眉毛,王誌用手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他把一隻手扶在了維內托背上,另一隻手穿過了她的小腿肚,用公主抱的姿勢把她抱了起來放在房間裏的椅子上。
“這樣滿意了吧我的秘書艦?”看著坐在椅子上有些扭捏的維內托,王誌把身體湊了過去示意對方動手。
“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忘記你剛才的無禮。”嘴巴上沒有饒過王誌,但維內托卻乖乖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把風紀扣給扣上,還體貼地幫王誌把衣領拉直,甚至用手指把衣領上的灰塵拍掉。
維內托內心的變化自然瞞不過一直開啟著提督網絡的王誌。他一邊保持著抬下巴的姿勢一邊漫不經心道:“對了,你剛才進來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還不是那個混蛋!”聽到王誌的問題維內托一下爆發了。“你讓我去問她,結果她直接來了一句‘我不想跟胸小的家夥說話’,氣死我了!”
“你說的是...齊柏林?”王誌眨了好幾下眼睛才想起來維內托口中的混蛋是誰。“你剛才是去找她了?”
維內托氣哼哼地不說話,隻是鼓起腮幫子一臉不爽地打量著王誌。
好吧,被那個能用凶器給悶死的齊柏林嘲諷是洗衣板的確是奇恥大辱。偏偏自己的胸口還真的是飛機場導致無從反駁,也難怪維內托要用混蛋來形容她。
再一次伸手用公主抱的動作把維內托從椅子上抱起來,王誌輕輕用嘴唇碰了碰維內托的臉頰。“本來就隻是一個鄰居而已,邀請她隻是順便,她不想來就算了。對了,”邊把維內托放在地上他邊問道:“在山頂架設通訊器的事情她答應了嗎?”
“答應了。”維內托自豪地拍著胸口。“我可是維內托,有我出馬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好不好。”
王誌隨口答應著,眼睛卻看向了海邊。他的提督網絡已經可以感覺到聲望和南裏香的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