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湖岸走了幾分鍾後,王誌來到了一幢目測總麵積不到一百平米的三層小樓前。

 這種四四方方的磚房王誌前世見得很多,都是農民在私有地上自己蓋來住的。後來借著農家樂的興起,這種房子很多被改建成了民宿或者飯店,用來招待那些節假日想體會生活的都市人。

 考慮到飛鴻山在戰前曾經是洪都著名的風景名勝區,這裏真的很可能昔日就是一家以家常菜為賣店的飯店。王誌並不在意這屋子是做什麽的,他隻在乎屋子裏的人是不是願意和自己交流。

 伸出手在門上拍了幾下後,王誌退後兩步整了整衣領。到目前為止還一切正常,接下來就看對方的反應了。

 隨著門軸旋轉發出的聲響,門被打開了。看到開門者的瞬間,王誌愣了愣。

 開門的是位女性。這並不奇怪,艦娘目前都是女性,王誌從沒見過更沒聽過艦男。開門的艦娘很漂亮,這也很正常,艦娘的整體容貌是勝過普通女性一大截的。更不用說眼前這位帶著歐洲人相貌特征的白發熟女艦娘還表現出一種性感,**力簡直爆表。

 但王誌發愣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發現明明自己就站在艦娘的麵前,卻根本無法從提督網絡中感知到她。

 這種感覺,他曾在那個自稱赤城的古怪艦娘身上體驗過,當時他隻是以為赤城選擇潛水來避過自己的提督網絡偵測。不過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沒這麽簡單。

 “你叫王誌?”紅色的雙眼饒有興趣打量著王誌,白發的艦娘見王誌不說話,於是率先開口了。

 王誌先是無聲地點著頭,隨後反應過來了。“是那個騙子告訴你的?”

 “騙子?”對麵的艦娘本來已經轉身欲走,聽到王誌的話她一下笑出了聲:“你這人真有趣,你是第一個叫她騙子的人類呢。進來吧。”

 亦步亦趨跟隨著白發艦娘進入了房內。坐在了會客間的椅子上,王誌好奇道:“為什麽我管那家夥叫騙子你會說我很有趣?”

 “因為之前她有著各種名號。從‘重櫻的先鋒’到‘怪物’再到‘棋子’,可唯獨沒人叫她‘騙子’。”白發艦娘從懷中取出一個金屬水壺擰開,往嘴裏倒了兩口後長舒一口氣。然後把水壺遞向王誌。“來一點?”

 王誌的嘴角**了幾下,即使隔著這麽遠他都能聞到壺中散發出的酒氣。“好意心領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談談如何?”

 白發艦娘笑了。“正有此意,不過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她用手指著自己挺翹的小鼻子。“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昨天早上你有一瞬間的失神,雖然你很快調整了情緒,但是我依舊鎖定了你的位置。”王誌靠在了椅背上伸了個懶腰。艾德的煉金術快捷是快捷,但那些家具始終比不上自己屁股下這種手工製作的家具來得舒適。

 準確地說,是當王誌初次設置完畢開始啟動傳送門時,他感覺到了一股神秘的精神力。這股精神力就像流星那樣一閃而逝,王誌隻來得及判斷精神力源自山頂。

 毫無疑問,這是艦娘的精神力。考慮到檔案中從未有此地居住有艦娘的記錄,就連王誌自己也不免有些好奇:在早已被判定為無人區的洪都,居然還有個艦娘生活著,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因為對方掩蓋精神力的手法很巧妙,所以直到今天早上那股力量再次出現時,王誌才成功定位麵前之人的位置。不過看樣子情況和他想象的有出入。

 “這不是我在有意躲著你,隻不過是我的體質特殊,每天隻有很短的一段時間可以讓自己處於被感知狀態罷了。”對麵的艦娘伸出了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玉手:“順帶一提,我叫齊柏林。”

 伸出右手和對方握了握,王誌低頭沉吟片刻後道:“有件事我弄不懂。我印象中齊柏林確實是位有些強氣的成熟艦娘,不過她...她和你的相貌差距大到讓我覺得你們是兩個人。為什麽赤城如此你也如此呢?”

 “因為我們確實是兩個人啊,我是齊柏林,她也是齊柏林。所以你管赤城叫騙子我才會很好奇,因為她做事雖然很殘忍但她從不撒謊的,她最恨的就是謊言。”齊柏林打了個嗬欠慵懶地靠在了另一張凳子上道。

 王誌就像是被施展了時間暫停法術那樣一動也不動地坐在椅子上。齊柏林見狀也不催促,再次擰開了壺蓋痛飲了起來。

 “那我可以叫你齊柏林嗎?”王誌突然開口道。

 “嗬,赤城說得沒錯,你確實是個有趣的男人,居然會第一時間關注這個。”毫無風度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酒,齊柏林坐直了身子。“隻要你別像那些家夥一樣叫我‘棋子’就行。”

 王誌點了點頭。雖然想問的東西比山還要高,但是飯要一口一口吃。現在她沒對自己有敵意已經是階段性勝利了,他可不希望麵前這位一看就很強大的艦娘會像之前的赤城那樣一言不合就開幹。

 “齊柏林小姐。”王誌清了清嗓子道:“我想你也看到了,我已經申請就任此地的管理者,而且相關的批複文件也下來了。”

 “看得出來,我丟在外麵掩人耳目的那個深海巢穴就是你炸掉的吧。”齊柏林淡然道。“話說你為什麽不直視著我,你是在緊張?”

 見到偽裝不下去,王誌隻好把有些發燙的臉轉了回來。“是啊,我是有些緊張。畢竟...你很漂亮。”

 這句話倒不是恭維。齊柏林比王誌還要高一個頭,天然卷的白發為她那冷峻的麵容增添一絲俏皮;豐滿的嘴唇與微微上翹的嘴角似乎在**著每一個視線範圍內的男人;能讓維內托羞愧至死的挺拔山峰幾乎要把上衣給撐爆;黑色絲襪下的修長雙腿讓人浮想聯翩。單就性感這一領域,她在王誌眼中排行第二,僅次於靠一個微笑就能讓王誌差點社保的八雲紫。

 齊柏林似乎很高興,身體微微前傾。“看在你很會說話的份上,我原諒你話中的無禮。那麽回到剛才的話題,你現在是洪都的管理者了。你想對我怎麽樣?殺了我嗎?”

 (實在肝不動了,大家元旦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