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打招呼既然結束了那大家也別那麽拘束，隨意點吧。”示意兩位艦娘禮畢，王誌啟動了提督網絡：“聲望，麻煩送點飲品到書房。”
“了解了主人，請問要綠茶還是咖啡呢？”
這次的通訊王誌是沒有加密的，所以他直接看向了CV-16和維內托。“我要綠茶，你們有什麽要求嗎？”
“我隨意。”“咖啡吧，有Espresso嗎？”維內托張口就是一個王誌根本不知道的詞，不過聲望畢竟是聲望，這點小問題難不倒她。“維內托小姐想要意式咖啡嗎？沒有問題，請稍等。”
看著一臉吃癟表情的維內托王誌輕笑了兩下，然後他轉過頭對上了CV-16的視線。“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他用盡量溫和的語氣問道。
“誒？可是我的名字就是CV-16啊！”麵前的軍裝美女理直氣壯回應道，可是王誌卻發現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用雙手托住下巴擺出了碇元渡著名的沉思姿勢，王誌直視著對方的雙眼慢條斯理道：“CV-16可不是名字，那隻是你的船舷號。”
因為艦娘是以曆史上真實存在過的軍艦為原型而誕生的，那麽這些軍艦曾擁有的船舷號自然也歸屬於她們。所以理論上任何一個艦娘都會用自己的船舷號，可是對艦娘而言不提自己和對方的船舷號幾乎是件約定俗成的事。
比較通俗的說法是，艦娘們的靈魂源自那些軍艦，所以為了區別自己的前世和今生，她們會下意識地閉口不提自己的船舷號，而是用艦船的名字來稱呼自己。
所以在麵前這位航母艦娘自我介紹時使用了‘CV-16’這個舷號而非名字後，王誌就意識到情況沒有那麽簡單。他倒不是覺得這個艦娘是騙子，畢竟對方的靈魂在自己的提督網絡裏安家呢。雖然他現在網絡沒有完全恢複，但是窺視一下對方是否有敵意還是做得到的，隻是他之前剛剛經曆了一件事，對代號這類東西比較反感。
“我前不久剛和一個敵人打了一架，詳細的內容我就不說了，我想你們也不感興趣。”王誌掏出了便攜包邊翻邊說：“那個家夥自稱是179號，他有一句話我現在還記得：我們隻是棋子。”
“我們隻是棋子。”他重複了一遍，然後看著若有所思的維內托和CV-16。“我承認用編號來稱呼別人很高效，特別是在人數眾多難以一一去記憶名字的前提下，但我同樣認為這種方法缺乏人情味，我們在今後的日子裏。”
“非常抱歉，總督大人...”CV-16猶豫了好一陣才答道：“我其實是有一個名字的，隻是我不想用。”
不想用？王誌突然想到了當初在艦娘事務所看到的那張螢火蟲的照片。“你也是犯罪者？”
CV-16連連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個名字。”
就在王誌好奇地想問對方到底名字有多霸氣四射，以至於她自己都覺得配不上時，聲望推開了門：“對不起，因為意式咖啡必須現磨，所以花費了點時間，這些是你們剛才點的咖啡和綠茶。”
結果家政萬能的女仆遞過來的咖啡杯，維內托呡了一小口後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可惡，又輸給她了。”
“哈，你剛才在說什麽？”正從聲望手中接過茶杯的王誌抬頭道。
“什麽也沒有！”維內托鼓起腮幫子坐回了凳子上。
當聲望在一句‘請慢用’下關上門後，王誌清了清嗓子道：“如果你真的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但是你要給我一個名字，一個不是以數字來稱呼的名字。”
CV-16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雙手用力抓著手中的咖啡杯。當王誌快要喝完杯中的綠茶時她銀牙一咬抬起頭：“卡伯特。”
“卡伯特？”王誌回味了一會。“不錯的名字呢。”
王誌說的完全是客套話，因為他根本不記得有哪位艦娘叫這個名字。前世的遊戲中壓根就沒有一個叫卡伯特的艦娘，而今生在學校裏獲得的原型艦名冊中，同樣不存在什麽名為CV-16的艦娘。她就像一個幽靈一樣，來曆充滿了謎團。
“那是我以前的名字。”卡伯特用認真的眼神看向王誌道：“請原諒我的任性，總督大人。隻是我曾經發過誓，在我立下足夠的功勳之前，我不會用那個名字的。”
王誌也知道彼此關係不深的兩人過於探究對方的隱私不是好事。既然對方表明了態度，他就把剩下的一口茶灌進嘴裏抹了抹嘴唇道：“那行吧卡伯特小姐，我很期待你未來的表現。不過你能不能別叫我總督？”
“那不行，規矩就是規矩。”卡伯特肅然道。“你是司令官的上級，那自然是總督大人。”
王誌心中冒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她說的司令官，該不會是指北方吧？
“雖然司令官無法準確表達她想說的話，但是我是她製造出來的，這一點毫無疑問！”卡伯特握緊拳頭擲地有聲：“我一定會好好輔佐司令官的，請總督大人放心。”
王誌歎了一口氣，用生無可戀的表情看著維內托。感受到王誌視線的蘿莉艦娘把注意力從咖啡杯中挪開。“別看我，這隻是她個人一廂情願的看法罷了，並不代表我的意思。”
如果卡伯特真把北方當成是她的提督，那麽王誌的身份就變成了提督的提督--總督一職。雖然官銜聽起來高了，可是一點卵用都沒有。他總不能下命令給北方，然後讓北方再下達命令給卡伯特吧？衝著那隻會噗咕的家夥王誌就感覺前路一片黑暗。
王誌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現在很累，隻想洗個澡後就溜到**好好睡上一覺，如果某個嬌羞的女仆願意一起睡就更好了。
就在王誌還在YY時聲望再一次推開了門。“打擾你們的交談真是抱歉。主人，有客人來訪。”
算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慢慢來，總能想到法子。決定不鑽牛角尖的王誌扭頭問道：“有客人？是誰？”
“是八雲紫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