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在木門上敲了敲,足足等了一分鍾都沒有回應。王誌疑惑地取出便攜包打開記事簿,然後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我這該死的記性!”

 在記事簿裏赫然寫著:巴恩先生今天去醫院做例行檢查,上午自行訓練。

 收起便攜包王誌看著眼前的門開始犯愁。巴恩說了讓自己自由訓練,但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日子裏基本上是道場--家中兩點一線渡過的,真要他找個寬敞且不會被圍觀的地方訓練他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至於家中......聲望今天在家裏試著去感知那個什麽本源,不好意思去打擾她,再說家裏那麵積也不適合練習。

 可要是進道場練,巴恩去醫院,詩乃貌似還沒出院,誰來開門?

 “早知道就跟他要把鑰匙了。”王誌左右看了看,貌似這牆不高,而且牆上既沒鐵絲網也沒玻璃渣。他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翻牆進去。

 繞著屋子走了一圈,王誌選中了屋後的一條小巷。這裏比較僻靜方便行動,正門那裏畢竟臨街,萬一被人當小偷報警就搞笑了。

 確認了一下附近沒人,王誌搓了搓手掌心退到小巷的另一邊。接著一個加速起跳!

 憑著蓬萊人體質王誌直接用手扒住了矮牆頂端,接著他抬腳摳住牆壁將自己整個拉上了牆頂。

 “呼…”王誌拍著身上的塵土打量著四周:“這裏好像是後院啊。”

 自從來到道場訓練後,除了第二天聲望同行那次在餐廳吃了次便飯王誌就沒有踏足過後院。沒想今日誤打誤撞居然來了一趟。

 就在王誌還在確認方位時他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什麽人?”

 一邊奇怪屋裏明明有人為什麽不去開門王誌一邊回過了頭,一位閃著明亮眼睛的少女正一臉警惕地看著自己。

 微翹的鼻子、紅潤的臉蛋、潔白的牙齒、嘴角的酒窩…少女長得比較漂亮,可王誌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見過她。

 “我?我是王誌,今天是來道場訓練的。”一邊在記憶中檢索著,王誌一邊回答了少女的提問。

 “騙子!”少女咬牙切齒道:“你肯定是來殺兄長大人的,對吧!”

 這都什麽跟什麽。如果少女說自己是擅闖民宅王誌無話可說,可說自己是來殺人的那可就是血口噴人了。再說自己連她兄長是誰都不知道。。

 王誌思及此處突然想起來這裏並不是巴恩的家,這裏是桐穀道場。那麽結合兄長這個稱謂,眼前少女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

 “你是桐穀直葉對吧,桐穀和人的妹妹。”打了個響指王誌笑道:“你肯定是誤會了,我這幾天每天都在道場和巴恩先生練習,我和你兄長......臥槽你幹什麽!”

 少女當著王誌的麵抽出了一把木刀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砍了過來,見到王誌輕鬆閃開她一邊舉起木刀進行追擊一邊哭訴道:“都是你們!你們這些妄圖殺害兄長的劊子手!我要守護兄長大人!”

 桐穀直葉是桐穀和人的表妹,她的身份簡單概括起來就兩個詞:天才劍道少女,兄控。

 原本的SAO事件持續了整整兩年,這兩年裏全靠直葉的嗬護桐穀和人才能毫無後顧之憂地去泡妹子救世界。而當桐穀和人後來在一係列事件中選擇挺身而出時直葉又每一次都默默在身後支持著他,哪怕這麽做會給自己帶來傷害也無怨無悔。

 當年看動畫時這個外冷內熱的堅強妹子王誌也是頗有好感的,隻因這個世界裏桐穀和人已經去世了所以他也沒去關注桐穀直葉的近況,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遭遇了當事人,還稀裏糊塗就被當作殺人犯了。

 平心而論,真論起劍術桐穀直葉的木刀技巧和巴恩想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巴恩那可是戰場上悟出來的殺人技巧,通過不斷訓練現在的王誌已經可以在巴恩不使用劍招的前提下和他有來有回打上幾個回合,要揍翻現在的桐穀直葉並不困難。

 不過王誌不想這麽做。詩乃那次雖然也是對方先動的手,但當時王誌是一味挨打惡向膽邊生才反擊的。而現在直葉雖然喊得聲嘶力竭看上去很可怕,但她的木刀揮舞得不但緩慢還很無力,王誌估摸著隻要護住要害自己讓她打到累都無所謂。他現在的閃避隻是條件反射,畢竟被巴恩的木刀敲太多次了。

 一邊左躲右閃王誌一邊嚐試和桐穀直葉溝通著:“桐穀小姐,麻煩你先冷靜點好不?”“我承認不走正門選擇爬牆的手段是錯的,但我也是事出有因,你能給我點時間讓我解釋不?”“我真不是殺人凶手,我是結城明日奈的朋友來著。”

 最後一句話似乎起到了作用,桐穀直葉的攻擊停下了:“亞絲娜?”她複述著明日奈的遊戲名。

 “對對,就是她。你還記得吧,就是玩遊戲很厲害的那位大小姐,綽號‘閃光’的那位。”因為這個世界的曆史和自己所知的偏差極大,所以王誌也不確定當年SAO事件裏桐穀和人發生了什麽,不過他現在也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隻要能讓麵前的少女冷靜下來就好。

 “亞絲娜,我記得她。”桐穀直葉喃喃自語道:“她很美麗,她很強大。兄長大人一直都看著她,兄長大人一直都喜歡著她。她是那麽的遙不可及,我一直想要超越她的......”

 你超不超越和我沒關係,我隻希望你把刀放下。見到溝通初見成效王誌鬆了一口氣:“所以我剛才就說了,我是亞絲娜的朋友。我真的沒有惡意的,你先把木刀放下來吧。”

 就在王誌以為今天的遭遇隻是有驚無險時情況又發生了變化。桐穀直葉的自言自語聲越來越低,最後就那麽站在原地低頭不動了。當王誌以為她這是放棄追殺自己而靠近時桐穀直葉突然雙手持刀就是一個斜向的上挑斬:“不對!亞絲娜是叛徒!她想要殺死兄長!”

 饒是王誌反應迅速一個急退,木刀的刀尖依舊蹭到了他的下巴。相比起木刀刮過皮膚的刺痛,王誌內心的震撼更為嚴重。他不明白直葉這是胡言亂語,還是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