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身居巴城的老者對某位三好青年吐露曆史真相,順帶重塑其三觀時,窩在洪都的守護者正聚精會神進行著治療。

 五指並攏掌心朝下,王誌讓力量均勻分布表麵,將其置於對方腳踝正上方十公分處,並以與之平行角度慢慢朝頭部移動。

 看似曖昧的動作,卻引起了令人咋舌的變化:從女性前凸後翹的嬌軀內,瞬間躥出大量黑色氣體。它們好似嗅到血腥味的鯊魚,爭先恐後朝提督掌心衝去,速度之快甚至在房內造就了一股風。耳畔回**起女性陣陣呻吟,這代表她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再次被深淵之力撕開,無暇他顧的王誌唯有加快引導過程,以期減少帶給對方的痛苦。

 金發美人滿頭大汗銀牙緊咬,五官因疼痛皺成一團,潔白如玉的肌膚裂開一道道口子,鮮血被黑氣裹挾擠壓不斷滲出,染紅了身下床單。配上當事者遏製不住的哀嚎,讓初次目睹的斯坦目瞪口呆,臉上肌肉不斷**。“這,這麽痛苦的嗎?”

 “是啊~”正對傷口進行止血處理的女仆答複同時回眸望去,很快氣不打一出來。“別杵在那裝逼了,快來幫忙!這好歹是你女人吧~~”

 本欲糾正對方不負責任的稱呼,聲明自己隻是聽到謠言來進行求證。想到**原型艦與自己的尷尬關係,紅發青年撓了撓頭,最後將辯解咽下肚,乖乖把毛巾放進臉盆中洗淨擰幹,遞給了異色瞳的艦娘。“反擊小姐,接下來我該怎麽做?”

 二者的互動,當然瞞不過王誌的感知,隻是本人正忙於祛除目標體內侵蝕,唯有對此睜一眼閉一眼不予阻止。全神貫注緊盯手掌,待到黑氣完全覆蓋刹那,提督這才調集全身力量開始了反包圍。

 被壓縮、被吞噬、被淨化...足足過了數分鍾,這場無聲之戰才告一段落。將感知擴展到整個房間,確認沒有任何漏網之魚,滿頭大汗的王誌這才頹然坐倒在椅子上,氣喘籲籲目視反擊與斯坦進行掃尾工作。“安德森先生,你現在還有疑慮嗎?”

 放下手中已經涼掉的臉盆,同樣疲憊不堪的紅發青年聞言,滿麵愧色使勁搖晃著腦袋。為盡快光複祖國,他傷勢未愈就秘密返回利加,充當白鷹與反抗部隊的聯絡員。

 頻繁往來加上工作緊張,導致當事人對洪都近況可謂一問三不知。所以當他從別人口中得知‘王誌以治療為由,行**之事’時,不加思索就相信了這一說法,並怒氣騰騰來找當事人‘討說法’。

 現在真相大白,所謂的‘壓抑呻吟’其實是祛除深海侵蝕時患者痛苦難忍;而‘提督累懨懨’則是王誌精神力耗費大半所致。回想起自己半小時前像隻被激怒的公牛衝進辦公室,直接揪住王誌衣領大聲斥責的行為,斯坦此刻隻恨地上沒有一道縫讓自己鑽進去。“抱歉,沃爾...王先生,是我太衝動了。”

 “對啊對啊~”連連附和同時,某位壞心眼女仆不忘落井下石‘提醒’道:“聽說你好像有部分櫻之國血統對吧。按照櫻之國習俗,惡意汙蔑他人,是要用切腹來謝----哎呀!”腳尖點地退了一大步,縮起脖子的原型艦撅起櫻桃小嘴嬌嗔道:“姐夫你又欺負我,我要向姐姐投訴~”

 “別鬧了,快去處理傷口。我叫你來幫忙,不是來搗亂!”毫無懼色又是一記爆栗,王誌看著反擊乖乖工作的背影,滿臉無奈歎了口氣。在摧毀艦娘誕生池、將之帶回鎮守府後,提督很快發現新女仆艦娘不像外表展現得那般乖巧懂事。無論是前不久歐根的徑直表白,還是前段時間厭戰的**心扉,歸根溯源都有這家夥的身影。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如果說聲望會讓人想起紅魔館那位無所不能的女仆長,那麽反擊就像是給帕秋莉打下手的小惡魔---能力亦算出色,但喜好整蠱戲弄他人。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給自己找了個說法,恢複部分精力的王誌丟下對方不去理會,站起身對紅發青年招了招手。“讓大黃蜂小姐好好歇息吧,先回我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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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解除誤會就好。”一臉憋笑表情聽完解釋,企業伸手把帽簷往下拉,試圖遮住自己的表情。“那真·大黃蜂小姐,還需要幾次治療方可痊愈呢?”

 “大概...倆次。”腦中浮現起金發女子孱弱的身體狀況,王誌猶豫片刻還是沒太樂觀。因為被強製剝離一半靈魂用以重塑克隆體,原型艦的大黃蜂與列克星敦恢複得極為緩慢,甚至不時呈現出惡化跡象。

 畢竟在利加曾有過合作,哪怕對方已經心有所屬,王誌也無法坐視不理。為免傷及已和斯坦簽約的大黃蜂·二號(王誌不願使用真假的說法,而以誕生時間來進行區分),提督隻能采取很繁瑣的手段:用世界之力偽裝靈魂,散發出與艦娘類似的波動,待到深淵之力被‘勾引’離開,立即將其圍而殲之。

 在這漫長到以月甚至以年為周期的治療過程中,非但大黃蜂需要忍受皮肉之苦,王誌每次都得不辭辛苦仔細檢查,以確保不會有任何一絲深淵氣息逃逸。“若它們再感染別人,我可就前功盡棄咯---”話說到這,有些不爽的王誌站起身,直接給了座位上的斯坦一個爆栗。“青葉那家夥就是靠賣八卦新聞賺錢的,她的話你都信?你脖子上那玩意是幹嘛用的,擺設嗎?”

 畢竟自己理虧在先,縱使被同齡人陰陽怪氣,某人也隻能唯唯諾諾不敢回嘴。王誌見狀也很快消了氣,坐回椅子上衝旁邊的企業使了個眼色,後者很快識趣地把話題引向正軌。“安德森先生,你是來匯報近況的吧,能談談利加當下局勢嗎?”

 如蒙大赦的斯坦很快點點頭,滔滔不絕講起了他最新的見聞,王誌粗略聽了幾句,就發現跟上次沒啥區別,自己甚至沒聽的必要。吸取了之前四麵開花最終兵力捉襟見肘的缺點,塞壬這回顯然收縮了陣線,以放棄華夏、放任新聯邦為代價,著力經營在利加的據點,試圖將其打造成牢不可破的據點。不管是隱秘戰線還是正麵戰場,白鷹的收獲都很有限,甚至還吃了些暗虧。

 今年深海攻勢規模龐大,自己短時間也不可能馳援大洋彼岸,幹脆靜觀其變吧。有了決斷的王誌低下頭,視線落在靜靜躺在桌麵的文件夾上,之前斯坦衝進來時,他正與企業就其進行討論。

 其實對大黃蜂王誌還有一套治愈方案,隻是在構思階段就被他自己給斃掉了。“不行,這樣做她就等於死掉了...”“呃抱歉,王先生你剛在說什麽來著?”“沒什麽,自言自語而已~”搪塞掉斯坦的詢問,王誌靈機一動站起身,故作慌張道:“該死,我都忘記了,今天是去檢查那倆家夥進展的日子。安德森先生你跟企業小姐匯報吧,我先告辭~”

 沒給對方反駁機會,提督閃電般離開房間。望著合攏的大門,紅發青年莫名其妙看向了白鷹總負責人。“原型艦大人,那倆家夥是誰啊?”

 同樣注視著房門,航母艦娘的目光卻多了幾分惆悵。“路易九世和加斯科涅,她們快要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