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死亡回放
眼前的,這是一扇白色的柵欄門,裏麵是個紅色的木門,一把生滿了鏽的鎖掛在上麵。
我隻是輕輕一推,那鐵鎖居然不斷掉出了鐵屑,不過瞬間,便化成了一團粉末。
我不由得眉頭緊鎖起來,這鎖,即使再生鏽了,也不應該會繡成如此模樣才對……
疑惑地拉開了柵欄門,裏麵的木門沒有鎖,輕輕一推便開了。
灰塵撲麵而來,更是夾雜著一股潮濕的味道,而顯現在我麵前的,卻是一條漆黑的樓梯。
這是一條看似沒有盡頭的樓梯,下麵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我心中不免緊張了起來,這下麵會是什麽?
難道,那東西,就是藏在這裏?
體內的鬼泉之力,開始瘋狂地運轉起來了,似乎,我的身體,已經感覺到,裏麵的不對勁了。
“哢哢哢哢……”仿佛指甲在玻璃上劃過的聲音,突兀地從黑暗中響起,又仿佛什麽東西從裏麵蔓延了上來,我不由得心中又是一緊。
樓梯的台階,居然瞬間化成了白色,一股冷氣吹來,到處都結滿了冰渣,與之前那薄冰鋪出的路相似,似乎在迎接我下去。
深吸一口氣,將所有力量匯聚在右手上,左手更是捏著一把靈符,我緩緩走了下去。
我知道,梅花印和鬼泉之力,此刻是我最大的恃持了。
隻是,緩緩往下走去,除了越來越冷,我似乎並沒有覺察到什麽其他的異樣。
好冷,好孤獨。
牆壁上也結起了冰花,在手電的照射下,顯得美輪美奐。
“救命……救命……不要……不要啊”女人的求救聲響了起來,雖然微弱,可是卻十分清晰。
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女人。
這,是誰在求救?
難道,是地底下的那東西?
她引我下來,就是為了向我求救?
越往下走,聲音卻似乎變得越為縹緲了,仿佛,是從我頭頂上傳來的,又似乎,是從地底深處溢出。
“救我……救我……”
女人的聲音很哀怨,讓人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悲戚,仿佛帶著濃濃的責備,為什麽不能救他?
我的心,隨著那女人的聲音,不由得跳得更加激烈,整個人亦是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抬眼間,看見了微弱的昏黃光芒,一股暖意緩緩襲來。
周圍開始變得潮濕,讓人有些焦躁不安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從踏入這裏開始,心裏麵仿佛充斥著一種濃濃的心酸
似乎,好委屈,好傷心,怎麽都揮之不去,而我的淚水,竟然止不住,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哭,但是,我真的,哭了。
順著那昏黃的光芒一直往前,前麵又是一道門,而當我跨入那道門的時候,整個人,不由得在那刹那間,愣住了。
這裏,居然和我之前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
那個,仿佛抗日神劇的夢境。
還是那個破舊昏暗潮濕的牢房,牢房中央立著一根圓柱,柱子上綁著一個女人,她披頭散發,身上的旗袍都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跡,下麵一截已經被全部扯爛了,此刻她正用那低微的聲音,一味地求饒,一味地喊著救命。
換來的,卻是柵欄裏麵一雙雙無可奈何的眼。
女人的身體在瑟瑟發抖,而在她跟前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穿黃色軍裝的人。
他們一個個衣衫不整,臉色卻變成了醬紫色,滿是驚恐的表情,看來已經死去多時了。
隻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恐怕不是什麽抗日神劇了,因為從他們身上的軍裝來看,似乎是什麽地方編製,上麵還繡著一些繁體中文字。
不過,光線很昏暗,字體也很模糊,我根本看不清,寫的是什麽。
女人耷拉著頭被綁在那裏,頭發依舊覆蓋著她整個麵龐,使得我還是看不清她的臉。
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緩緩朝那女人走了過去,可是,她卻突然消失了。
出現在我眼前的,居然是一個空曠的地下停車場。
周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我找的,就是這棟樓的地下停車場,我似乎明白了,或許,這裏的主人,正在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在向我展現著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我知道,自己再一次通靈了。
會不會,這個女人的魂體,就是這個女人?
亦或是,躺在地上的那些軍人?
我記得,曾經聽肥爺提起過一個死亡回放的經曆,曾經他和他的朋友,去了南方的一個小鎮,遇到了他朋友的一位同學家中發生了變故。
他的姐姐生小孩的時候難產,因為家屬不願意簽字不願意掏剖腹產的錢,醫院亦是拒絕給她剖腹產,任由她在生產台上掙紮,自生自滅。
後來,她摸到了一柄小刀,生生剖開了自己的腹部,將小孩取了出來。
小孩活下來了,她卻永遠閉上了眼睛。
隻是,她的怨念太大,魂體一直在醫院中徘徊,而且,每天到了那個時刻,她曾經生產的產房,就會出現她剖開自己腹部那血淋淋的場麵。
每天,都是如此,一直到,肥爺和他的朋友,出手解決了此事。
難道,我剛剛看到的情形,亦是如此,是一個死亡回放,是這個女人死前的遭遇嗎?
如果是她,而且,那個殺人的也是她,那麽或許,一切都容易解釋了。
是因為那些禽獸不如的地方軍,是因為那些冷眼的旁觀者,是因為她的求救沒有得到回複,所以,她想報複,她的怨念,一直在延續。
站在這空曠的地下停車場,我不由得愣住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麽,我該如何找到她呢?又該如此,消除她的怨念?
就在我正躊躇的時候,突然一抹微弱的光線,從斜上方映入我眼簾,跟著光線我摸索,似乎是一道長長的樓梯。
這,絕對不是我們這棟樓的那種又窄又陡的樓梯。它的梯階很寬,而且坡度也不陡,居然都是用青石鋪成的。、
我順著梯階緩緩而上,似乎已經離那光源越來越近,而亦是看清楚上方的情形了
在一束白色的光線照耀下,站著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