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一開始起名叫少年的遺言,我感覺不對,改成了凶手初現,發現還是不對,所以就用了這兩個字母,大家猜猜吧,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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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吳勝到達現場後發現現場還比較混亂,法醫他們還沒有到來,附近雖然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但是整個小區的居民都圍了過來。

因為這件案子的影響在當地本身就很大,加上這次案發的地點也不是和前幾次一樣是一些死角地區,所以似乎這裏的居民充滿了不安,人群有些**的情緒。

我與吳勝努力的分開人群來到了警戒線前麵,吳勝出示了證件之後,我們兩人進入了這棟居民樓,在樓道口迎麵走過來一名警察,看見我和吳勝兩人走進了樓道開口攔住了我們兩個。

“你們是什麽人?”那名警察對著吳勝詢問,眼光也在打量著跟在吳勝身後身穿便裝的我。

“市刑警隊隊長吳勝,這是我的證件。”吳勝把自己的證件遞給了那名警察,警察接過吳勝的證件翻看了一下,然後還給了吳勝。

“你好,吳隊長,我是這裏派出所的巡警隊長,我叫華強。”警察與吳勝握了握手,接著就把目光轉到了我的身上,吳勝見狀開口向他介紹。

“這位是上麵派來協助我們的蔣少校。”那名警察一聽,立即對我敬了一個軍禮,我微笑了回禮,伸出了右手。

華強似乎相當興奮的用兩隻手使勁的握了握我的手,“我從小就想當兵啊,可惜當年出了點事沒趕上,隻好去考了一警察當當。”

“嗬嗬,都是為國效力,不分彼此。”我與他客氣了幾句,接著就回歸了正題。

“現在這裏到底怎麽樣?怎麽會這麽混亂?”我帶著疑惑向他問出了這個問題,周圍的群眾情緒有些激動,而且這警戒線的範圍拉的也太大了點,整棟樓都被封鎖了,要知道再過一會就是下班高峰期,這裏麵的住戶怎麽辦?

吳勝也暗皺眉頭,這種封鎖方式影響似乎實在太大,他可不記得有教導底下的人把周圍全部封鎖了。

“我們也不想啊,可是我們在發現那具屍體的時候,樓上一個單位突然有一個男的從窗戶跳了出來,那可是四樓,結果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那個男的跑了。”華強指著被封鎖線環繞的一處花園,“就是跳在那裏,然後這裏的居民就說那男的是跳著走的,和僵屍一樣,這可是大白天的,哪來什麽僵屍,但是為了取證和防止有其他嫌疑人逃跑,我們隻能暫時封鎖了這棟樓,目前正在一間一間的搜查。”

我和吳勝順著華強指的地方望去,有幾名警員正在那裏尋找著可能遺留的線索,我在看了一下這棟居民樓四樓的高度,那個男人從四樓跳下來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實在有些古怪,也怪不得這些群眾會**了。

“那個男的身份搞清楚沒有?”吳勝回過頭,問了問華強。

“正在聯係屋主,這間單位聽說是剛剛租出去的。”糟糕,一聽完華強的話我就知道要糟,也許這個人就是凶手。

吳勝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等找到屋主讓他做一份詳細的筆錄,然後把見過這個人的全部帶回去做一個拚圖。”

“是!”華強答應了一聲,接著我和吳勝就上樓去看看那具屍體,那個逃跑的人不管如何,也必須等更詳細的資料才行,首先我們必須確認的是屍體的身份。

走到了發現屍體的房間,也就是上次案件第一被害人的家中,在客廳的地板上躺著一具屍體,因為周圍還有警員在取證中,所以屍體還是和發現的時候一樣擺放在那裏。

屍體的麵部朝下,四肢有些扭曲,似乎死前承受了極大的痛苦,和前幾位死者被發現的時候有一些不一樣,我注意到了屍體的右手手指並沒有和左手那樣是收縮起來的,而是伸直了指向前方。

我順著手指指定的方向觀察了一下,前方除了窗台沒有別的值得注意的東西,正好這個時候吳勝走開去詢問一些取證的警員,我便來到了屍體的身邊仔細觀察起這句屍體來。

“請讓讓,我們要對屍體進行初步的檢查。”我正在檢查屍體,身後突然響起了法醫的聲音,回過頭一看,管老醫生已經帶著法醫來到了現場。

站起身來和管老醫生打了聲招呼,然後又被某個讓我耍了的女人白了一眼,我站到了一邊,等待他們對屍體進行初步的檢驗。

“怎麽樣了?”吳勝已經詢問過周圍取證的警員,站到我的旁邊,“除了房主的指紋以外,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指紋,就連這具屍體的指紋都沒有。”吳勝很頭疼,我從他緊皺的雙眉就能看出來。

“他們正在進行初檢,別著急,逃跑的那個男人估計就是凶手,既然被人看見了樣貌,就離破案不遠了。”我笑了笑,讓吳勝不要太過著急,自亂陣腳。

等待了一會,管老醫生終於完成了初步的檢驗,摘除了手套,站了起來,“和以前一樣,唯一的區別是死者死前應該是被人捆綁過,雖然屍體已經被燒焦了,但是從一些細微的地方還可以看出一些痕跡,特別是衣物上留下了一些纖維。”

果然,終於被我找到了突破點,這下跳樓逃走的那個男人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就是凶手了,“可以確認身份麽?”

管老醫生搖搖頭,“現在沒有辦法,隻能確定是十五到十六歲的少年,還是等我們回去進一步屍檢才行。”

這也沒辦法,我歎了一口氣,就準備拉上吳勝離開這裏,先去樓上看看那名嫌疑人住的地方有什麽發現。

“等等,這裏有字。”法醫的聲音讓我和吳勝停下了腳步,立即回過頭盯著她。

隻見法醫小心翼翼的把死者的那隻伸長了手指的手移開,拿出了一個小刷子,非常輕巧的在地上刷了刷,我和吳勝兩人立馬把頭伸了過去。

“這個是中文?”地麵上的字很模糊,應該是死者死前用力在地板上扣出來的。

“不對,應該是英文。”我搖搖頭,仔細辨別著地上的痕跡。

“OB?”法醫嚐試著讀了一下,隨即她又搖搖頭,再度思考起來。

“把這個先拍下來,你,還有你!”吳勝喊了在遠處取證的兩個警員過來,“你們把這個拍下來,然後把這塊地板完整的撬下來帶回去。”

“撬下來?”兩名警員大眼瞪小眼頓時傻了眼,法醫更是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吳勝,這家夥是快給急出病來了。

“是把這個字的地方弄下來,不是叫你們拆地板。”我補充了一句,兩名警員這才理解過來趕忙答應,去找工具去了。

“走吧!”我拉起有些不甘心的吳勝,“去上麵看看去。”

吳勝有些不情願的被拉到了樓上,樓上的情況就和我想的那樣,果然是沒有半點收獲,明知道這裏住了一個人,無論毛發,指紋,甚至就連皮屑都找不到一個。

後續的工作隻能交給了那些警員,我和吳勝準備回到局裏先去看看屋主和見過那名嫌疑人的目擊者有什麽新的線索和發現。

離開現場前,吳勝交代了華強,盡快的完成所有工作,解除這裏的封鎖,隻留下那兩個房間,華強滿口答應,我和吳勝才安心的離開。

一回到警局,吳勝就急衝衝的趕往給那些目擊者錄口供的地方,我則是回到了辦公室中,思考著地上看見的那兩個字。

一個多小時之後,吳勝愁眉苦臉的走進了辦公室,拿著一張畫像遞給我,我接過畫像看了看,上麵的人看起來很平凡,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難道這就是那個跳窗逃走的嫌疑人?

“是那個人?”我舉著畫像,問著吳勝。

吳勝點點頭,坐到了座位上又歎了口氣,“可是他已經死了。”

“死了?”我古怪的看著吳勝,沒發燒吧他,我伸出手摸了摸吳勝的腦袋,沒事啊,溫度正常。

“幹什麽呢你!”吳勝打掉我的手,不滿的盯著我,“我沒病,這個人就是第一次案件死的那個管理員。”

“啥?”我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吳勝,這家夥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這還真是僵屍不成?死而複活?

“別那樣看著我,我比你還莫名其妙呢。”吳勝氣急敗壞的把那張畫像貼到了畫板上,“我已經安排人去發通緝令,再次安排人去詢問那個管理員的家人,真他媽活見鬼了。”

“什麽活見鬼了?”法醫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個文件夾。

“有結果了?”我看著法醫走進來,開口問了句。

“恩,包括地板上的那兩個字。”法醫把那份文件遞給我和吳勝,我翻開了文件先看了看屍檢報告,而吳勝則是一把搶過了那個地板刻的字解析的結果。

屍檢報告沒什麽特別,就是管老醫生說的那樣,隻是曾經綁住死者的那根繩子還沒找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燒掉了。

死者的身份也已經確定了,是兩名少年中的一個,黃明,但是最重要的那名少年現在依然還是沒有下落,莊子宗這個孩子的蹤跡我們還是沒有什麽發現。

“什麽字?”我起身在黃明的照片上畫了一個大X,然後把屍檢報告遞給了吳勝。

“P.E!”吳勝接過報告一頭霧水的把東西給我看,我看見電腦打印的分析結果,證明這兩個字就和吳勝說的那樣,是兩個英文字母,P和E。

“這代表什麽?”法醫見我皺起了眉頭,以為我想到了什麽,開口詢問。

我搖搖頭,P.E這兩個字母可以代表的含義實在太多,我哪能立即就想出來,再說想出來也不知道對不對,我又不是天才,“沒頭緒,吳隊,你讓下麵人再查一下吧。”

吳勝隻能點點頭,接過了那份報告走出了辦公室,“對了,你很久沒好好休息了,既然有了嫌疑人的頭像,你今天晚上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恩,謝謝!”我向吳勝道了聲謝,起身就準備回招待所,伸了一個懶腰,突然發現法醫還坐在那裏,一臉怒容的盯著我看。

“好吧,一起走,我順便請你吃飯。”我知道這次是沒理由了,隻好邀請法醫一起吃頓晚餐,法醫這才站起身子。

“你等我一下,我去把衣服換了。”

“知道了。”望著法醫離開的背影,我心中哀歎,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告訴她我的身份啊,現在我是在完全給自己找麻煩上身,搖搖頭,我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走出了警局,在門口等著法醫,給她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