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我半夢半醒的從**爬起來,因為昨晚的宿醉,導致到現在都頭疼的要命,看了看床邊的手機,發現時間早已過了上班的時候,索性打了個電話到公司,請了病假,好好的休息一天。

起床後吃完早飯,應付完父母的追問,再三的告訴他們二人自己沒事,隻是有些不舒服而已,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了電腦的前麵,腦中還是在想著小子龍發給我那份郵件。

雖然我已經漸漸地把小子龍透露出來的這些信息與我在那次任務所了解的東西結合起來,但還是一團亂麻,腦中亂糟糟的一團想法,似乎隻差一個關鍵性的東西就可以吧所有的資料聯係起來,從而了解到整個事件的根本原因。

呆坐在電腦前半天,還是無法想出什麽頭緒,撓了撓頭發,我最終決定暫時放棄,不去想那些,說起來昨天晚上我沒有上線,估計群裏的那些家夥今天會把我罵死吧。

打開眼前的電腦,我和往常一樣上網開始翻找著一些電影,準備放鬆一下自己紛亂的情緒,以前的電影都在這半年來給我看的差不多了,希望今天能找到一些好看的新片。

登陸上一個視屏網站,我在那裏麵搜索著想看的東西,不經意之下看見了一片新聞報道,報道上說,某地出現了野人的蹤跡,還被附近的平民目擊。

我下意識的點開了那個報道,看了起來,如果是以前,這些東西我向來都會當做娛樂,但從昨天接到小子龍的郵件之後,我忽然想到,這個報道會不會和小子龍郵件裏描述的事情有關。

可能真是巧合,報道中的地點確實就是北方的某處,通過上麵的記者對那處地點的一些拍攝,我在腦中對比了照片中的那些植物和周圍的環境,發現那裏和照片中有著八成的相似之處,如果我沒有想錯,小子龍他們就在這裏與那些怪物交的手,而且這些村民所說的野人應該就是那些章魚怪物,從遠處看,那些怪物高大的身形和棕色的皮膚與描述中的野人確實也沒有什麽不同。

報道上並沒有公布什麽照片一類,我關閉了報道開始在網上搜索關於這件事情的一些新聞,終於在一個小型的論壇中發現了一張據說是野人的遠照。

整個照片朦朦朧朧,照片中野人的位置被人用紅圈勾勒了出來,鏡頭確實有些太遠,我隻能在照片上看見一個疑似的影子,並不能確定那個東西是不是怪物。

下方也有很多人的跟帖,有部分相信的,也有部分說這張照片是製作出來的,還有一些說那個影子隻是因為鏡頭的關係造成的一些光學現象。

翻完了整張帖子中的評論之後,我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信息,上麵跟帖的,某些說的若有其事的家夥完全是在胡說八道,其他的都是不了解的普通人。

我歎息的一聲,關閉了那個網頁,果然怪物的事情根本沒人知道,在網上也無法查詢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打開了一部電影,我拷在了椅子上放鬆了精神,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煩惱,不過我還沒看多久,便聽見了有人敲門的聲音。

我把電影暫時暫停,起身離開了房間,走到了大門處,打開了門,當我隔著防盜門看見門口站立的兩人時,我頓時愣住了。

“你好!看來你就是老兵了,我叫張狂,總參三部三十三局的主任,這是我的證件。”門口的兩人身著軍裝,現在和我說話的這位在肩章上的軍銜是中校,看年紀大約三十多歲,在說完這段話的同時,他從懷中掏出了證件,在我的眼前打開。

“你好,中校!”多年的習慣讓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之後就對他敬了一個軍禮。

“你現在不在軍隊,不用那麽正式,嗬嗬!不過可以讓我進去說麽?”我這才意識到,這兩位還被我關在門外,趕緊打開了防盜門,請兩人進屋。

招呼兩人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我便準備去給兩人倒茶,在他們進門之後,我才發現後麵的一人軍銜是少尉,年紀應該和我差不多大的樣子。

“不用忙了,你也坐下吧,今天來我們是找你有些事情。”那名叫做張狂的中校見我準備去給他們倒茶,示意我過去坐下,我麵帶疑惑的坐在了兩人對麵。

張狂見我坐下之後便問我,“你父母不在家麽?”

“是的,中校,我父母出去有事了。”我下意識的站起來立正站好,回答了張狂的問題,回答完之後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太緊張了,張狂和另外一人臉上露出了微笑,用頗有意思的眼神打量著我,我撓了撓頭發,有些尷尬的坐了回去。

“好了,不用那麽緊張。”張狂笑著讓我放鬆一點,示意了一下身邊的人,接著我就看見那人從他隨身攜帶的公事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

“姓名……,綽號老兵,於一九九九年十一月份加入軍隊,二零零零年八月調入XX部隊……二零零五年六月升為該部隊特種山地作戰營四連二排排長,二零零六年十一月退伍。”張狂等那人讀完資料之後回過頭來盯著我。

“這上麵沒有什麽遺漏的吧。”

“沒有。”我向張狂點點頭,表示剛才的資料全部正確。

“是這樣的,我們知道你原部隊裏的一名戰士趙光在昨天給你發了一份郵件,我們希望回收那份郵件。”我心中一緊,雖然早就料到小子龍做出這事肯定會被發現,但沒有想到那麽快我就已經被人找上門,而且按照部隊條例,這是重罪,所以我才在看完之後馬上刪除了所有的東西。

“張中校,我能先問一下他怎麽樣了麽?”我的臉色這個時候有些難看,如果國家真要追究起來,我也難逃責任,至少現在的生活我必然會失去。

“不用擔心,放心,我們不是來抓你的,他很好,現在正在執行任務,我想請問一下那份郵件是否保留在你的電腦你,你的郵箱我們已經查驗過,裏麵的東西已經被你本人完全刪除了。”張狂發現了我的不對勁,馬上安慰了我一下,我聽見他說小子龍沒事,心中舒了一口氣。

“抱歉,我想他並不是故意的。”我向張狂道歉,“至於他給我的東西我已經全部刪除了,我可以保證除了我以外,沒有其他人見過那些東西。”

張狂聽完我的解釋之後盯著我看了一會,而我則是滿身冷汗,我知道他們完全擁有可以當場擊斃我的權力。

“小許,去查一下他的房間。”張狂對著身邊的人下著命令,那名少尉聽見命令站了起來,走入了我的房間,而我隻能坐在這裏等他們檢查完。

整個客廳相當的壓抑,明明現在就是在我的家裏,我卻感覺到就像是在戰場上一樣,口幹舌燥,心情起伏不定,我完全不知道我麵前的這人會怎樣的處理我的問題,在那名少尉離開之後,張狂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而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房間裏除了我和他的呼吸聲之外就沒有別的聲音。

等待了十幾分鍾,在我已經開始按耐不住的時候,那名少尉從我的房間中走了出來,站到了張狂的麵前搖了搖頭,卻拿出了我記錄了小子龍銀行賬號和密碼的紙條遞給了張狂,然後就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這個時候張狂才再次開口對我說道,“我想你應該清楚這次事件的嚴重性,至少目前為止,你並沒有對我們撒謊,能否請你解釋一下這個東西。”張狂把小紙條放在桌子上,推到我的眼前。

“這是趙光的銀行賬號密碼,他在郵件裏留給我的,如果他犧牲了,讓我把這個交給他的弟弟。”我如實的回答了張狂的問題。

“好的,這個賬號我們會去查證,接下來麻煩你簽署一下這份協議。”張狂讓一旁的少尉從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我,我接過之後發現這是一份最高級別的保密協議,但是按照我的身份,就算是還在部隊中,我並沒有資格簽署這種級別的協議,於是我有些納悶的望著眼前的兩人,希望兩人能給我一個解釋。

張狂看出了我眼中的迷茫,開口向我解釋,“因為某些關係,你所了解的東西已經超過了你本身可以了解的事實,我們也不準備追究這些,但我們有一些計劃或許會讓你這樣的人加入,先不要急著拒絕,事實上你並沒有拒絕的權力,除非你願意馬上就跟我們走一趟。”我聽見張狂說讓我加入某一個計劃,心中一緊,馬上就像拒絕,可惜張狂已經料到了我的反應,立即說出了我拒絕簽署這份協議之後的後果,我知道如果被他們帶走意味什麽。

“為什麽會選擇我,正常程序來說,既然你們不準備追究,隻要我不泄露出趙光告訴我的東西,簽署一份普通的保密協議就可以了。”我有些不甘心的追問,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張狂聽見我的問題思考了一下,最後他讓那名少尉打開大門暫時離開了我家,站在了門口,這才開口和我說,“事實上不單單是你,而是你們所有參加過半年前那次任務的所有軍人,我這樣說你可以理解了麽?”

原來是這樣,原來我們這批人一直在被暗中監視著,我現在知道為什麽小子龍會回到部隊了,固然他有著自身的原因,他放不下那個峽穀的實驗室中發生的一切,但讓他下定決心回去的原因也許就是來自我眼前的這個人。

“那麽上次在停車場和小子龍見麵的人就是你?”

“沒錯!”張狂點點頭表示承認,“我們也早就發現了你一直跟在後麵,隻是那個時候我們並沒有想那麽早和你接觸。”

“好吧!”我掏出筆,在那份協議的自後簽下了我的名字,如他所說,我並沒有拒絕的權力,而且我自己也對那次任務無法放下。

“謝謝你的配合,我們會再找你。”張狂收起了文件,馬上就起身離開。

我送他和那名少尉下樓之後,看見他們兩人上了一輛軍車離開了小區,這才滿身疲憊的回到了家中,直接躺在了**,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