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略微慌亂的動作讓法醫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機會,當然法醫也注意到了我的行動,她也許很想阻止我,不過在現在的這種情況下,她卻沒有辦法對我進行阻攔,所以她馬上衝到了山/本的身邊,衝著那隻日本豬開始了瘋狂的攻擊。

這下那個日本豬的動作更加的混亂,雖然他敏捷的不停閃躲著法醫的攻擊,用另一隻手臂上的武器進行著反擊,但是由於還有一隻手臂要用來阻止我的接近,他隻能不斷的後退著,就算是如此,我和法醫也在迅速的接近著對方,讓他的神色越來越驚慌。

“雅寧,幫我困住他!”隨著我離那個家夥越來越近,承受的攻擊也越來越猛烈,對方體型如此的肥胖,我懷疑是因為他在自己的身體內存放了不知道多少彈藥,才導致他的體型如此的臃腫。

不過,現在我確實再前進一步都很困難,我幾乎已經把整個身體都龜縮在盾牌的後方,根本無法冒頭,密集的子彈擊打在盾牌上,造成的衝擊力就算是我想站在原地也非常的費力。

法醫聽見了我的呼喊馬上改變了攻擊的頻率,立即開始側跑起來,山/本見狀馬上就知道法醫向幹什麽,不得不收回了正在攻擊我的那個手臂,再一次用雙手的火力對付起法醫,這樣一來我的壓力頓時一輕。

法醫給我造成的這個機會我一定不會浪費,從剛剛開始我就一直把串起的手雷藏在了盾牌的後方,我現在已經高舉著盾牌衝向了那個日本豬。

山/本雖然驚慌,但是他並不是傻子,當他發現我無論如何都想接近他的時候,他自然也知道我一定想要對他做些什麽。

他馬上向著我的反方向快速的後退起來,我見他又想逃跑,不得不加快了腳下的速度,隻是這個家夥畢竟已經不是人類的身體,在移動速度上,我根本占不了什麽優勢。

我的內心開始焦急起來,這樣下去,遲早會給這個家夥跑走,既然他能逃脫法醫的追擊一次,那麽就會有第二次。

“雅寧,想辦法堵住他!別讓他跑了!”我一邊提醒著法醫,一邊不停的加快腳下的速度。

並不是我不想用全力衝刺,而是天知道對方那渾身上下到底還隱藏著什麽武器,萬一在我全力衝向他的時候,他的身上某個部位冒出一個黑槍來,那我就真的是白癡了。

所以,我隻能一方麵盡力的加快自己移動的速度,一方麵使用陳小生給我的盾牌護住全身,盡量防止給對方偷襲。

法醫自然知道我喊話的含義,她在圍著那個家夥跑了幾圈之後忽然一下加快了速度,在山/本愕然的神色之中,一瞬間跳到了他的上方。

而山/本也因為這次的疏忽讓他的腳步立即停頓了一下,手臂中的那些武器更是陡然停止了開火,整個人呆呆的抬頭望向跳躍到空中的法醫。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把盾牌拿在了手中,不再擋在前方,用最快的速度衝向了因為法醫的動作陷入了暫時性呆滯中的那個該死的日本豬。

當我衝到那個家夥身前五米不到的地方時,那個家夥才陡然反應過來,麵對著我和法醫兩人一地麵一空中的同時攻擊,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立即舉起了雙臂對準了天空,看起來他還是認為法醫對他的威脅最大。

當然,他把自己的雙臂對準了法醫並不代表他就完全的忽視掉我的存在,在他的腹部那看起來讓人惡心的贅肉上,突然出現了兩個凹槽,我幸虧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這個該死的家夥身上,在我注意到那個很細小的變化之時,我已經再一次把盾牌擋在了身前。

“砰砰!”兩聲遠超其他槍聲的槍響讓我的心底一驚,瞬間我就感覺到盾牌上傳來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而在我死命的踩住地麵擋住了第一波,第二波隨即又跟了上來。

這下我實在撐不住了,隻能“蹬蹬蹬!”連續後退了幾步,手中的盾牌也因為過大的衝擊力出現了一些龜裂的痕跡,而我剛剛虧好是使用了雙臂抵住了盾牌,現在我的雙臂還在微微發麻,好恐怖的威力,真不知道剛剛從他身體裏發射出的到底是什麽子彈。

法醫為了躲避那個家夥的攻擊在半空中硬是扭曲了一下身體,躲開了對方的彈雨,而我雖然因為那突如其來的兩發子彈後退了幾步,不過我也已經達到了目的,進入了這個家夥的近身範圍之內。

我不敢再小看這個家夥,小心的把盾牌擋在自己的前方,掩護著自己的身體,既然盾牌都出現了龜裂,證明這個本來應該是我護身符的東西也快要到達壽命了,我必須在盾牌消失之前把手雷扔到那個家夥的身上。

我繼續接近著山/本,而山/本這次居然就站在了原地沒有動彈,我偷偷的伸頭觀察了一眼山/本那個家夥的情況,發現他的雙腳居然都陷入了泥土之中,看起來剛剛的那兩發子彈後坐力一定很強,或許讓他暫時不能移動身體,但是我知道這應該是給我最好的機會了。

我猛然大步的衝了上去,在接近到他兩米距離的時候用力的拋出了手中被我串成了一串的手雷,直接纏到了他的身上。

那個王八蛋被我的動作顯然給驚到了,但是我卻笑了,用猙獰的笑容盯著他,就像是在盯著一個死人一樣。

“你想做什麽?”他慌了,他的眼神之中無法掩飾他心中的惶恐,雙臂立即停下了對法醫的攻擊,想回來拉扯已經被我纏繞在他身上的那串手雷。

“我想做什麽?你現在不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樣的表情,我隻知道我看見那個家夥慌張的拉扯纏繞在他身上的那些手雷時,我心中居然出現了一絲的快意,老蔣,老子來給你報仇。

我衝著那個王八蛋揮了揮手,微笑著向他道別,“拜拜!去見你的天照大神去吧!”說完之後,我猛的扯動了纏在手上的線頭,頓時所有的手雷保險栓被我齊齊拉下,我也立即用盾牌護住了自己的全身。

“雅寧,閃開!”我一邊後退,一邊提醒著法醫,我突然發動的攻擊已經讓那個王八蛋失去了方寸,漂浮在半空中的手雷印在了他的瞳孔之中,可惜反射出的卻是無限的恐懼。

“轟轟轟轟!”震天的爆炸直接讓我倒飛了出去,幸好前方的盾牌幫我擋住了爆炸大部分的衝擊力,不過隨著盾牌徹底的破碎成虛無,我還是被爆炸的衝擊波傷到了一些,摔落在遠處在地麵滾動了幾下,我才艱難的爬起來。

這次巨大的爆炸讓周圍的樹木全部受到了波及,幾棵鬆樹被連根拔起,**在外部的那些醜陋的根莖和被翻起了那黑色的泥土混雜在一起,而原本爆炸的地點早就形成了一個大約五米的坑洞,在坑洞的上方,彌漫的煙塵和雪花緩緩飄落,那個王八蛋這次是死定了。

我雙手撐地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正好有一塊金屬的碎片掉落到了我的身邊,我不屑的望了一眼,一腳把這東西踩進了雪地中,老蔣,老子給你報仇了,你走的也安心了。

我默默的走回到蔣少卿屍體的旁邊,陳小生還是在一旁坐在地上休息著,不過他正向我豎起了大拇指,我卻是有些苦澀的盯著蔣少卿已經冰冷的屍體。

我這算什麽,隻不過又是一名戰友通過犧牲給我換來的機會,我隻能用我這條早已不屬於我自己的生命來給他們報仇,這是目前唯一還能支撐我活下去的動力,也許我有些悲觀,但是現在我的心情就是如此。

“老兵!”法醫此時也走了過來,她上身的那件皮衣破損嚴重,隻堪遮體,下身的皮褲也成了洞洞裝,我回身一見法醫的狼狽模樣,馬上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來遞給她。

法醫也沒有拒絕,接過了我的衣服套在了身上,接著安慰著我,“老兵,節哀順變!”

“我知道!”我隻能如此的回答法醫,我知道,我當然理解,對於我們這種久經沙場的老兵,像這樣的生離死別早已經習慣,可是我們依然無法壓抑住心中的憤怒和哀傷。

“老兵,先把老蔣埋了吧,等戰爭結束我們在回來把他接回去。”陳小生這時身上的傷勢也恢複了大半,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了我身邊。

我點點頭,同意了陳小生的要求,法醫走到了一棵鬆樹的邊上,用力的往地麵砸了一拳,轟然一聲,地麵上出現了一個二到三米的小坑,我默默的抱起了蔣少卿的屍體放在了小坑中,在陳小生和法醫的幫助下,將他暫時安葬在這裏。

我站在這座新墳的前方,注視著陳小生在這裏插上了一根樹枝,在這場戰爭中,蔣少卿並不是犧牲的第一個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隻是這場戰爭到底要持續到什麽時候,難道王劍死了就真的能結束這樣不斷重複的悲劇?

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隻要這個組織一天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這場戰爭就將繼續下去,不過作為現在發生在東北原始森林中的這場爭鬥,我必須去給那些犧牲的戰友一個交代,包括剛剛犧牲的蔣少卿,他們流下的鮮血必須要讓王劍用他的性命來祭奠。

“老兵,走吧,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裏!”陳小生在把樹枝插到了墳頭上之後喊了我一聲,法醫一直默默的站在我的旁邊,安慰性的握住了我的手。

“沒事!”我向著法醫笑了笑,讓她安心,最初的憤怒早已經因為山/本的死亡消失不見,不對,不應該說消失,應該是忽然覺得有些失落,這種落寞感是突然進入我的心裏,沒有任何的征兆。

“怎麽了?有什麽地方不舒服?”或許是我不自然的神色讓法醫有些擔心我的身體狀況,剛剛雖然那麵盾牌幫助我抵擋了大部分的傷害,不過我本人還是受到了一些震傷,到現在心口依然有些悶悶的感覺,再加上剛剛心底突然冒出的落寞感,臉色自然不是太好。

“可能是剛剛被衝擊力震傷了,不礙事,休息一會就好了!”我稍稍用力握了握法醫的手,讓她不要太過於擔心我。

“行了,你們兩個不要再我麵前親親我我的,趕快離開這裏,山/本一死對方肯定就能猜到是我們幹的,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陳小生作出了一個惡心的表情,我搖搖頭,這個家夥還是一樣的死不正經。

不過,他說的倒是大實話,山/本突然失去消息,一定會很快就讓對方知道,對方也一定會派人前來調查發生了什麽事,一旦發現山/本已經死去,那麽對方的攻擊計劃很可能就有出現了什麽改變,我不相信王劍真的會乖乖的等上六個小時再行動,他肯定還是在準備著什麽。

我們三人匆匆的離開了這裏,留在那裏的隻有一根孤寂的樹枝,和一座小小的墳包,我從懷裏拿出了蔣少卿的那份帶著血跡的遺書,看了一眼,重新又放回了懷中,我絕對不能辜負蔣少卿最後的請求,這份遺書我一定要帶回去,至少也要讓別人把這封遺書完完整整的送到蔣少卿妻子的手中。

……

大興安嶺地區外圍,臨時指揮基地,一架軍用運輸機降落在基地邊緣附近的機場上,不過這架飛機降落時,周圍的守衛人員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黑衣部隊組成,其他部隊的士兵和軍官被嚴令不準接近這裏。

飛機穩穩的停在了停機坪上,當機艙打開時,貴婦人拉著小靈童的小手從飛機中走了出來,當她們兩人走下飛機的時候,在她們的身後跟著的就是那名異星人的首領。

至於其他的黑衣軍官和異星人戰士全部跟隨在她們三人的身後從機艙中魚貫走出,而這些異星人下了飛機之後,在部隊的安排下馬上坐上了幾輛純黑色的裝甲運兵車,而負責在周圍守衛的那些黑衣部隊的戰士對於這些奇形怪狀的異星人絲毫沒有覺得驚訝。

“莫首領,老爺子正在等你,我們會安排你們的戰士進行必須的休息,那麽能否請你和我一起去見見老爺子。”貴婦人下了飛機之後就聽取了一名黑衣軍官的匯報,當然也知道了現在最新的情況。

經過了趕屍人的努力,都市那方麵終於同意了老頭的要求,讓老頭可以暫時使用他們的通訊係統前來聯絡前線正在交戰中的部隊。

現在,除了探險家和老兵他們幾個人還聯絡不上以外,大部分的部隊都已經聯絡完畢,對於整個戰場現在的局勢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由於剛剛通訊的幹擾,造成了各部隊隻能各自為戰的情況,加上對方突然出現的新兵種,那種具有著強大激光武器的機械生化人,讓所有的作戰部隊都損失慘重,特別是已經突入到敵人腹地的那些部隊,基本上被全滅。

但是從一名叫做吳強的團長口中,得知老兵他們一小時以前還非常的安全,暫時沒有什麽危險,並且吳強轉告了老兵對於那些機械生化人的調查,告知了那些機械生化人的弱點。

指揮部現在已經把對付這些機械生化人的方法轉告了各大部隊,讓本已經有些岌岌可危的局勢總算暫時性的穩定住了。

“當然可以,我也希望能盡快見到那位偉大的領袖,而且我再這裏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似乎你們的敵人正在做一些很恐怖的事情。”那名叫做莫的異星人首領欣然同意了貴婦人的要求。

但是,貴婦人突然聽見他說有什麽不好的預感之時,貴婦人的心底閃過了一絲疑惑,便開口詢問著對方:“請問你感覺到了什麽?”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用地球的語言去表達,準確來的說,是惶恐和不安,而且讓我有些驚訝的事,這種感情完全是我們種族之間的交流方式,難道你們的敵人已經解放了我們的同族了?”莫首領似乎有一些疑惑不解,貴婦人注意到他的雙眼中藍光一直在閃爍個不停,貴婦人有些意識到或許情況真的發生了某些改變。

既然如此,貴婦人也不敢再浪費什麽時間,帶上了這名莫首領坐上了對方給安排的封閉式的吉普車,趕往老頭那裏。

而老頭這裏也遇上了相當大的麻煩,雖然借助著都市那超越了現代百年的科技能力,讓這裏和前方的通訊勉強的恢複,但是對於和探險家還有老兵等人的聯絡卻一直無法,包括去接應老兵等人的援軍,都失去了蹤影。

“給我繼續呼叫,無論如何也要給我聯絡上這兩人。”老頭向著前來匯報的一位軍官再次下達了命令,那名軍官轉身跑了出去。

趕屍人此時站在老頭的身邊,而老頭坐在一個長形的會議桌的最前方,兩邊做著幾名帶著上將軍銜的將軍。

“首長,我們不是需要再增加兵力?”一名將軍嚐試著向老頭建議,老頭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指著桌子上的那個沙盤上用力的一指。

“再增加兵力,你把我們的戰士當成什麽?是那些怪物,還是那些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老頭憤怒的斥責著那名上將,同時用冷酷的眼神掃射著那些上將。

“我不想多說些什麽,投入了這麽多兵力,犧牲了這麽多戰士,到現在居然還被對方反咬了一口,你們真的很厲害,我從不知道我們的軍隊戰鬥力現在居然會下降到如此的程度!”麵對著老頭的怒火,這些往往平時在萬人之上的將軍們通通低下了腦袋,猶如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

“紀小子,孟丫頭那裏怎麽樣了?”老頭深呼吸了幾下,克製了一下自己的火氣,沉聲向著身後站著的趕屍人詢問。

“算算時間差不多應該到了,應該在向這裏趕過來!”老頭點點頭,剛準備再詢問趕屍人一些事情,一名軍官忽然衝進了會議室大聲的向著在座的將軍們還有老頭喊道。

“首長!緊急軍情,實驗室那裏快要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