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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昏沉沉的睜開雙眼,耳中回響著刺耳的鳴音,那是因為遭受了近距離爆炸的而產生的耳鳴現象,努力的讓自己的思緒變得清醒一些,雖然現在自己仍然無法聽見任何聲音,但是我還是第一時間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狀況,找尋著孫向榮和法醫的身影。

原本的那座房屋附近現在一片狼藉,剛剛麗娜釣魚的那個木質平台已經完全被毀,地麵上到處都是平台的碎片,還有一些被浪花拋到陸地上的死魚。

周圍的樹林更是已經麵目全飛,靠近湖邊一點的已經被剛剛那次巨大的爆炸所產生的衝擊力連根拔起,倒在了一邊,而稍遠一點的也歪歪倒倒不成模樣,就連那座原本的小屋現在也倒塌了大半,周圍原先的美景全部消失不見。

我用力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的左手失去了知覺,扭過頭看向自己的左臂,隻是一眼,我就知道我的左臂算是暫時的沒可能恢複了,整個手臂正在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扭曲著,但是我現在居然沒有任何的感覺,應該是脫臼了,幸好我的雙腳和右手還沒有受到影響。

用撐著一旁倒下的大樹,顫抖著站了起來,忍受著左臂刺骨般的疼痛,用右手用力的把自己的左臂恢複成了原裝,接著扶著左臂把手掌靠在了樹上,咬著牙用身體的力量向前一挺,“哢嗒!”一聲輕響,我的額頭上再次留下了冷汗,但是至少左手暫時恢複了感覺,隻是仍然不能夠亂動而已。

我把左臂的問題處理好之後,馬上開始在四周尋找著那兩人的影子,我走向剛剛孫向榮所在的位置,我記得在我昏迷前曾經看見孫向榮也被那巨大的衝擊波給掀到了半空之中,在那附近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找尋著孫向榮的身影。

隻是周圍的環境已經被破壞的實在太過於厲害,很多大樹都是被從根部掀出了土中,離開了它們原本應該所處的位置,整個河岸附近就像是遭受了一場海嘯一般。

我在孫向榮可能落下的位置找到了好久,終於給我看見了孫向榮的一條腿,當我開心的走過去想看看孫向榮到底如何,可是我走到了孫向榮的麵前,就直接跪倒在地上。

孫向榮的半個腦袋已經不翼而飛,而他的上半身卻被一棵大樹壓在了樹下,模樣十分的淒慘,就是我看見他的那一條腿也是和他的身體藕斷絲連,他整個身體被很惡心的拉長了,我可以想象在那件衣服的下方到底是怎樣的一具慘象。

我顫抖著走了過去,看著已經死去多時的孫向榮,心中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我用顫抖的手慢慢的把他的兩條腿移回他的身體,用力的想抬起壓著他身體的那顆大樹,無奈,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在嚐試了幾次之後我隻能放棄,轉而開始尋找其另外一半的頭顱。

我在不遠處的一處爆炸產生的水坑附近找了孫向榮另外的半個腦袋,我幾乎是一隻流著眼淚,用還能動的那隻左手把孫向榮的那半個腦袋從地上撿了起來,腦中的腦漿混合著泥水還有血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和我的身上,我似乎渾然不覺,就那樣一步又一步的走回孫向榮的屍體處把他的半個頭顱放在了他的身邊。

法醫,我的腦中忽然閃過了法醫的身影,這才想起剛剛是法醫拿著那個炸彈跳進了湖裏,現在就是受到了波及的孫向榮都變成了這樣,那法醫人呢?

我頓時驚慌的衝向了河邊,站在岸邊望著依然翻騰不已的河麵,整個河邊上浮起了大量的死魚,還有幾具剛剛那些吸血鬼的屍體以及一些木質平台的碎片,但是就是看不見法醫的身影,我衝著河麵大聲喊著法醫的名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我的心中似乎憋了一口悶火,在我的呼喊無效之後,我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麽做,急火攻心加上過度的疲累,喉頭一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帶著深深的不甘,我再次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岸邊。

第二次醒來,還是那件熟悉的病房,不同的是這次我的身體周圍擺放著各種的儀器,在我的身體上麵插著很多的管子,我不知道這些管子究竟有什麽作用,我想移動下自己的目光,想轉過頭看看周圍,卻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動作。

“你醒了。”趕屍人的麵孔忽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想開口說話,卻發現也沒有辦法,或許是看見了我焦急的神色,趕屍人讓我冷靜一些,“你傷的很重,能活著回來已經很不容易了,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不要太過於自責。”

我現在並不是像聽這些,聽著趕屍人的話,我心中的焦急更甚,拚命的眨著眼睛,趕屍人見狀趕緊叫來了醫生,接著我就聽見很多腳步聲,然後忽然我的胳膊上一痛,意識再度開始模糊起來。

第三次醒來的時候,我的頭部已經可以左右移動了,但是我仍然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渾身上下沒有半分的力氣,但是我一轉過頭就看見了靈童和趕屍人一臉關心的看著我。

“醒了,醒了,老兵叔叔醒了!”靈童看見我睜開眼睛看著她,開心的衝著趕屍人大叫,趕屍人也點點頭,馬上按下了在我床頭的一個電鈴。

沒過一會,一名醫生帶著幾名護士再次進入病房,開始對我進行詳細的檢查,經過了一番檢查過後,我聽見那名醫生開口告訴趕屍人。

“沒什麽問題了,但是他的內傷很重,需要長時間的調養,在他的傷好之前絕對不可以再讓他進行這樣的戰鬥,甚至連過大的運動都不可以,不然很可能會危及他的生命。”望著那名醫生慎重的囑咐,趕屍人點點頭,謝了一聲,這才帶著靈童坐回了我的床邊。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會和你說,你安靜的聽好。”我雖然想開口說話,但是發現我現在似乎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微微的動動嘴唇而已,還好趕屍人理解了我的意思,而靈童卻很貼心的抓住我的手,似乎是在安慰我。

“首先孫向榮死了,這個我想你也已經知道了。”我眨了眨眼睛,臉上的神情有些淒苦,我早就告訴他不要參合進來,他不聽我的,終於丟掉了性命,我的眼角流出了淚水,靈童拿出了紙巾幫我擦拭了一下安慰著我。

“老兵叔叔別哭了。”我衝著靈童眨了眨眼,算是感謝她的關心,接下來趕屍人繼續開口告訴我後來發生的事情。

先說指揮部被襲擊一事,那些吸血鬼使用隱形迷彩和滑翔翼從遠處的一座小山坡上突入了指揮部中,並且丟下了大量的C4炸藥,指揮部隨即被引爆,傷亡慘重,在同時,周圍一直隱藏著的狼人還有各種被基因強化過的生物也加入了那場戰鬥,趕屍人馬上帶人指揮了一場防禦戰。

那場戰鬥雖然全滅了前來襲擊的敵人,但是也讓整個第三批的支援部隊包括一些重型裝備損失殆盡,而前二批的攻擊部隊也在那個同時遭受了強烈的攻擊,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如果不是最後蔣少卿在得知指揮部被襲擊暫時失去指揮能力的時候接過了指揮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隨後,他們也知道了水庫那裏發生了一次劇烈的爆炸,那次爆炸讓周邊的地區都產生了輕微的地震,特別是離水庫附近的部隊甚至看見了高達十米的浪花擊打在河岸上。

“我知道你想問法醫到底怎麽樣了。”趕屍人說道了這裏,沉默了下來,而一旁的靈童也神色黯然的低下了頭,趕屍人歎了一口氣,輕聲告訴我,“雖然很想騙你她沒事,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現在老頭讓海軍派出了特種部隊對那座水庫進行著地毯式的搜索,下達的命令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隻不過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發現法醫的蹤影,所以,我希望你能在心中做好最壞的打算。”

我痛苦的閉上了雙眼,腦中回憶著和法醫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趕屍人的這段話其實已經說明法醫凶多吉少,我昏迷的時間最少超過了一天,這樣大規模的搜索都沒有發現法醫的蹤影,更何況那個炸彈的威力我是親眼目睹的,所以,其實我隻是心底有那樣的一個小小的希望,畢竟法醫並不是普通人,子彈都無法傷害到她,她沒那麽容易死而已,雖然這隻是我的希望,但我真的想這個就是真正的現實。

趕屍人發現了我的狀態現在非常不好,隻能在一邊歎著氣,而靈童一個勁在我耳邊告訴我,法醫不會那麽容易出事,甚至靈童還不停的告訴我法醫的一些特殊之處,我隻能給了靈童一個苦笑,我何嚐不知道這是靈童在讓我放鬆一點,畢竟如果我現在的情緒太過於激動的話,對於我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半點好處,我知道她是在關心我,但是我始終無法忘記法醫在拿起那個炸彈時候最後回頭看向我的那一眼。

“暫時先和你說這麽多,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告訴你更詳細的。”我衝著趕屍人眨了兩下眼睛,表示知道了。

正好這時醫生再次進入了病房,要對我進行一些檢查,趕屍人便帶著靈童和我告辭,而我在被醫生注射了麻藥之後,又昏睡了過去。

過了幾天,我的精神已經恢複了很多,身體上也是,雖然還是不能移動身體,但是至少我現在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而這個時候,趕屍人才帶著蔣少卿一起前來,同時告知了我那次行動的最後結果。

“老兵,我發現幾乎每次戰鬥你都會把自己的弄的全身是傷住進醫院裏麵,我看這裏都快變成你的家了。”蔣少卿一進病房就調侃著我,我隻能回以一個微笑,我知道他這是在變相的安慰我,但是我現在確實沒有那個心情再去開這樣的玩笑。

“我把他帶來了,第一是看看你,第二是告訴你上次戰鬥的最終報告已經出來了。”趕屍人走到了病房的牆邊,拿了兩張椅子遞給了蔣少卿一張,蔣少卿說了聲謝謝,坐到了我的身邊,開始向我訴說。

上次的戰鬥,一共擊斃對方兩千三百多人,包括剩餘一些變異生物全部被消滅,經過證實,在那座度假村中有著一個大型的地下實驗室,看起來並不是一天兩天建成的,而度假村的開發商已經被人殺死在家中,這說明,那個就是對方在首都附近的一個基地,居然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建造了這樣的一個地方,所有牽扯到的人員已經全部被抓捕,可惜的是,主要人員不是已經失蹤,就是被人殺死。

至於我們的傷亡也相當的沉重,蔣少卿說道這裏的時候望了望我,我衝著他搖搖頭,示意我沒有什麽問題,他才繼續往下說。

我方的人員傷亡和對方不相上下,大約在二千人出頭,但是最慘重的是,三十三局的總部被對方攻破,保管在裏麵的那個‘鑰匙’已經被對方奪走,現在的情況更為複雜,對方得到了那樣東西指不定會做出怎樣的事情,所以老頭已經下令,國安,包括總參的一些特殊部門全力配合三十三局,嚴查所有的海關出入境記錄,已經邊境的駐軍也進入了動員狀態,打擊一切的偷渡者。

“法醫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下落?”我現在卻已經無心再去關心那些問題,我隻想知道法醫現在到底如何了,是生是死總要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

蔣少卿和趕屍人聽見我的問題一愣,兩人互相看了一下,似乎早就知道要麵對我的問題,現在看兩人的模樣,似乎正在決定到底是誰開口的樣子。

“不要猶豫了,說吧,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幾天其實我已經想明白了,那種情況之下,就算法醫是超人,幸存的幾率也無限接近於零,我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心中還是抱有著希望,能從他們的嘴中不要聽見那個最壞的消息。

“我來說吧!”趕屍人歎息了一下,緩緩開口告訴我,“對水庫的搜索還在繼續,但是經過了這幾天的時間,老實說,雖然現在還沒有發現法醫的屍體或者她的蹤跡,但是大家其實心裏都清楚,那種爆炸,法醫的存活幾率很低。”

我聽見趕屍人的話再次閉上了雙眼,腦中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我該去想什麽,或者說該去做什麽,這次的談話也就到此為止。

臨走前蔣少卿開口勸說著我,“老兵,你……哎……你要看開一點。”

“謝謝了,我知道的。”是的,正如我回答蔣少卿那樣,我要看開一點,從峽穀的那次任務開始,我一直這樣告訴自己,我要看開一點,但是看著自己的同伴,自己的戰友,一個接著一個離自己而去,這種心情誰又能站在我的立場去體會一下,在連孫向榮和法醫都失去的現在,我還能看開什麽麽?賊老天為什麽就不讓我去死呢?而讓我一個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就在醫院中好好的療養著,而靈童不知道什麽也沒有回家,一直待在北京,我也不知道貴婦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會放任一個這麽小的孩子獨身在外地,雖然靈童一直有人照顧著。

而這段時間,我唯一可以開心點的時間就是靈童來看我的時候,一旦沒有什麽事情的時候,趕屍人就會帶著靈童到醫院來,然後他會離開前去幫助處理一些善後的事宜,把靈童留在這裏陪著我聊天,解悶。

法醫的搜索最後無疾而終,沒有任何的結果,老天似乎給了我們一個渺茫的希望,畢竟法醫是被改造過的強化人,包括改造法醫的那種基因我聽趕屍人在這幾天和我提起過,似乎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研究出來是什麽基因,所以法醫很可能還活著,雖然這種可能我們都清楚有多大。

老頭在這段時間也抽空來了一趟,隻是一段時間沒見,我卻發現老頭忽然老了很多,可能是這段時間的事情已經讓老頭心力交瘁,算算老頭的年齡,實在是有些高到不能再高了,我其實心裏也清楚,老頭很可能使用了什麽方法延長了壽命,隻是我一直都沒有問出口。

老頭和我聊了很多,包括很久以前我在部隊的事情,還有我前幾次的任務,包括我怎麽見到王劍,一切的一切,看起來似乎是在閑聊,隻是我的經曆讓老頭也是一陣唏噓,甚至最後老頭開玩笑的和我說,他在我這個年齡的時候可沒有這麽豐富而又驚險的經曆。

老頭臨走前告訴我,對法醫的尋找不會停止,讓我放心,法醫不會那麽容易死,並且讓我不要在過渡的自責,作為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名軍人,應該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站起來,我點點頭答應了老頭。

我在醫院待了兩個月,從開春待到了炎炎夏日,身體基本上恢複的差不多了才出院,隻是這次出院,卻是趕屍人和靈童前來接的我,而法醫的身影我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次看見,在我的心中一直有著一種感覺,法醫並沒有死,但是現在的情況,一切都似乎已成定局,隻是沒有找到屍體而已。

老頭也知道我的心理狀態也不再適合再次去執行什麽任務,便給我放了大假,正好這個時候靈童也要回家了,靈童看我的心情並不是很愉快,極力的邀請我去她家那裏遊玩,我想了想,我可能確實需要好好的散散心,也就同意了靈童的要求,正好當成送靈童回家了,也能順道見見貴婦人。

最後我和靈童上飛機的時候,趕屍人讓我多多保重,千萬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他還有事,這次沒有辦法和我們一起走了,他讓靈童好好的招待我,小靈童非常可愛的答應著趕屍人拉著我上了飛機。

我坐在飛機上,望著機窗外首都的天空,看著離我們越來越遠的那座城市,眼中的淚水終於壓抑不住從眼角處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而法醫的倩影似乎出現在機窗外的藍天中,她好像正在向我揮手,和我做著最後的告別。

第四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