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法醫兩人匆匆的趕到了反貪局,當接待人員帶著我和法醫兩人來到廖誌康帶領的反貪小組的辦公室時,麵對的是一副兵荒馬亂的模樣。

“組長,史鵬亮沒有回家,剛剛派去的人員詢問了他的家人,他沒有和家裏聯絡。”一名反貪人員從我和法醫的身後衝了過去,向正忙的焦頭爛額的廖誌康報告。

“組長,去別墅的人回來了,沒有發現史鵬亮的蹤影。”那位的話害沒說完,這邊又是一名隊員衝進來向廖誌康報告。

“組長,這裏也沒有發現。”

“組長,剛剛警察局那裏打電話來,史鵬亮的辦公室中沒有發現。”

“組長……”

我和法醫兩人隻能傻眼的站在門口,我更是無語的盯著現在這個就像是菜市場一樣的辦公室,而廖誌康,根本就分身乏術,不停有大量關於史鵬亮的信息被匯總到他那裏,他也在接連給隊員們下達著命令。

“那個,雅寧,好像我這次惹了大麻煩?”我有些心虛的問了邊上的法醫一句,法醫白了我一眼,根本就懶得理我,自己拿了張椅子坐到了一邊,指了指正忙碌著廖誌康。

“我說,你也不用這態度吧。”看著法醫的樣子,我十分不爽的向她抱怨,法醫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沒法子,既然這簍子是我闖出來的,總要去自己麵對,抱著被廖誌康狠罵一頓的情緒,我大步的走到了廖誌康麵前,但是我剛準備開口喊他,看見他現在有些瘋狂的模樣,我馬上又閉上了嘴,走到了法醫的身邊,默默的等待著廖誌康先處理完現在手頭上的事情。

“沒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法醫調笑著我,我轉頭望了她一眼,隻見她悠閑的雙手環抱在胸前,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著我。

“我說你就別說風涼話了,看他那模樣一會還不知道怎麽編排我,我真是沒事給自己找罪受。”我哀歎著時運不濟,痛苦的搖著頭,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呢?幫個忙都能給自己幫出一身的麻煩。

我和法醫兩人就在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途中聊到了趕屍人,由於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沒有登錄QQ,所以對群裏發生的事情不清楚,聽說少林方丈也有麻煩上身,所以探險家已經趕過去幫忙了。

我說怎麽這段時間沒有看見那小子,原來已經不在首都了,而趕屍人過幾天來首都的事我也詢問了法醫,法醫卻不肯多和我透露,隻說過段時間我見到趕屍人就知道了,既然她都這樣說了,我也就不好再詢問下去。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廖誌康才稍微清閑了一點,我發現他周圍沒有圍著人之後,才和法醫兩人走了過去,但是整個辦公室中還是一副忙碌的景象,另外還夾雜著那些隊員的一些抱怨,比如“到底是哪個滾球打草驚蛇,居然讓這個家夥跑了。”等等之類,聽的我連話都不敢多說,低調的走到了廖誌康的位置前麵,敲了敲桌子。

“那個,廖隊長,我來幫忙了。”我基本上是用很低的聲音說出來的這句話,廖誌康反應卻超乎我想象的大,當他一抬頭看見是我的時候,頓時火冒三丈。

“我說你搞什麽鬼啊,這才一天,你居然就鬧出那麽大的事,帶著一隊荷槍實彈的戰士去公安局要人,我拜托你,這是首都啊。”我草,我在心裏暗罵,這個蔣少卿,居然搞出這麽大的動靜,我哪有讓他帶著那麽多人去要人的,可惜還沒等我解釋,廖誌康就繼續責怪著我,“還有,你幹嘛用言語影射史鵬亮有經濟問題?現在這個家夥人都沒了,完全一團糟的局麵,市局那裏還以為是我們抓了,我們就連他的人影都沒看見啊。”

“等等,我可沒有說史鵬亮有經濟問題。”我馬上否認了自己的話,開玩笑,這麽嚴重的事情我不可能說出去,也不會是蔣少卿說的,那家夥雖然做事有些衝動,但絕對不是沒腦子的人,“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不可能啊,我手下親眼看見你們的人進市局帶出了程靈,後來進去問的時候就發現史鵬亮不見了,期間他沒有出過警察局啊。”廖誌康滿頭問號,我也給弄的有些迷糊,不過他剛剛好像是說,史鵬亮沒有出過警察局?這不對啊。

“不可能,我那邊告訴我,他們到警察局的時候史鵬亮人已經沒了。”我立即把蔣少卿要人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告知了廖誌康,廖誌康聽完後也是滿頭霧水。

“是誰告訴你們我們曾經說史鵬亮有經濟問題的?”法醫在邊上見到我和廖誌康兩人大眼瞪小眼的都搞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插上了一句話。

“是市局的一名警員,據說當時你們在局裏大鬧的時候說了這句話,然後史鵬亮人就沒了。”廖誌康回答了法醫的問題,我馬上意識到這裏麵好像有些不對。

“不對!”還沒等我說話,廖誌康自己也發現了問題所在,“來人,給我查查那個第一個給我們口供的警員是誰?”一名隊員應了一聲,拿起電話,沒過幾分鍾,那名反貪隊員走過來和廖誌康匯報。

“組長,奇怪了,市局說沒這麽人。”

“我草,被耍了。”廖誌康用力的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我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問題,看見他氣憤的樣子隻能勸說道。

“行了,別發脾氣了,快派人去找啊,說不定那家夥還在警局沒有離開。”

“對!”廖誌康馬上派出了幾個人趕往警局,這時才讓我們坐下,“實在不好意思,我們追了這家夥四個月,眼看就要收網了居然出了這事。”

“嗬嗬,我才要道歉才對,不是我魯莽行事,這個家夥也跑不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邊上的法醫基本上現在已經是用鄙視的眼神在看我了。

“對了,關於昨天晚上的凶殺案是怎麽回事?”

“那件事啊,完全是子虛烏有,史鵬亮捏造出來的,殺人案是有一宗,但是和前麵的一宗完全沒有任何關係,我們調查過了。”廖誌康一邊翻看著桌子上的文件,一邊告知我們現在的情況,“我們也沒想明白為什麽史鵬亮會這麽傻,突然做出這事,說起來,有件事很奇怪。”

“什麽事?”我坐直了身體等待著廖誌康的話。

“史鵬亮似乎認識你那朋友的同學,我剛剛查過了,他們兩人一直有聯係。”我和法醫兩人對看了一眼,難道史鵬亮和那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程靈知道這件事,所以史鵬亮一定要製程靈死罪?

“那你們查出什麽沒有?”

“你自己看看吧。”廖誌康從邊上的文件中翻出了一份資料遞給我,我分了一份遞給法醫,邊翻開起來。

資料上顯示,史鵬亮和那人在四年前開始就有著一定的聯係,兩人的戶頭一直都有大筆的資金出入,最近的一筆就是程靈當時和我說她的那位同學來到首都之前。

“難道是史鵬亮殺死了那個人?”我不由的懷疑起來,這兩人既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許因為兩人分贓不均,所以才讓史鵬亮一時衝動殺死了對方,接著偽裝了案發現場,嫁禍給程靈也不是不可能。

“不會!”廖誌康否定了我的推論,“當時我們也在現場,史鵬亮並沒有和那人見麵我可以肯定,唯一奇怪的是,史鵬亮的反常行為,似乎那人死亡之後,史鵬亮就處於焦躁不安中,一直在躲避著什麽。”廖誌康在辦公桌上翻了翻,找出了一份口供,仍給了我。

“你看看這個,這個是他妻子對他近期怪異行為的一些描述。”

我接過口供翻看了一下,發現史鵬亮最近居然連睡覺都帶著槍,甚至經常因為一些過大的聲音十分緊張不安,他的妻子還說,史鵬亮最近晚上經常失眠,整晚不睡,他的妻子還以為是因為案件的原因壓力太大造成的。

“他在害怕著什麽?”我疑惑的詢問著廖誌康,廖誌康沒有給我答複,因為我們都不知道史鵬亮到底隱藏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組長!”一名隊員在這個時候來到了廖誌康的辦公桌前,向廖誌康匯報,“剛市局那邊來電話了,史鵬亮的手槍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包括他的大衣,辦公室中好像有打鬥過的痕跡,但是他人沒了。”

“什麽?”廖誌康一下站了起來,我也皺著眉頭望向了法醫,卻發現法醫的臉色也不是太好,似乎法醫想到了什麽。

“有沒有找到那個給假口供的警員。”廖誌康詢問著那名隊員,那人搖著頭,廖誌康有些無奈的坐回了位子上,揮揮手讓那人離開。

“行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直說吧,既然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自然要幫忙到底。”事情都變成這樣了,我說什麽也不能撒手不管了,何況還有老頭的命令,隻是法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是我卻沒有去理會。

“史鵬亮在四環那裏還有一套房子,我們還沒去查過,不然你代勞去一趟,我調幾個人給你。”

我非常痛快的就同意了廖誌康的安排,本來這就是我分內的事情,但是法醫似乎有些不快,等我們坐到車子上的時候,法醫忽然提醒了我一句,“老兵,如果找到史鵬亮就到此結束,你絕對不準參與進這件案子。”

我一直很奇怪法醫到底在擔心著什麽,但是我知道,法醫絕對不會害我,既然她三番五次的這樣勸阻我,我點點頭馬上答應了法醫,但是法醫眼中的擔憂之色更重,由於車子已經快要到達目的地,我也就沒有和法醫多聊,而是轉身開始向那幾個反貪隊員詢問起周圍的環境等一些詳細的情況,以便如果發現史鵬亮,不會讓他再次逃離出我們的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