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給公司打了個電話,告訴經理我大概又要再次請一個長假了,經理倒是沒有為難我,馬上就同意了我要求,看來蔣少卿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從衣櫃中拿出了一套軍裝穿在了身上,別上了少校軍銜的肩章,站在鏡子前麵照了照,居然生出了一種古怪的感覺,好久不穿軍裝讓我現在穿起來發現有些別扭。

帶上了帽子,我打開了房門剛剛走出去就遇見了父母,無奈之下隻好再度花費了一番口舌和他們解釋了一番,馬上逃命式的跑出了居民樓,在大街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三十三局的寧城辦事處。

三十三局的寧城辦事處的位置就位於寧城的國防園附近的一棟小樓中,從外麵是無法進入了,必須從旁邊的一個小巷子穿行過去之後,從街道派出所的大門進入,然後才能來到辦事處的入口處,至少你如果從大街上看這棟樓,也就和平常的居民區沒有什麽區別,隻不過別小看坐在門衛室中的那兩個穿著警衛製服的門衛,從他們腰間的武器上我就看出,這些人絕對是帶著實彈上班的。

“你好,我是三十三局的蔣煥然少校,是首都西山總部的。”我從口袋中掏出了證件遞給了兩人,兩人在核實了證件之後向我敬了一個軍禮,打開了大門。

我給兩人回了一個軍禮,走進了大樓內,原本有些昏暗的光線忽然變的明亮起來,大門裏麵居然是一個相當明亮的大廳,擺設整齊的辦公桌,還有身穿著軍裝的那些軍人們在不時的來回忙碌著,整個大廳中有些混亂的感覺。

而在大廳的最裏麵還有一部電梯,看起來就是通往前麵大樓的樓上辦公區的通道,那部電梯的旁邊還有一個小窗口,我看見兩個軍人走到那個小窗口那裏遞進去了一份文件,接著快速離開了,我猜想估計那裏就是用來向樓上傳遞文件用的傳達室吧。

“長官好,我是蔣少卿中校派給您的助手,我叫張開誌。”正當我站在門口打量著大廳中的一切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的耳邊響起,我驚訝的轉過頭盯著正對著我敬禮的某個中尉。

“張開誌?你怎麽會是你?”張開誌顯然也被我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我。

“這個怎麽是你?”我忽然笑了起來,這個蔣少卿,看來沒有張開誌來的人就是我,我忽然想捉弄捉弄這個家夥,老實說,在蓉城的時候,這個家夥沒少找我麻煩。

“咳!”我故意咳嗽了下,表情嚴肅的盯著張開誌,“中尉,你就這樣稱呼長官的?”

“啊!”張開誌有些慌張的整理下了儀容,迅速的立正站好,恢複了敬禮的姿勢,“抱歉,長官!”

“恩!”我心裏憋著笑,看著張開誌臉上那忽紅忽青的樣子,實在太解氣了,“下次注意!”我回了張開誌一個軍禮,依然板著一張臉。

“蔣中校安排你們調查的東西都查出來沒有?”我故意加重的語氣詢問著張開誌經過了一晚上的調查之後多得出的結果。

“資料都已經放在您的辦公桌上了。”張開誌有些不甘心的撇了撇嘴,但是沒有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我現在是他直屬上司,看起來他想是努力的壓抑住自身的火氣,我在一旁看的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來,“我帶您去辦公室吧。”

我看著張開誌一板一眼的回答了我的問題,然後身體有些僵硬的走在了我的前麵準備帶路,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你這個家夥,沒想到居然也有這個時候啊。”

張開誌聽見我的笑聲愣了一下,然後怒氣衝衝的轉過頭,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我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麵露笑容的和他對視,最終這家夥還是歎了口氣,“我說老大,你別再整我了,自從加入了這個部分,我就沒一天順心過。”

“怎麽,現在懷戀起你以前在武警的日子了?”我頗為好笑的問著張開誌。

張開誌搖搖頭,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一言難盡啊。”

“嗬嗬,習慣就好了,你總不能一天到晚都要打打殺殺的,這樣的工作其實挺適合你。”我拍了拍張開誌的肩膀。

“別提了,我還是先帶你去辦公室吧。”張開誌說完後帶著我來到了大廳盡頭的電梯前,抽出一張身份磁卡在電梯大門前刷了下,隨著電梯上的紅燈轉變為綠燈,我和張開誌走進了電梯。

“你怎麽會被派到這裏來,我聽蔣少卿說不是把你給調進了那隻黑衣部隊麽?”我站在電梯中好奇的詢問著張開誌。

“在那裏訓練了兩個月,又把我調出來了,理由是我天天惹事。”張開誌有些委屈的和我抱怨,我無語的盯著這家夥。

“你在那裏麵做了什麽啊,居然會被調出來。”

“還能有什麽。”張開誌一臉的憤怒,“那群龜兒子,一開始老子剛進去的時候欺負我,後來第二個月發現打不過老子了就開始關我禁閉,媽/的,真是一群沒種的家夥。”

我啞然的盯著正在發著牢騷的張開誌,沒想到這個家夥的性格還是那麽火爆,人家明明就是受不了他那種倔脾氣才趕他出來的吧。

“最可惡的是,蔣少卿還告訴我,如果我再抗議,就讓我回武警部隊待著去,沒辦法,我隻能安生的在這裏留下來幫你忙了。”這個蔣少卿,明明就是想把一大麻煩丟給我,我可是知道這家夥要是倔起來可是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你有時候做事本來就太衝動了。”我笑著嗬斥了張開誌一聲,那家夥有些委屈的盯著我看了一眼,“行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還是說說昨天晚上/你們查到了什麽。”

“什麽都沒查到。”張開誌說到這裏又開始有些激動起來,“媽/的,我們忙了一晚上,連個小偷的線索都沒找到,現在不就等您來主持下接下來的工作麽。”

“一個晚上都沒線索?”我疑惑的盯著張開誌,不由的開口詢問,“你們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

“安排了人員在那附近所有的小區蹲點守候啊,看看能不能抓到什麽人,從那些人口中找線索啊,還派了人去尋找那些已經被抓住過的慣偷查問,可惜什麽發現都沒有。”我聽著張開誌告訴我的話不由的把手搭在了臉上,蔣少卿你好歹派個聰明點的家夥,你派個笨蛋給我這不是增加我的工作難度麽。

“好了,你也別說了,先把人全部調回來吧,除了那個小區附近繼續派人盯著以外。”我剛說完,電梯就到了地方,張開誌帶著我走出了電梯,來到了位於四樓的一個單間辦公室中。

一張簡單的辦公桌,一台電腦,外加旁邊的一個資料櫃,這就是我今後這段時間工作的地方了。

“那我先去通知下麵的人去了,資料都在桌子上,你自己看看吧。”我點點頭,張開誌關上了門離開了辦公室。

我坐在了椅子上拿起了桌子上的資料,稍微翻看了一下就丟回了桌子了,這都整理的什麽資料啊,附近偷竊嚴重的犯案地區,一些慣犯的身份資料,唯一有用的就隻有擁有那個儀器的院士學生的履曆。

我痛苦的揉了揉額頭,這個張開誌,完全沒有搞清楚應該整理些什麽東西給我,看來我是有的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