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在密林中穿行,周圍的槍聲越來越多,看來蔣少卿已經調動了所有的人對這裏進行了包圍,法醫的表情有些心急,似乎在擔心著什麽。

我回頭望了一眼,對著她笑了笑,“放心吧,既然你說那名少年有那麽強的能力,肯定不可能就這麽容易被殺死的,我們趕的上的。”隻是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有些翻苦,我這算什麽,居然還要擔心敵人的安危,苦笑一聲,再度催促前方的兩名戰士加快速度前進。

我們在密林中急行了十分鍾,周圍已經槍聲一片,而且還不時傳出一些爆炸聲和慘叫聲,或許真是我們的運氣比較好的緣故,一直到現在我們還沒有遇見半個敵人。

但好運也隻是到了剛剛為止,我還沒慶幸完,前方就猛然竄出了一個黑影,一個戰士反應不及直接撞了上去,我一驚之下站住了腳步,伸手拉住那名的衣領向後拉了他一下,衝力過猛導致他的衣領環住了他的喉嚨,在被我拉到之後倒在地上捂著喉嚨一陣咳嗽,臉憋的通紅,我和另外一名戰士早就沒有時間去理會他對準了衝出來的黑影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手上的武器凶猛的傾吐著火舌,那個黑影一下就被打的連連後退,好家夥,這種武器果然威力很強,後坐力也很強勁,我一時沒注意差點沒拿穩。

這是一個身穿休閑服的女人,此刻被我們強大的火力給打的連連後退,我和另一名戰士邊開槍邊向前逼近。

我對著身後喊了一聲,“雅寧,你自己小心點。”

我話還沒喊完,就聽見原本被我拉倒在地上的戰士大喊了一聲,“小心!”我這個時候哪還有時間去回頭看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就地一滾,另一名戰士也聽見了提醒,同時停止了攻擊向一旁的草叢躍去。

一個男人猛的站在了我原先所在的位置,而一開始衝出來的女人早就被我們打成了蜂窩,此刻正痛苦的跪在地上,身上的肌肉不停的蠕動著好像十分痛苦。

男人見到女人痛苦的模樣立即大怒,二話不說就衝著我們衝了上來,我再次扣動扳機,誰知道還沒打出幾發子彈,就聽見了彈藥被打空的吧嗒聲。

“我草!”沒辦法,我隻能放棄自動步槍,罵了一句,從腰間抽出了軍刀,準備徒手搏鬥,方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法醫卻忽然擋在了那個男人的麵前,那個男人顯然沒有料到法醫會突然出現在他前進的道路上,一愣神之下,已經被法醫一拳擊中了麵部,倒飛了出去,撞短了一根小樹之後跌進了遠處的草叢中。

“自己小心點!”法醫囑咐了我一句,馬上跳起來追了過去,而原本滾進草叢的另外一名戰士和倒在地上的那一名也恢複了鎮定,站了起來對準著還半跪在地上的那個女人拚命射擊。

那名女子被子彈打在了身上,最終慘叫了一聲,渾身冒出了藍色的火焰,我馬上示意兩人停止射擊節約子彈,就看見那個女人在我們的麵前被燒成灰燼。

好像和上次的那些強化人又出現了一些不同了,以前的那些人最多隻是被燒成焦炭,這次好像這些人死亡之後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正當我準備仔細的看看這個女人留下的灰燼時,旁邊的樹叢裏傳出了剛才那個男子的怒吼,我一驚之下才想起,法醫剛剛追了過去,趕緊喊上兩個戰士換上新的彈夾,撥開了草叢向那裏跑去。

等到我們跑到地方的時候,戰鬥正好結束,我們就看見法醫抓住了那個男人的頭發用力的一扯男人的整個腦袋脫離了他的身體,從頸部噴/射出大量的血液,法醫迅速的後退著身體,躲開了噴/射出的血液,然後就看見法醫仍掉了那個男人的腦袋,那個男子也被藍色火焰燒成了灰燼。

我驚訝的盯著法醫,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幕,雖然我早已經知道法醫也是一個強化人,但是剛剛的戰鬥場麵還是無法讓我把她和以前的那個形象的法醫聯係在一起。

“怎麽被嚇到了?”法醫走過來看著已經呆立不動的我們三個,我是有些茫然的望著他,兩個戰士直接舉起了武器對準了法醫,這時我才看見法醫嘴角出現了苦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

“放下武器,是自己人,你們做什麽?”我這才發現兩名戰士現在的動作,嗬斥了一聲,兩名戰士似乎有些並不願意。

“長官,她是強化人。”一名戰士向我反駁,我狠狠的盯著他,開口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叫,你,們,放,下,武,器,聽見沒有?”兩名戰士對看了一眼,最終放下了武器,我有些抱歉的看著法醫,法醫苦笑了一下。

“沒什麽的,很早以前就有了這個心理準備。”我聽見法醫的話,心中頓時有些苦澀,隻能歎了一口氣。

“老兵,老兵!你的位置!”這時耳機中響起了蔣少卿的聲音。

我向法醫示意了一下,再度警告了兩名戰士,走到了一邊接通了蔣少卿的通訊,“我離目標地點大概還有十分鍾的路程,有什麽事?”

“對方似乎準備突圍,我們在外圍已經收縮了包圍網,你把位置告訴我原地待命,我馬上帶人來和你匯合!”

我想了一下,決定還是聽從蔣少卿的意見,豁然冒進實在太過危險,加上法醫,我又看了坐在一顆樹邊的法醫一眼,最終告知了蔣少卿我現在所在的位置,等待蔣少卿帶人前來和我們匯合。

我把蔣少卿的命令告訴了兩名戰士,兩人聽完後似乎鬆了一口氣,我讓兩人注意警戒,便走到了坐在樹邊的法醫身旁,也坐了下來。

“你剛才沒事吧?”我關心的問著法醫,雖然她說她使用力量並不會影響自己的壽命,但是我依然很擔心她。

法醫搖搖頭,拿手撥弄著地麵上的小草,不知道在想什麽,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開口,隻能陪著她坐在這裏,腦中卻一直在胡思亂想。

“蔣少卿那邊說了什麽?”法醫忽然問了我一句。

“啊!”我正在胡思亂想一時沒有聽清他的話,直到她又重複了一邊,我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讓我們在這裏等他帶人前來匯合。”

法醫點了點頭,忽然又說到,“想知道我的事情麽?”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法醫,要知道她剛剛可是一直都不想說這件事,我不知道為什麽她會突然這樣問,當然我肯定很想知道法醫的故事。

“確實很想知道了,不過你要不願意說的話我也沒什麽。”我笑了笑,回答了法醫。

法醫摘下了一根小草,在手中把玩了一會,似乎正在回憶著什麽,然後我就見她扯斷了那根小草,再度又拔了一根這才緩緩開口,“其實,我的故事並沒有什麽精彩的地方,你要是想聽我就和你說說吧,那是在我上大學快畢業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了。”接著我就聽見法醫說出了他的往事。

法醫當時就讀於XX大學醫學係,在那時候她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少女,學習不算好也不算差,以她的話來說,就是那種高不成低不就的模樣。

然後,事情就發生在她們畢業旅行的時候,那時候大家決定,畢業前來九寨溝進行一次畢業旅行,就當是給四年的大學生活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