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你真是幫了大忙了。”我真心的對王傑道謝,王傑倒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臉上紅了一下。

“對了,他們出了什麽事?”王傑好像忽然想起來一樣又問了一句。

“這個抱歉,我不能告訴你,總之你要是看見他們兩人馬上聯絡我們,但是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我提醒著王傑,王傑點點頭,“對了,你還和他們聊了什麽?”

“恩,好像沒有了,他們好像很趕時間一樣,特別是管飛。”王傑努力的想了想,“對了,雅寧在臨走時好像說了失蹤什麽的。”

“她說了什麽?你能想起來麽?”我急切的追問著王傑,這可能是法醫故意說出來留給我們的線索。

“我想想啊。”王傑在那裏思考著,我在一旁用焦急的目光盯著他,但是不敢太快催促,免的影響他回憶那些細節。

蔣少卿這時通完了電話走回來,抬頭問著我,“車安排好了,我們現在就去?”

“等等!可能法醫留了新的東西給我們。”我伸手示意蔣少卿等等,不要太過著急。

“想起來了。”王傑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法醫說,一天到晚就知道玩遊戲,和那些孩子一樣,這個時候還不忘找個網吧玩一會才走。”

“遊戲?她有沒有說他們在哪個網吧玩的?”我詢問著王傑,王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了。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法醫說的這句話在暗示著什麽,不過法醫肯定不會沒事說這些無用的話,我再度感謝王傑提供的線索之後,又和廖誌康等兩人道歉了一聲,就和蔣少卿匆匆的離開了這裏,離開之前,蔣少卿讓人再次去詢問一下附近的網吧有沒有人見過兩人,便坐上了已經在街口等著我們的警車,趕往九寨溝。

路上,我在腦中回想著法醫留給王傑的那兩句話,看起來好像完全在吐槽的兩句話似乎又是法醫故意留給我們的一些線索。

“你說法醫的那兩句話到底什麽意思?”我腦中有些混亂,一時無法理清其中的東西,隻能問了問身邊的蔣少卿。

蔣少卿攤了攤手,“不知道,我一向不擅長這個方麵,你不如讓我抓到了管飛找到了雅寧,直接問她更好。”

蔣少卿一說完,我就知道我自己問錯人了,先不說這個家夥根本不是想問題的料,而且這個家夥也不是從頭到尾跟進這件案子的,所以很多事情他也不了解。

車子在馬路上拉著警鈴飛速前進,我就一直在那碎碎念著法醫說的那幾句話,明明感覺到就是差那麽一點好像就能知道整件事情的原因,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想不起來。

我越想越氣,這腦子不知道怎麽搞的,今天壓根就是不靈光了,蔣少卿似乎被我念叨的不耐煩了,使勁用胳膊肘頂了我一下,“我說,你能不能安靜點,我都快給你煩一路了,你要不行的話就回去局裏待著去。”

局裏?我疑惑的盯著蔣少卿看了看,忽然想到了這個詞,局裏,丟失的資料,舊案卷,好像抓到點什麽,我肯定,一定有什麽被我遺忘了,隻是心在實在想不起來。

我忽然大叫一聲,“停車!”小警員一個急刹車猛然把車子停在了路中央,後麵連續傳來幾聲其他汽車的刹車聲,蔣少卿更是差點直接飛到前方的副駕駛位上。

“你搞什麽鬼。”蔣少卿惱怒的盯著我,就是連那個開車的小警員也驚魂未定的看著我。

“開回局裏,馬上,現在!”我對著小警員吼了一聲,隻見小警員還是愣愣的看著我,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我的命令一樣。

“還愣著幹什麽,開啊!”我猛的拍了駕駛座一下,整個駕駛座一陣搖動,小警員立即啟動警車,就當著大街上被剛剛一幕全部嚇到的所有停下的行人與汽車的麵,直接掉頭從反道逆向行駛,拉著警笛絕塵而去。

“格老子的,你老兵發什麽瘋?吃錯藥了?”蔣少卿也被我的模樣給嚇到了一下,直到車子重新啟動,他才反應過來,立即責問我。

“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你電話呢,幫忙撥通下市局,很可能我知道凶手的是誰了。”我沒有理會蔣少卿一臉不滿的樣子,而是馬上讓他聯係市局的留守人員。

“真的?”蔣少卿這個時候也興奮了起來,趕緊問我。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麽?”我指著自己反問著蔣少卿,蔣少卿馬上二話不說,掏出了電話就撥通了市局,在吩咐了幾句之後就把電話遞給了我。

“馬上把所有的備份資料統計出來,按時間分類號,然後找尋任何有關網吧,遊戲,這些詞語的文字記錄,把這些資料全放在一邊等我回來處理。”我說完就掛斷電話,蔣少卿則是用驚訝的表情看著有些激動過度的麵容。

車子一回到警察局,我就打開車門衝了下去,一路小跑進刑警辦公室,看見留守的警員還有吳勝正在忙碌的整理者一些文件。

“都找出來沒有?”我開口就問著這些警員,顯然因為我過大的聲音,這些警員和吳勝都被嚇了一跳,一個個緊張的望向門口,當看見是我的時候才放鬆下來。

吳勝從一張桌子上拿了一份文件遞給我,順便詢問,“這麽急是不是有了什麽新發現?”

我則一把搶過文件,直接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就翻閱起來,文件上是關於兩名少年的記錄,在他們的喜好這一欄明確的寫著,平常喜歡去網吧,愛好網絡遊戲,這兩名少年就是黃明和莊子宗,那個曾經拍下凶手的少年。

我盯著桌子上的資料,不停的念著這兩個人的名字,黃明已經死了,在死前他用遊戲的語言給我們留下了線索,而莊子宗至今仍然失蹤,行蹤不明。

“吳隊長,莊子宗找到了沒有?”我對著吳勝急切的詢問,蔣少卿這個時候正好走了進來,聽見我的問話,納悶的盯著我。

“莊子宗是誰?”

“一個和這件案子有關的目擊者,目前失蹤中。”吳勝幫我回答了蔣少卿的問題,然後才轉過頭有些不解的望著我,“莊子宗還沒找到啊,但是,凶手都死了,這個少年可能已經被凶手殺了吧,暫時還沒找到屍體。”

“不對!”我馬上否認了吳勝的想法,對著蔣少卿說道,“你記不記的法醫最後和王傑說的話。”

“記得啊,都這個時候了,還去網吧玩遊戲,和孩子一樣,是這樣說的吧。”蔣少卿用手撐著下巴,邊回想邊說。

“那麽管飛為什麽要去網吧玩遊戲?我記得管飛可是沒有這個愛好,而且……”我終於找到了被我們忽略的地方,有些激動的說到這裏,吳勝一聽,馬上興奮的用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接著我的話說。

“而且,法醫說像個孩子一樣,你的意識是說?”吳勝指著桌子上的資料,我點點頭,隻有蔣少卿不解的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看了一遍,剛剛看完,他馬上也和我們一樣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難道?”

“沒錯!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凶手他可以改變容貌,而林芷月也可以改變體型!”我終於把一切的疑點都給聯係起來了,怪不得我們一直覺的很詭異,無法抓住重點,原來是這樣。

“這個失蹤的少年就是那個元凶的接班人,又一個完全融合者!”吳勝把我即將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我點頭拿著這份資料在他們的麵前晃了晃。

“是的,一直以來我們全部搞錯了,管飛早就死了,這個少年改變了自己的樣貌和體型冒充了管飛,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可以那麽了解管飛,但是從元凶的能力上看,強化劑帶給人類的變化一切都是未知。”

“加上我們根本就不會懷疑管飛的身份,我還記得你帶我今天晚上去找管飛的時候,他似乎有些緊張,其實那個時候他已經在找尋著關於這次案件的所有資料,可能是沒有想到我們會出現。”蔣少卿接著我的話說到了晚上我們離開警局時候的情景。

“對,老蔣你還記不記得,後來我們說要去找法醫的時候也被他阻止了,他告訴我們法醫和管老醫生正在工作不想別人打擾,其實那個時候,管老醫生很可能已經被他殺害了。”蔣少卿的話也讓我回憶起來晚上的情景。

“沒錯,我還記得,我們兩個進去的時候他根本就不認識你,但是,管飛應該見過我們兩人,隻是因為我們沒有想到他會是別人假扮的,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個問題,隻是以為他忘記了。”蔣少卿馬上就把那個時候的那些值得懷疑的地方全部歸納了出來。

“我知道了,既然他可以扮作管飛,也就可以變成其他人,怪不得整個警局根本就沒人發現他,監視室和後麵的警衛也都是他殺掉的。”吳勝也反應了過來,這下子一切都說的通了,全部的疑點也都被串聯了起來。

我馬上接著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殺掉雅寧,但是雅寧其實在第一次給我們線索的時候其實已經提到了這個家夥的身份。”

“那首黃詩?”蔣少卿的臉色又變了變,但是很快恢複了正常,我當然知道他不理解,剛準備開口給他解釋,吳勝接上了話。

“你錯了,法醫是要提醒我們,這個孩子正在玩遊戲,所以她才能上網找到了機會給我們發送了消息,而且她用這個遊戲裏麵的詩句,明顯就是為了分散那個孩子的注意力,不讓他發現。”

“原來是這樣。”蔣少卿恍然大悟道。

“所以……”我用力的把莊子宗那個少年的照片“啪”的一聲按在了牆上,“這個莊子宗就是九老洞凶殺案與警局的這次遇襲案件的真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