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大別山之爭

胡一眉聽完皺了皺眉頭,問我真的假的?

我告訴他絕對是真的,我沒想到她們也找了個道士,這是意料之外的,現在能幫我的也隻有他了。

“你有什麽好辦法沒有?”我將全部希望都放在了胡一眉身上。

胡一眉摸著下麵的胡子表示要是同道中人,他倒是不怕,就怕是專門看風水的先生,而且還是相當出名的。

他問我有沒有拍照片讓他看看認不認識。

我告訴胡一眉我給忘了,反正那人氣質很高,穿著中山裝,短發看麵積比他年輕點。

恰在這時候,我電話響了,一打開發現是童然打來的,趕緊接通,就聽到童然道:“他們往大別山方向去了。”

大別山,那邊兒是朱俊承的老家,難道朱老叔已經知道了朱俊承去世的事?

我顧不了這麽多了,趕緊和胡一眉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去往大別山。

“師傅,紅燈你可以直接闖,我是警察!”我亮出了警官證,跟他保證不會有事。

出租車也夠血性,就問了一句是不是在抓人,得到我的確定後,他將車開了很快。

一路上有不少紅燈都闖了,等到了大別山的時候,他們還沒到。

我給司機道了聲謝,同時把手機號給了他,如果我忘了就給我打電話。

出租車司機走了,我又給童然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童然就乘車過來了,她下車後就直奔我來了。

“她們馬上就到,這裏是必經之路,咱們要躲避一下,這位就是你找的大師吧?”童然上下打量了一眼胡一眉,指著問我。

我點了點頭,童然看向了胡一眉抱了抱拳:“胡大師,我們是法醫部的,今天能不能成就看您老人家了,拜托了!”

胡一眉點了點頭讓我們放心他會盡力。

話音剛落,一陣汽車轟鳴聲從遠處傳來,我跟童然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也就在下一秒,一輛白色MPV就朝這邊駛來了,胡一眉往地上一趟,又滾了滾,搞得渾身埋汰到不行,之後才爬了起來。

站在了路當中,白車一路行駛很快來到了胡一眉的麵前,車子緊急停車,裏麵的人走了下來。

有幾個仆人對著胡一眉就罵,這邊兒的動靜,後邊車廂裏的人也注意到了。

緊接著何敏和梁惠以及那中山裝老頭兒也下來了,走到前麵,何敏就問:“怎麽回事?”

仆人告訴何敏,胡一眉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何敏上下打量了一眼胡一眉,滿臉的嫌棄,擺了擺手,讓人把胡一眉往旁邊清清。

那些人讓胡一眉靠邊,但胡一眉根本不動,幾個仆人看不下去了,就要動手。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倒是中山裝的老頭兒攔住了他,隨後他上前一步道:“這位老哥,你為何要攔著我們的車呢?”

胡一眉淡淡的道:“老夫昨日夜觀星象,發現大別山一帶天空呈現暗紅之色,必定是有凶將至,於是便趕來查看,果不其然,如果我沒猜錯,你們這是下葬車吧?”

胡一眉話說出口,那些仆人就驚訝了起來,在那議論紛紛,能猜出他們是送葬的車,要知道他們隻是一個麵包車,也沒任何標誌。

這都能猜出來,也算是有些本事了,隻是他們不知道是我們告訴的。

老頭兒皺了皺眉頭,隨後道:“今天陽光明媚,萬裏無雲,東方青龍呈與玄位,紫薇盤於正中,無凶無災,是極佳的良辰吉日,何來的凶將降臨一說,你的意思是我所葬之人是凶將?”

胡一眉搖了搖頭,表示跟朱俊承沒關係,而是與良辰吉日有關係,所謂的凶將指的就是不吉利的事,這送葬就是不吉利,不隻是他,誰都不行。

那老頭兒沒說話,倒是梁惠著急了起來:“大師,這是怎麽回事,您不是說今天下葬是好事嗎?怎麽這位老先生說是壞事?”

何敏眼珠子一轉:“大嫂,你別聽這老頭兒胡說,你看他那個樣子哪像是個大師的樣子,肯定是騙錢的,甭理他。”

說完就準備動手將胡一眉給推到一邊兒,隻是還沒給她機會,胡一眉就道:“如果我沒猜錯,這位女士婚後三年喪夫,夫君死於車禍,年芳二十八歲,兩人育以一子,年方八歲!”

他這話一出,何敏就愣住了,她伸長著手一時間都停住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光是她連我都嚇到了,我並沒有跟胡一眉說過何敏的事,他怎麽知道的?

就連朱俊承的弟弟幾年死的,兒子多大都算出來了,這是怎麽做到的?

中山裝的老頭兒皺了皺眉頭,反駁道:“胡說八道,今天絕對是良辰吉日,下葬能福蔭子孫,招寶進財……”

胡一眉不等中山裝老頭兒說完就反駁道:“天幹物燥,萬物歸隱,吉兆雖在,隱於於形,凶兆一有破土成天之勢,今日入葬,必將禍及後代,散財如水。”

兩個人一時間就吵了起來,何敏和梁惠也聽不懂,一時間根本分不清該相信誰。

眼瞅著入葬的良辰吉日就要過,梁惠打斷了兩個人,隨後道:“我朱家世代為善,雖為一方富甲,卻從未欺上瞞下,今日既吉凶相依,那還是改天再葬吧!”

我一喜,這眼看著就要成了,這胡一眉是真有兩把刷子,說話一套一套的我根本聽不懂。

“不行!”何敏否決了梁惠的話,同時說:“既然已經將大哥拉出來了,在送回去,還不夠折騰,以我看先找個地方埋了,日後在做打算。”

“混賬!”梁惠終於硬氣了一次:“這墳土影響我朱家世代,如若真如這位大師所說有凶在,豈不是要折損。”

中山裝老頭兒已經臉紅脖子粗了,聽梁惠這麽說他讓梁惠相信,他以人格發誓今天入葬絕對不會有事,不然日後可以去砸他的攤子。

不等梁惠思考,胡一眉就表示他用命來保,今日如果強行入葬,絕對會凶多吉少,朱家財富終將散落,從一代富甲變為貧苦百姓,棺不落地,凶吉相離,棺一落地,子孫成疾。

正在一群人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

我循聲望去,發現是一輛麵包車。

我揪了揪童然讓她快去看,童然順著我指的看了兩眼,隨後就皺起了眉頭。

那輛車直接行駛到了朱家車的旁邊,隨後從車上跳下來了一個人。

看到這個人,我眼珠子差點沒飛出去,竟然是關月,我徒弟。

她怎麽會來這兒?隨著關月下來的還有一些人,他們上前一步,走到何敏等人身邊,亮明了身份:“我們是火葬場的,據群眾舉報,你們隱瞞,私自下葬,不按國家法律法規火葬,屍體我們要帶走!”

說完這句話,他就派人跑向了朱家的車,這一下朱家人一下子就慌了。

何敏和梁惠趕緊阻攔,那些仆人也站成了一排不讓火葬場的人動。

火葬場的領頭皺了皺眉:“我們是按公辦事,你們要是阻撓就是抗法,後果自己承擔!”

“你們憑什麽說帶走就帶走,這是我家的人不是你們火葬場的,我們要報警。”

火葬場的領導又陳述了一遍,任何人去世都必須火葬,這是法律要求,他們在不通知火葬場的情況下,擅自土葬是對國家法律的漠視,他們有權依法辦事。

“你不是想報警嗎,這個就是警察,要不要讓她幫你們說兩句?”

那領導指了指關月,關月上前一步,咳嗽了兩聲道:“人家按規章辦事,警方無權幹涉,倒是你們如果暴力抗法,那麽我不排斥請你們去拘留所住幾天。”

關月說完,那火葬場的就接著道:“我在問你們一遍,是配合我們,還是暴力抗法?”

這男人態度很堅持,梁惠已經在猶豫,倒是何敏相當囂張不同意,那男人也是夠狠,直接派幾個人將何敏給拉了出來。

那些仆人想上的時候,關月又提醒了他們一句,誰輕舉妄動誰就進拘留所,她說到做到。

這下那些仆人們一時間也慫了,何敏被控製後,火葬場的就將朱俊承從車上給弄了下來。隨後抬到了火葬場的車上,門被封死後,才將何敏鬆開。

“你因暴力抗法,被拘留了!”才被放開,關月就從身後掏出了一雙手銬將何敏控製了下來。

做完這些,那些火葬場的人員也夠果斷開車就走了,也將何敏給帶走了,倒是關月沒有走。

等她們走後,關月才往周圍走了走,大喊道:“師父,別藏了,我知道你在這兒,給我出來!”

我跟童然對視一眼,才從石頭後麵走出來,就眼前的情況我都沒有看懂,我們廢了老死的勁都沒有將朱俊承的屍體弄到手。

結果火葬場的幾句話就弄走了,這也太打臉了吧。

我們出來後,關月就咬著牙,指著我跟童然氣憤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在一塊。”

我有些尷尬的回避了這個話題,問她到底什麽情況,她是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的,還有那火葬場的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