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產生誤會

這句話一說,可把關月給尷尬的不行,她又跟老人家道了聲歉,明確表示自己當時真的沒有注意,不是故意的。

老人可能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聽關月這麽說,她擺了擺手:“給你開個玩笑,老婆子我沒那麽脆弱,說吧這次來找我什麽事。”

我看白慧蘭直奔了出題,也沒在怠慢,直接問道:“前兩天,在淩晨時,是不是有個人撞過您?”

這個已經從監控裏確認是這位老人了,兩三天的時間不至於忘,何況今天她還無意間說了這件事。

提起這個,老人很快就想到了,她一拍巴掌,有些無奈的道:“沒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撞到我就跑,可氣死我了。”

從監控裏所看,那個人在撞了老人後的確是跑了,這點並沒說謊。

我問老人還記不記得當時的情況,老人表示記得,我讓她把情況說一下。

老人在猶豫了一會兒,並沒直接說,而是抬頭打量了我跟關月一眼:“你們兩個是什麽人?”

我看白慧蘭有些警惕,就告訴了她我們的身份,得知是警察,白慧蘭才鬆了口氣。

但隨後她又似乎想到了什麽,抬頭疑惑的問道:“你們警察問我這些做什麽?”

我笑了笑告訴她是這樣的,我們有件案子跟撞她的這個人有關係,所以來了解了解。

為了不激起白大媽的好奇心,我友情提醒了她一句,這些關係到案子,所以暫時保密。

白慧蘭一聽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跟我表示放心好了,她不會瞎問的。

在想了想後,她對我道:“情況是這樣的,當時大概是早上五點多,我們環衛工上班比較早,所以那個點還沒什麽人的時候我們就上班了。”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白慧蘭說她當時在打掃小區裏的衛生時,突然從後邊就來了一個人,一下子將她撞倒在地。

那個人撞倒她之後,連停都沒停,就跑了,因為這個把她鬱悶了一天。

我一聽,皺了皺眉頭,問白慧蘭這個人長什麽樣?

白慧蘭一拍大腿跟我表示,這個她還真不清楚,隻知道那個人跟著賊似的,將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她沒看到臉,隻見到了一道背影。

我讓白慧蘭描述一下那個人的背影,白慧蘭表示隻看了大概的一眼,那個人體型挺壯,個子跟我差不多,當時那個人表現得挺慌亂的,她也沒仔細看。

挺壯,跟我差不多,隻有這兩個線索,但是想靠這兩個線索去查凶手,無疑是海底撈針。

我想了想又問白慧蘭,能不能判斷出那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白慧蘭搖了搖頭表示這個就不清楚了,但給她的感覺應該是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有力氣的男人,因為力道很大,要是女人不至於將她給撞倒。

我點了點頭,向白慧蘭道了聲謝,同時提醒她,要是在想出來什麽,可以來找我們,就在D縣警察局。

白慧蘭點了點頭,讓我放心,這關乎到人命關天的事,她不會隱瞞的。

本想送老人回去的,但是老人並沒讓,還讓我們趕緊去抓人,她自己乘坐公交車就行了。

見老人堅持,我也沒有在多說什麽,離開後我們兩個又回到了警局。

老鍾並沒有在警局,估計是去小區調取監控去了,我也沒有管他。

跟關月在食堂吃了點飯,我們兩個也沒有閑著開始把了解到的信息整理了一下。

同時等著老鍾回來,一起去監控室看看。

從中午一直等到晚上,我讓關月也去監控室了兩趟,老鍾都沒有回來。

在吃完晚飯後,我實在是耐不住性子了,就驅車帶著關月又去了小區。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隻不過這次我們並沒有去朱俊承家,而是直接去了小區監控室,經過一打聽,老鍾下午並沒有來這裏調取錄像。

我以為是負責人在開玩笑,但他們表示沒開玩笑,今天一天都沒有警察來過,我們這是第一次。

這可把我給整迷糊了,這老鍾沒來這兒又能去哪兒呢?

關月提醒我給老鍾打個電話,我這才想起來,電話是打通了,不過卻沒人接。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電腦端:https://

連續打了三個都是這樣,讓我的心裏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旁邊的關月安慰我別想太多,可能是老鍾突然想到了什麽,去突擊調查了,一忙就把這事給忘了,她那麽大人了,還是名警察,誰還能動他不成?

關月說的有道理,至少電話還是能打通的,或許真如關月所說是忙忘了也是不一定的。

我暫時將注意力從老鍾身上給轉移了,但還是提醒了那小區保安部的經理,告訴他如果有名警察來調取監控,問他是不是叫鍾興兵,如果是叫他給我回個電話。

保安經理記住了,我跟關月又回到了警局,在辦公室裏整理了一會兒檔案就到了下班時間了,跟關月道別後,我回到了宿舍。

洗漱好之後我原本都想睡了,但剛裹上浴巾,門口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我以為是老鍾回來了,著急去開門,一打開門才發現並不是老鍾,而是個女人,而且這女人我還認識。

“你……”我指著她打量了一圈,不是別人是中午的時候在朱俊承家見到的那個女法醫。

她來這兒做什麽?莫非是找老鍾的。

我告訴她老鍾不在,要找他還是明天來吧。

女法醫並沒有搭理我,而是直接走了進來,絲毫不避嫌。

我隻好往旁邊躲了躲,等她進來後,在宿舍裏轉了一圈,我才說:“都跟你說了,老鍾不在,你還不信。”

女法醫拉來了一張椅子坐下,隨後盯著我冷冷的道:“我不找他,我找你。”

找我?我愣了愣,找我做什麽?我們兩個僅僅隻有一麵之緣。

我也拉來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她對麵,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女法醫直奔主題:“今天中午為什麽要阻止我?”

我明白了,她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我苦笑道:“你也不是沒看到,人家都要咬舌自盡了,你在來硬的,萬一出什麽事,怎麽辦?你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別跟我說那麽多沒用的,你知道我為了今天廢了多大的力氣嗎?就是因為你才讓它失敗的,我現在在領導麵前都抬不起頭。”女法醫有些激動的直接站了起來,那樣子彷佛要把我吃了一樣。

我一時間也不敢招惹她,隻能安慰她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女法醫冷哼了一聲倒是也坐下了,等她安穩了不少後,我才說:“你們法醫部也沒必要跟人家親屬對著幹吧,雖然死者給你們留了遺囑,但是家裏人不同意,你們應該考慮下她們的感受。”

我不說還好,這一說女法醫立刻眼冒厲光,鎖定了我:“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這個警校是走後門上的嗎?”

她說這話我就不樂意了,這警校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上,大學四年也是相當拚才走到現在,說我走後門,這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我剛要張嘴反駁,女法醫就擺手道:“這朱俊承都已經死了幾天了,器官還有用嗎?早都沒用了,你在警校讀了四年這個都不懂?”

我一愣,被她這一點才意識到,是啊,器官捐獻是在死者剛去世的時候捐的,一旦超過一定的時間,這器官死後就沒用了。

朱俊承到今天死了已經有三天了,器官早都停止了運轉,已經不具備捐獻的條件了。

可這更讓我奇怪了,既然這女法醫都說朱俊承器官已經不具備捐獻的條件了,那她們還去朱俊承家鬧,搞得人家雞犬不寧的。

我問女法醫她們這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麽藥?

女法醫讓我什麽藥不用管,她今天來隻是想告訴我不要多管閑事,她們這麽做有她們的道理,我隻需做好本職工作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轉身要走,我這個人一直是不到南牆不回頭的,在沒搞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之前我不能讓她走,不然這一晚上我都睡不好。

我先她一步跑到門口攔住了她的去路,但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動靜因為幅度太大,我身上的浴巾一下子滑脫了下來。

我直接就定格在了那邊,臉上更是滾燙滾燙的,腦袋嗡嗡的。

所謂造化弄人,一點也不假,正是關鍵時候,關月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了。

她說的什麽,我沒聽清,倒是聽清了她隻說了一半就沒了下文,停在我後頭不動了。

這前麵一個女人,後邊一個女人,我杜軍長那麽大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在這僵著了。

而那女法醫,臉色也是相當難看,有意將頭扭向別處了。

在幾番猶豫下,我還是腆著臉蹲下了身子,將浴巾給裹了上來,之後緊緊的攥在手裏,這才踏實了不少。

女法醫一句話沒說,見我讓了位置扭頭走了,等她走後我長舒了一口氣。

身後的關月並沒走,我看向她,就發現她一張臉相當難看,好像要哭要哭的。

還沒等我解釋,她就指著我捂著嘴,一副受了相當大委屈的樣子:“師父,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