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直接給了她一個冷眼,“如果能做到,我何必跟你廢話?柳家把持了大部分的軍權,如今,也就隻有皇宮禁軍掌握在女帝手中。”

“不是吧?女帝不是很會算麽,怎麽能把手裏的兵權都交給外人?”

“女帝上位的時候,柳家就已經是掌握了朱雀國一半的兵權,為了牽製柳家,女帝扶持了自己的人,柳家的死對頭即墨將軍,誰知道他們的仇怨都是演戲的,她們根本就是互相勾結!早已結盟,隻是外人不知曉。”

嘖嘖,真會玩。

“若不是太女不小心發現柳家家主和即墨將軍之間的臥槽,女帝可能至今還蒙在鼓裏!”

“什麽齷齪?”

雲澈臉色一紅,“她們倆有磨鏡之好!”

啥?

磨鏡是啥意思?

唐初雪一臉懵逼,古文化?

“就是兩個女人在一起,她們不喜歡男人!”

“噗!”

唐初雪漱口的茶噴出去,她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就有了百合姐姐啊。

女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應該很紮心吧?

以為人家是死敵,結果人家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老相好!

絕了!

柳家和那什麽即墨將軍得謀劃了多少年啊?

都謀劃成百合了。

“咳,多嘴問一句,你們太女殿下又是怎麽無意之中發現的?”

“你很感興趣?”

唐初雪眼神亮晶晶的,“有點呢,生活這麽無聊,有點八卦解解悶也挺好。”

雲澈瞬間板著臉,“傷風敗俗的事,沒什麽好說的!”

切!

等雲澈講解一通之後,唐初雪嫌棄的看向他,“你們可真弱啊!身為女帝,被兩個臣子架空了兵權,還不敢聲張,生怕人家狗急跳牆直接兵變。”

曲線救國,把柳家公子和即墨家的公子都選秀了一個進宮,一個是太女正君,一個太女側君,嘖!

咦?

不對啊,如果這兩男人沒有特殊愛好的話,會不會想要搶先有一個屬於他們家的血脈,然後名正言順的爭奪皇位?

“想到了?柳逸晨不知道怎麽回事,開始看著也是熱情爭寵的樣子,但近期太女才發現,柳逸晨狼子野心,居然想讓外麵的野女人懷上他的孩子,然後等太女生產的時候,就狸貓換太子!甚至還狠毒的讓太女染病!”

哦豁,這麽深的套路太女殿下都發現了?

那說明她不蠢啊,怎麽就沒避開染病的這一節呢?

太女也有問題!

所以她討厭勾心鬥角啊,她就不是這種料。

唐初雪左思右想,有一個主意,“國師,不然我去把那個即墨將軍抓住,或者哢嚓——”

雲澈深吸口氣,“你以前接受的是玄武國的貴女教導,你如此粗暴的想問題,我不怪你。但是,我隻能告訴你,這行不通。朱雀國的士兵,不僅僅認兵符,她們也認人!”

即墨將軍在軍中聲望極高,她若出事,她手下的士兵很可能馬上就暴動!

“死得無聲無息呢?”

“即墨將軍的身體好,武功好,她死隻會引起懷疑,絕對不會是無聲無息!”

哦。。

動腦子玩陰謀詭計真麻煩。

蕭墨好像很聰明,要不回頭問問他去?

反正他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了。

嗯,就這麽幹!

“然後呢,情況都這樣了,你們想讓我幹什麽?”

“殿下隻要好好的坐在太女的位置上,就是一種穩定,別的,女帝和我會一步步扳回來。”

顯然,人家也沒指望她這個花瓶皇貴妃回來參加權謀之爭什麽的。

“如此,我明白了,以後會盡量配合你們的。不過,你們也別把我當傀儡,我是一個有情緒的人,情緒上頭了,誰也別攔。”

“可以,女帝說了,你誤打誤撞也挺好,刑部侍郎的死雖然打草驚蛇,但也讓敵人投鼠忌器,女帝目前已經鎮住了場,讓柳家和即墨家都不敢輕舉妄動。”

唐初雪感覺有點疑惑,“聽你說起來,女帝是一個聰明人,怎麽就能被蒙騙那麽多年呢?”

雲澈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

唐初雪一臉懵逼,“幾個意思?”

“女帝也有情深的一麵,女帝後宮之中,十分受寵的皇貴君就是即墨將軍的弟弟。”

(⊙o⊙)…!!

會玩!

唐初雪不吭聲了,反正她是不會這些套路的。

女帝那是叫什麽,自己選的人,狠狠的反咬了她一口,咬在心上,咬在心頭肉上。

“女帝想培養慕容青衣,她武功很好,適合走將軍的路子,就是差一個契機。剛好殿下你之前說她八字能為你擋災,女帝在往這方麵想法子,找個合適的機會,讓慕容青衣立功,救殿下一命,然後複出!”

“等你們太女回來,你們好好演戲就行。”

“不,這件事,女帝說,你才能演,因為太女武功不行。”

所以,想讓她去遇到危險?

唐初雪麵無表情,就雲澈這種未來嫂子,嗬嗬。。

寧可不要!

當然,等這次事了,就當還了義母的救命之恩,那個腦殘哥,她也不要了。

想到某個腦殘哥,唐初雪的心情又不美麗了。

真不知道雲澈這個男人有什麽好的?

倒不是說同性異性的問題,隻是純粹吐槽,不滿被連累。

“殿下,明日護國寺祈福,是女帝選的最好時機。到時候慕容青衣隨行,她會竭盡全力保護你,你一定要在我給眼色的時候恰當的受傷,然後被慕容青衣舍身救你……”

“知道了。”

唐初雪興趣缺缺,她的戰鬥力,就那些刺客,汰!

演戲吧,演完就回去蕭墨那邊,起碼輕鬆不費腦。

莫名有點想念那家夥是怎麽回事?

……

次日,朱雀國女帝帶領百官前往朱雀城護國寺祈福。

唐初雪無聊的在馬車裏端坐著,想躺都不方便,因為還有兩個人在。

柳正君和即墨側君。

柳逸晨是偽君子形象的話,這即墨側君就好像是神僧入定,從上馬車開始,坐好之後就沒有動過。

真的,一動不動的那種神僧入定的坐姿,十分的特立獨行!

甚至,唐初雪懷疑這人是不是在修煉什麽高級的內功心法。

“幾日不見而已,殿下的口味似乎又變了呢。這是看上了即墨側君的硬石頭臉嗎?”

唐初雪涼涼的掃了柳逸晨一眼,“不會說話就別說,當著人家的麵說這種話,你禮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