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人家怎麽都不打算答應的樣子,唐初雪撇撇嘴,“算了,你們自己研究解藥吧,也不是那麽毒的,也許,想想辦法還是可以的。”

白子玉深深的看了唐初雪好一會,最後對著她豎起拇指,“行,你厲害。”

夢璃看到唐初雪嘚瑟的樣子,恨不得馬上掏出銀票把對方給砸死才好,這女人太討厭了!

“這位小姐姐,你雖然不太禮貌,不過,看在你的大師兄並不是那麽在意你的份上,我就同情你三分,不跟你計較了吧。”

呸,她都這樣了,還想怎麽計較?

“嗬,有本事就要了我的命,看你跟蕭墨這對狗男女能活多久!我師父肯定會為我報仇的!”

哦,師門相護啊。

“可我不想殺你啊,我可沒那麽惡毒,你不會想要自殺栽贓陷害我們吧?”

夢璃閉上眼睛,她想劃花對方的臉。

真的,特別想!

讓這個討厭的皇貴妃毀容得更徹底一些,看她還靠什麽囂張嘚瑟。

白子玉給自己的師弟和師妹都把脈一遍,最終深吸口氣,“好,克製絲纏的藥方我給一份,皇貴妃滿意了嗎?”

“藥方?”

“是的,藥方,隻要你們有本事找齊藥材,那讓蕭墨多兩三年時間是絕對沒問題的。”

唐初雪看向蕭墨,蕭墨點頭表示有可行性,但他卻開口道:“我覺得玄靈珠更實在一些。藥方什麽的,國師大人舍得給,就說明裏麵的藥材肯定有很難收集的。

稀罕的藥材不要說一年,有的三年五載都未必能收集到。我都已經這樣子了,不怕更差。”

唐初雪:…(⊙o⊙)…??

真心話?

白子玉心中冷嗤,虛偽的家夥,分明就是想博取某貴妃的好感吧?

“皇貴妃,你覺得呢?”

“藥方,爽快點,磨磨唧唧的像什麽男人!”

“嗬,是不是男人這種事你應該問問你身邊的宦官才是。”夢璃譏諷道。

唐初雪眼神一冷,長鞭甩出去,直接抽了夢璃一個大嘴巴,“不會說話就回家學學先。”

白子玉伸手抓住了藤條的尾端,那手感讓他驚詫了,就好像活生生的樹藤——

這麽一愣之間,藤條被唐初雪給收了起來。

帶著翠綠葉子的藤條就那麽盤卷在她的腰間,成為了一條腰帶一般,看起來別致又鮮嫩。

“大師兄!”

“好了,技不如人就安靜一點。”

夢璃聽到這話眼圈都紅了。

她那是技不如人嗎?

分明是她和三師兄都被對方用毒算計了!

怨憤的瞪了唐初雪一眼,夢璃把這筆賬算到她身上,如果不是唐初雪的話,她就不會這麽倒黴。

“藥方啊!時間很寶貴的,別浪費在這毫無意義的對峙上。”

“解藥!”

唐初雪拿出一瓶解藥來,給白子玉的師弟喝下,“我的誠意在此。下一個,你先給藥方。”

白子玉拿出一張藥方,折疊成四方,然後直接射向蕭墨,明明是紙片,卻能射出暗器的殺傷力來。

蕭墨抬手穩穩的接下,打開看過之後表情不好不壞,看不出喜怒。

“如何?”

“大概是有點用處,不過,用過才知道。”

“嗬,本國師言而有信,愛信不信!”

唐初雪把解藥給了夢璃,夢璃喝下解藥,發現身體沒什麽不舒服之後就提劍刺向唐初雪。

唐初雪一臉問號:……節操呢?

蕭墨冷眼掃過,手裏的長鞭直接把夢璃擊飛出去。

“師妹!”

白子玉的師弟飛過去接住夢璃,怒氣衝衝的看向蕭墨,“蕭墨,你找死!”

“哦,本督主覺得找死的人是她。”

說罷,還嫌棄的用鞭子甩了一下地麵,啪的一聲,在地麵留下一條一寸深的痕跡。

白子玉疑惑的盯著蕭墨,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蕭墨身上的蠱毒會限製他的武功,今日比試,他卻好像沒什麽限製一樣。

跟自己打了那麽久,還能如此打傷師妹!

明明先前停手的時候他還察覺出蕭墨有些後繼無力,那個時候……沒吃藥,隻是唐初雪握了他的手?

“白國師還要切磋麽?”蕭墨淡定的問。

那樣子,好似傷了夢璃一個不過是抬手間的事。

白子玉心裏頭十分疑惑,目光在蕭墨和唐初雪之間流轉,“算了,皇貴妃娘娘,期待我們下次的會麵吧!”

大可不必,最好這輩子都不見,總感覺見到這些人就沒什麽好事。

“大師兄!”

白子玉眼神掃過夢璃,淡淡的卻極具威嚴,“不願意走,那我先走。”

白子玉的三師弟深深的看了唐初雪一眼,扶著夢璃離開。

唐初雪眨了眨眼,她有做錯什麽嗎?

都是自衛,她沒主動攻擊誰吧?

“皇貴妃娘娘從前認識白子玉的三師弟?”

唐初雪搖搖頭,“不認識吧。都不是一國的,認識的幾率應該不大。”

可那人對唐初雪的表現不像是陌生人,他的武功比白子玉的師妹要好,但他至始至終就沒有真的對唐初雪出手。

“我們不走嗎?”

“他們身上的毒,你真的解了?”

唐初雪眨了眨眼,“不然呢?言而有信是好品質。”

蕭墨輕嗤一聲,“但我覺得皇貴妃娘娘你不是那麽純善的人。”

“……”

呸,這話就欠扁了。

意思是說她是一個狠辣的?

唐初雪撇撇嘴,懶得爭辯。

她這人還是有原則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先離開這裏再說。”

帶著唐初雪離開一段距離之後,蕭墨停下來,“咳——”

一口黑血吐出來,蕭墨整個人都有些泄了氣的樣子。

唐初雪嚇一跳,“你怎麽樣?”

“還好,調息一下就行。”

趙謙守在幾米之外,默默戒備。

唐初雪不太理解,剛剛不還是挺好的嗎?

難道一直都是強撐,就是為了讓那白子玉有所忌諱,不敢跟他們死扛?

蕭墨吞下一顆黑乎乎的藥丸之後,調息打坐起來。

約莫一刻鍾之後,趙謙臉色沉重起來。

‘主人,那三個討厭的家夥又追過來了!’

唐初雪抿了抿唇,鍥而不舍什麽的,有時候可真是討厭。

“皇貴妃娘娘,我去引開他們。”趙謙視死如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