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罪魁禍首
棺材還堵在呂家的堂屋外,況家老母帶著另兩個兒子披麻戴孝,輪流哭喪。
後來幹脆搬了席子蚊帳,就在院壩邊上打起了地鋪。
貌似因為有警察插手,反而更理直氣壯了一樣。
遇到這種正兒八經的潑皮無奈,真真兒讓所有人都感到非常頭疼。
以況家不拿到錢或者不讓對方槍斃坐牢就不罷休的勢頭,定然會鬧個天翻地覆。
如果強製執行吧,現在信息那麽發達,那些媒體就怕沒點煽風點火的東西去嘩眾取寵,瓜眾也是追風逐浪斷章取義地瞎起哄。
若是真派幾輛警車把這些人全部抓走,把屍體拖去強製火化。恐怕事情才真的會變成不可收拾。
最重要的是現在又是招商引資的節骨眼上…而況家也是瞅準了這一點,死咬著“死者為大”不放…
真應了那句,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外麵看熱鬧的人意猶未盡地散去,況家也嚎累了,外麵漸漸安靜下來,而呂家也終於得了片刻安寧。
呂德安老兩口煮的紅薯稀飯,蘿卜燉臘肉,鹹菜炒雞蛋,又煮了幾個鹹蛋,頗為豐盛。
一邊吃飯,兩老開始細碎地擺談這一兩年來發生的事情。
與素辛一路上聽到的閑言碎語基本上吻合。
那就是這個村上有一戶偷雞摸狗的無賴——死者況瘸子一家,經常偷東摸西。
而呂家兩個女兒已經遠嫁,隻有兩個老人住在這裏,所以他們就盯上這兩個無依無靠的老人,專門盯著他家偷。
兩老實在是沒辦法了,人家人多勢眾,打不過罵不過,那就把自己雞圈修牢固點吧。
於是她們又花錢靠著樓房修了一溜的磚瓦房,不料對方還是想盡辦法撬開鑽了進去。
要偷雞就必須經過豬圈,哪裏會想到他會去跟豬搶食呢。
呂德安的老伴兒抹著眼眶:“……夏天天氣熱,我每天都會在豬槽裏多添些水,略微放點鹽。豬娃渴了就能喝,我怎麽也想不到他會去吃,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我就不放那麽多了……”
賊子進屋不能驅趕,自個兒吃撐死了還要怨主人把豬食放的太多了?
這是哪跟哪兒啊。
不知道這次那啥的律師還會不會說“應當預知死者會跟豬搶食,應當預知死者可能會撐死”之類的話呢。
這世上想不勞而獲的人多,可是能夠做到惡意侵占別人財富,還如此理直氣壯天經地義的人,恐怕也就這一家了。
最奇葩的是,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他的家人還要如此胡攪蠻纏。
看來是因為上次在這裏吃到了“甜頭”,所以這次才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吧。
呂德安說道:“去年把我抓去關了起來,說沒有十萬就坐牢。我們哪有那麽多錢,後來在村支書的調解下說成五萬。那五萬也是我們所有積蓄。每年養兩頭豬,自己殺一頭過年醃臘肉,賣一頭。養雞,賣雞蛋,種一些應季的小菜……老伴兒把錢給他們,他們才把我放出來…”
“這次法醫也檢查了,沒有任何外傷,就是吃撐死的。但是她們硬說人是死在我們家裏,就必須賠償。一開口就是二十萬,否則就要我們兩個去坐牢。”
呂德安老伴兒補充道:“那家人說,如果我們拿不出錢來,就用這房子抵。這房子是我兩個女兒出錢給我們修的,沒有房子我們住哪兒啊……”
“兩位小同誌,請你們一定幫我求求情吧,我們是真的沒辦法了。”
嘶——
素辛倒吸一口冷氣,嘖嘖,這是要把人逼上絕路的節奏啊。
對於這些事情,她當真不知道如何安慰。
因為她現在的身份是“同誌”,如果自己說了啥話,傳出去就會變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