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韶多原本對林火生充滿了好奇。

一個曾經學校裏雷打不動的吊車尾,竟然突然崛起。

這背後究竟付出了多少,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血汗?

林火生那眼花繚亂的身法,霸道無比的掌法,背後是否有高人指點?

周韶多腦補了一出林火生忍辱負重的苦情劇。

他是否在功法沒成之前,用了什麽手段,騙過校方的檢測?

修為才會一直停在一階一。

她覺得,林火生該是個非常勤奮的人,跟自己是同類。

所以她今天興衝衝來了,想跟林火生切磋切磋,互通有無。

結果呢?

客廳淩亂不堪,生活習慣亂七八糟。

太陽都高高升起了,還要睡回籠覺?

周韶多氣笑了,“林火生,我不是你的管家。”

“也請你收起你那見不得人的想法,我姓周,名韶多,是你學姐。”

剛要上樓的林火生聽見,頗為意外,轉身望去——

“周校的女兒?那沒事了,你走吧,帶上門謝謝。”

周韶多:“……”

她以為亮明身份,對方至少會道個歉。

並且!那沒事了是什麽意思?

她忍不住咬了咬牙,“恭喜你,林火生,你成功讓我今天情緒穩定失敗了。”

林火生掏掏耳朵,懶洋洋說:“挺好啊。”

周韶多微愣,“什麽意思?”

林火生笑了笑,“情緒穩定是病啊,我就不信有人真的情緒穩定,一定是在偷偷喝中藥調理。”

周韶多再次氣笑:“很好,本來,我壓根不想管你的那些破事。”

她說的是實話。

平時除了吃飯睡覺,她全身心投入實戰演練和修煉,根本沒空理會其它。

但現在對林火生的觀感極差,她實在忍不住。

高低也要以隊長身份,學姐身份說上兩句。

“你現在已經是校隊一員,是我的手下,我有責任管你。”

聽聽,都是同齡人,還責任上了。

林火生本來並沒有興趣跟她掰扯,但看在她顏值很高的份上,耐心出奇的好。

“哦,你想怎麽管?”他饒有興趣問。

“身為校隊一員,不應該把學校榮辱背負起來嗎!”

周韶多理直氣壯。

“現在幾點了,你還打算睡覺?連午飯吃什麽都考慮上了?”

“而且,修煉不單隻是提升實力,更是心境的磨煉。”

“你太浮躁,清妍不過說你兩句,何必下死手那麽狠?”

她微微一頓,語氣加重。

“聯賽在即,你應該很清楚這時候減員,對校隊前程意味著什麽?”

林火生樂了,誰能想到對方還真管上他了。

被學姐叨叨,感覺還挺新鮮。

他抱著逗一逗的心態,問:“那我不睡覺,幹嘛呢?”

周韶多毫不猶豫:“當然是修煉!”

“嗯,你說得很有道理。”林火生點點頭,滿是認可。

周韶多心情好轉,這家夥還有救。定是功法有成,一時忘了初心。

然而,林火生接下來的話讓她驚掉了下巴——

“無聊的時候的確該去學習,因為,這時候就會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打擾學習。”

林火生又打了個哈欠。

“謝了,我正愁沒事可做,看來在學習裏發現有趣,是個好辦法。”

周韶多一臉懵逼。

林火生繼續道:“至於你說我下手狠,我覺得還好吧。”

“她罵我就是她有病,我打她也是她有病。”

“她沒病為什麽罵我?她沒病我為什麽打她?”

“退一萬步講,我也沒打她,我隻是把想做的做了而已。”

周韶多繼續懵逼。

林火生語重心長:“你啊,就是代入方式錯了。”

“就好像你看鬼片覺得怕,說明你把角色代入錯了。”

“你把自己代入鬼,去嚇唬別人,這不就爽了嗎?”

“所以,代入一下我,別人蛐蛐我,我蟈蟈他,很合理吧?”

周韶多腦袋嗡嗡的,心裏明明知道不對勁,卻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反駁。

“這家夥,腦子真的有問題!”

明明是該自己敲打敲打他,讓他擺正心態!

別因為贏了S班的幾個人,就沾沾自喜!

修煉這條路上,天賦再好也得謙虛!

可怎麽一轉眼……

她猛然意識到自己被他帶偏了節奏,既然說不過,那就!

氣得將茶幾上的辣雞一掃而光,用抹布狠狠擦拭幹淨。

一瞥之下,她發現校隊腰牌竟被林火生隨意丟在沙發上,和他的臭襪子混在一起。

頓時,很上頭。

林火生還以為學姐被自己大徹大悟的人生觀感動了,決定幫忙打掃衛生。

但事實是——

她小心翼翼將長匣子放桌麵上,緩緩抽出一把青紫色的劍。

劍身閃爍著幽幽的冷光,就像蘊藏著無盡的力量。

她的指尖剛剛觸碰到劍柄,整個氣場瞬間翻天覆地。

強大氣息如洪水猛獸,瞬間席卷整個客廳。

空氣中忽然閃現出連綿不絕的電光,在她周圍跳躍。

林火生心裏暗暗評價:“乖乖,真有人劍合一的感覺了。”

這就是中海新生代一姐的實力嗎!

隨著她的練功服收緊,那傲人的身材一覽無遺。

不錯,真不錯!

林火生忍不住調侃:“幹嘛,一言不合就亮劍,你以為自己是李雲龍嗎?”

周韶多雖然完全聽不懂,但也明白對方是在調侃自己。

她冷冷說道:“今天我來,是想看看父親力排眾議要保的人,究竟有多大本事。”

她的兩指輕輕撫過劍身,劍身立刻嗡鳴,好似在回應主人對戰鬥的渴望。

“林火生,別讓我覺得無趣。”

林火生歎了口氣,興致索然,“不打行不?”

周韶多笑了笑,“放心,隻是指點賽,我會讓著你。”

林火生頗感頭疼,“別,你最好出全力,不過,我不能對不起結拜兄弟啊。”

周韶多眨了眨眼,不解:“什麽意思?”

林火生是真無奈。

按理說,雞給黃鼠狼拜年,說不定,事件就來了。

他該感激涕零才是。

可問題是,昨天,他跟周校聊得投機。

氣氛火熱時,周校竟一把拉住他,要跟他結拜。

還說出那句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

當時候林火生就急眼了,“大哥,你幾歲,我幾歲,想咒我是不是!”

情況就是介個樣子。

他隻好道出實情:“我跟你爸現在是拜過把子的兄弟,按輩分,你該是我……”

周韶多人都傻了,盡管已經摸清這家夥的聊天方式,都是已讀亂回。

卻沒想到他竟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Big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