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過了兩年,大魏和北莽融合已經成為了大趨勢。兩年前建國,國號為鄭。

這期間天災人禍不斷,但是有著姬博這個一個核彈似的威懾存在,在最初的幾個月叛軍被碾壓之後,民間的哀怨之聲漸漸的消失,也沒有不開眼的人試圖挑戰王朝的權威。

當然,故事的主角姬博先生這兩年來最大的目標還是沒有實現。

最初擴散的是瘟疫,無名的瘟疫突然誕生,導致一大批人口減少。而且這批人口中有很大一部分勞動力,再後來,糧食大規模的減產,原因是一種昆蟲的泛濫,而至今沒有找到解決辦法。

糧食減產對於一個農耕國家而言,絕對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屍殍遍野,易子相食變成了隨處可見的場景。

在這樣極端的社會壓力之下,拜月神教開始進一步在鄭國紮根。民眾對於美好生活的向往,對於現實的不滿,還有階級之間的矛盾全部轉移到了對拜月神教的信仰之上。

信仰越深刻,姬博的力量就成長的越快,不知不覺的,姬博現在的力量基本已經恢複到了當初sr巔峰的水平。

這一日,葉落總算是從實驗室中鑽了出來,拿著以前改造過的那個銀色柱狀物,塞到了姬博的手中。

把陰黎和陽小清都叫來之後,葉落才開始向眾人介紹自己的新產品。

之前姬博曾經接住這個東西的簡易版本暫時的進入靜止時空,以現在姬博的異能水平,即使不利用任何設備,也可以做到當初那樣。但是想要毀滅世界,對於姬博這種適合戰鬥不適合戰爭的異能類型而言,還是有些困難的。

所以他們決定再竊取一次時空的力量。

關於時間所蘊含的力量,自然不需要太多的贅述,這本來就是塑造一切,成就一切,也可以毀滅一切的東西。所謂的能量不過是時間演變過程中的一種計量單位,時間每向前一步,產生的能量變化,足以讓人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時間是線性,雖然這個所謂的線並不是以二維的視角判定的。

葉落想的是,利用姬博的力量,再次溝通外界的客觀時間,使這個世界的時間線產生混亂。時間是不可違逆的,就像姬博在地球的時候已經到達了神域級別,但是還是很難從根本上逆轉時間,最多就相當於將河流的一小段分支丟進去一塊石頭,發生了瞬間的斷流,但是很快就會被糾正,雖然斷流還是發生了。

但是因為這個世界其存在本身就是不符合時空的定理的,若不是玉璽本身的象征意義,還有曆代掌權者所收攏的異能者們對其的加持,再加上麵具男這麽個神域級異能者,想要創造出來這麽一個世界基本是不可能的。

正因為這個世界的畸形存在,所以這個世界的時間被幹擾起來,反倒比正常的世界簡單的多,其難度相當於神域級別的異能者,對於某個空間時間逆轉時候所需要耗費的力量。

在這個世界中,姬博是不可能重回神域的,但是想要做到那種程度也不是不可能。而一旦這個世界的時間被逆轉,必然會引發時間的自我糾正。

時間的自我糾正,是以毀滅世界本身作為前提的。因為時間和物質層麵精神層麵都不是一個維度的,要比他們高端的多。就好像一本小說,若是作者寫的不滿意,或者編輯不滿意,直接敲一下“delete”鍵就可以直接刪除,但是之後又可以輕鬆寫出來讓自己滿意的東西。

時間對於任何事物的強行糾正,就是簡單粗暴的重寫。

就好像量子力學上來講,任何事物的可能性都是共存的,隻是在時間延伸之後,由一種可能性,往另一種可能性上坍塌一樣。還有一種理論,是時間是一個分叉路口,有無盡的岔路,無數的分支,每種可能性都真實存在並存在過。

這一點,就是能夠操控時間的姬博這個神域異能者也搞不清楚。

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時間重寫的時候,是要經曆“存在——抹除——重寫”這個過程的。

既然存在抹除,不管這個抹除是多短的一瞬間,這個世界總歸是要被毀滅一次的。因為時間線上一定有這樣的一個點存在,而隻要存在一個點,放在時間的維度來看,這個點是可以無限放大的。

隻要抓住這一個瞬間,姬博他們就能夠達成“毀滅世界”這個判定,也就能夠成功從這個世界脫離。

將大致的過程給姬博講解了一下,眾人就開始實施這個步驟。

想到終於要回到原本的世界了,姬博等人的心情有些許複雜,也有些輕鬆。

這個世界被弄成現在烏煙瘴氣的樣子,他們內心極為奇特的沒有什麽罪惡的感覺,反倒每日的日子過得更加悠閑,有時候理性的思考一下這個問題,姬博都會覺得自己瘋了。

原本想著以各種手段削減人口,看能不能到達一個指標,想不到削減人口倒和之前自己創立宗教這個決定呼應了起來,始料不及,又是情理之中。

現在的姬博終於有了足夠瞬間巔峰一個世界的力量,這種力量並沒有給姬博帶來什麽安全感,反倒有點空虛。

姬博手握住那個銀白色的圓柱,站在搭起來的一個台子上,今天根據觀測有雷雨。天雷溝通人神兩界,這是許多傳說中的共同點,在玉璽世界中這也被當做了一個設定。

當第一道雷落在了姬博手中的中樞的時候,姬博將那些雷電引導入身體,同時發動了異能。體內無形的力量開始解析這些雷電,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姬博發動異能的時候,能夠清晰的看見周圍時空的漸變,身體也有一點點的控製權。

姬博伸出手去,手腕在動彈的時候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但是姬博的手還是緊緊的握住了陰黎的手,陰黎和葉落陽小清手拉著手,但是在她們的意識中,並不能感受到這一刻姬博的所作所為。

姬博內心突然起了一個小小的心思,雖然動作極為緩慢,但是姬博還是強行將身體湊了上去,吻了一下陰黎的嘴角。但是這個動作在時空的壓力之下,還是導致姬博受了點小傷。

姬博吸溜了一下,將那些血絲咽了下去,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今天竊玉偷香的計劃總算是成功了。

姬博拉著陰黎的手,輕輕的拽了一下,明明幾個人的身體還維持著原來的空間坐標,但是身前的光影卻出現了一瞬間的變幻。姬博剛才硬生生的將他們從這個世界的客觀時間中拽了出來,現在他們處於一個未知的唯獨。

葉落有些興奮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時間是具有相對性的,我們在這個維度之中並不屬於玉璽世界的時間範疇,但是我們所做的任何一點動作,都會引發玉璽世界的時間的自我修正。或許玉璽世界本身的時間線並沒有出錯,但是在審核的時候,相當於出現了一個不影響引擎,不影響機能畫麵音質和任何東西,無意義的bug。”

姬博笑著把話接了過來:“但是時間是嚴謹的,所謂的無意義,對時間本身而言也沒有意義。時間創造了一切,又對一切給予修正,這就是時間存在的‘意義’。”

葉落點了點頭,肉眼可見的,眼前的一切開始崩塌。

他們說過的話,也是“動作”,既然有了“動作”,那就是時間的“錯誤”。

這是一個世界崩壞的場景,用天塌地陷,黑洞這些蒼白的字眼,是無法形容眼前的場景的。就好像一個結構美好的藝術品,被一隻大手粗暴的打散一樣。這種過程帶著強勢的毀滅性,但是毀滅之中卻又絲毫不讓人覺得有什麽陰邪的氣質。這是一種堂堂正正的對自己的造物的一種審判,帶著絕對的權威。

四個人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到這個世界被徹底毀滅之後,又在一瞬間重生,重生的場景在他們的眼前,仿佛一個遊戲變化了視角一樣,他們的身軀開始在虛空之中遊離。

四人緊握著手,如果在這一步中陷入時空的亂流之中,那將是個萬劫不複的境地。不老不死,不生不滅,唯有永恒的寂寞,這是生死之上的大恐怖。世界上不存在任何一種意誌,能在這種恐怖麵前挺直腰板。

在他們的意識中,甚至完全回憶不起來世界被毀滅重構時候的場景,因為那種景象本身就不是人類這麽低此元的生物的大腦能夠想象的,也不是人類的語言能夠形容描述的。

虛空之中亮起一顆淡藍色的星辰,姬博的眼睛也變成了蔚藍色。

兩點蔚藍遙遙相望,姬博空著的那隻手指向那顆蔚藍,蔚藍星辰散發出來的光芒在他們之間架起一堵橋梁。

當他們踏上這堵橋的時候,橋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姬博驚出了一身冷汗,但是橋卻保持住了他的平穩性,最後使得四人安然度過。

橋的那邊是一個英俊的男子在等候。

其實也不算是特別的英俊,和姬博比起來差著很多的level,但是放在常人中也算是個挺陽光的不錯小夥子。

令姬博有些差異的是,陰黎見到這個男子之後,居然一雙美目不停的流連在這個男子的身上。被握在姬博手中的小手下意識地握緊,看上去有些緊張。

姬博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現在自己很不爽。

姬博剛要開口說什麽,就看見那個英俊的男子說道:“之前送你們進去的時候,我可是廢了不少的功夫,沒想到你們回歸的時候,居然也鬧出來了這麽大的動靜。幸好最後一步有我盯著,不然的話,你們現在估計已經在時間亂流中永世不得超生了。”

葉落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男子說道:“你們真以為時間修正過程有那麽簡單?剛才你們踏上接引你們的那架橋的時候,本身就相當於踏在了時間線的邊緣上。時間有無數條線,任何一條線都有可能在任何一個時間點崩壞,隻有唯一的一條線能夠存在。你們剛才,應該做了一個有史以來最大的賭博,幸運的是,我希望你們能賭贏,所以你們賭贏了。”

無限分之一,可以這麽理解。

姬博現在不僅僅是吃醋了,而且覺得眼前的男子有點臭屁——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怎麽還你希望我們贏我們就賭贏了?雖然一開始姬博並沒有想到,簡簡單單的過橋還包藏著這麽大的驚險,現在也有些心有餘悸,但是這個男人說話也太無恥了,搞得最後成了他的功勞似的。

姬博一個專門搞時間的異能者都弄不好的東西,眼前的男人算什麽,難不成他的異能是運氣好麽?

真是可笑……

姬博看向陰黎,發現陰黎還是緊緊的盯著那個男人看。好不容易回歸了,此時不應該和自己抱在一起痛苦乃至擁吻麽?

姬博變得更加不爽。

陰黎終於開口了,姬博卻徹底懵了。

“秀哥哥,怎麽是你?”

一開始姬博的反應是比較惱火的,任何一個男人聽到自己女朋友叫別的男人叫“哥哥”或者“歐巴”,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可是“秀哥哥”這個稱呼實在是有些耳熟。

等等,運氣作為超能力……

秀哥哥……

難道說……眼前的男人……是陰黎的……姐夫……?

那個漢光武帝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