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才沒想到一個廚子,居然敢當眾這麽讓自己下不來台,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沉無比。

“你踏馬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後勤部的副主任了是吧!”

李良才眼神不善的盯著何雨柱:“不過是一個廚子罷了!”

“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我叔叔能把你提拔到副主任的位置,想要把你擼下來,也是舉手之間!”

“你要是不識抬舉,信不信我讓你不僅這副主任當不成,連小炒都炒不了!”

“直接讓你去做一輩子的大鍋菜!”

嗬斥完何雨柱,李良才看向王琦,又變了個臉色:

“這家夥就一廚子,什麽都不懂。”

“王小姐,先將這藥酒送到我招待所那邊。合同細節我們慢慢談……”

王琦早就收到何雨柱的暗示,對李良才說:

“李所長,要不先等你們內部談妥之後,我再把藥酒送過來。”

說完,根本不給李良說話,就對糧站的運輸員說:

“張叔,麻煩你白跑一趟了,我們先回去。”

“好!”

這位張叔騎著三輪車就直接走了:

剛才王老師可是偷偷給自己說了,這趟不白跑,等一下送自己一壇藥酒。

李良才當場傻眼了:

怎麽說走就走的?

何雨柱心中冷笑不迭:

這李良才對王老師不懷好意。

何雨柱怎麽可能讓王老師單獨去李良才的招待所?

所以還不如直接讓王老師將這些藥酒帶回去。

反正到時候軋鋼廠這邊有什麽領導過來,想要藥酒招待卻拿不出。

這責任怎麽也怪不到何雨柱頭上。

李良才也不傻,立刻眼神不善的看向何雨柱:

“是你在搞鬼?”

何雨柱都懶得搭理這二世祖,追上王老師,打算送他們出軋鋼廠。

“看來你小子,當上了一個掛名的副主任,就真的尾巴翹上天了啊!”

李良才眼神陰森的盯著何雨柱的背影:“你死定了!”

何雨柱將王老師送出軋鋼廠。

“你不會有事吧?”

王老師離開前,有些擔憂的問何雨柱。

何雨柱根本不將這李良才放在眼中:“放心吧。”

何雨柱之前不想和李副廠長發生衝突,隻是不想平添無謂麻煩。

但要是有人主動來招惹,何雨柱也不是怕麻煩的人。

……

軋鋼廠食堂。

二樓的私人包廂。

李副主任今天中午親自作陪,給來拜訪的糧食站梁站長倒了杯酒:

“梁站長,我還沒多謝你,願意多給我軋鋼廠一些藥酒。”

這些藥酒盡管才釀出來沒多久,但一些領導喝了之後,紛紛叫好。

名氣早就再一些圈子裏傳開了。

不少單位去糧站,要麽吃閉門羹,要麽就頂多拿到十斤。

軋鋼廠這邊一下子能分到二十斤藥酒,以後有領導來軋鋼廠視察,很能讓李副廠長長臉。

這也算是李副廠長的一大“政績”。

“好說,好說。”

梁峰站長笑眯眯的吃了口菜,也不說破這藥酒的真正來曆。

“李廠長,糧站的藥酒應該正好送過來,你不至於那麽小氣,不給我喝一點吧?”

李副廠長連忙說:“梁站長您說笑了。我立刻讓人送過來!”

很快,李良才敲門進入包廂。

李副廠長見他居然是空著手來,臉色有些不悅:

“我讓你拿酒過來……”

李良才立刻告狀:“剛剛糧食站的人已經把藥酒送過來。”

“結果何雨柱那小子仗著自己剛成為後勤部的副主任,得罪了糧站的人。”

“對方一怒之下,直接帶著藥酒又回去了。”

嗯?

梁峰都忍不住抬起頭,看向這李良才:

我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你胡說八道。

這次來軋鋼廠送貨的,也算自己心腹之一,和王華那老小子關係很不錯。

他是知道何雨柱的身份的。

怎麽可能和何雨柱發生不愉快?

李副廠長一聽這話,當場就怒了:

“這何雨柱怎麽這麽不識大體!”

“之前看他在廚房幹活一直都兢兢業業,沒想到剛給他升職,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

“立刻將他給我喊過來,向梁站長賠罪!”

“等一下讓他親自去糧站給人賠禮道歉,要是拿不回藥酒,我讓他連小灶都保不住,直接給我去做大鍋菜!”

李良才立刻說:“我這就去把何雨柱喊過來。”

李良才是知道今天糧站的梁峰站長來軋鋼廠。

所以在來之前,早就想好給何雨柱上眼藥的說辭。

李良才離開沒多久,就帶著何雨柱來到包廂。

“等死吧。”

李良才帶著何雨柱進入包廂前,語氣陰森的對何雨柱說。

剛進入包廂,李副廠長就冷冷的質問何雨柱:

“何雨柱,聽說因為你得罪了糧站的同誌,所以糧站的同誌將本來送到軋鋼廠的藥酒又拉回去了?”

何雨柱實話實說:“沒有的事。”

“是李良才想要將這些藥酒全部都走招待所的賬,這不合規矩。”

“糧站的同誌見我們爭執不下,所以讓我們自己內部先搞清楚,他再送過來……”

一旁的李良才早就料到何雨柱會這麽說,暗自冷笑:

這話反而更是觸動李副廠長的逆鱗:

李良才這招待所所長,說穿了就是李副廠長的白手套。

不少好東西通過李良才,走招待所的賬,不經過後勤部,到頭來大部分好處都進了李副廠長的口袋。

何雨柱說這話,十分犯李副廠長的忌諱。

“簡直一派胡言!”

李副廠長臉色鐵青:“沒想到你到了這種時候,還在耍賴……”

“李廠長,我覺得何老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這時,梁站長終於開口。

何老弟?

李副廠長和李良才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梁站長為什麽會對何雨柱這麽個廚子,稱呼這麽親密?

“梁站長,這……”

李副廠長一時間都有些結巴,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了。

梁峰淡淡的說:“之前我請何老弟去給我家老母親坐壽宴,我們兩人私下相談甚歡。”

“算是忘年交吧。”

“李廠長你現在還不知道,這種受歡迎的藥酒,是何老弟的未來嶽父釀製出來的。”

“所以看在何老弟的麵子上,我才會給軋鋼廠多一些的藥酒。”

“我派來軋鋼廠送藥酒的工作人員,也知道何老弟的身份,何老弟也不是那種盛氣淩人的性子。”

“所以藥酒又被送回糧站,應該別有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