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點?”

賈家。

剛從看守所出來的賈張氏都還沒來得及把那一身髒衣服給換掉,就坐到炕上。

炕上的小桌子上,放著幾張紙幣還有一些肉票糧票的。

其實不算少了。

至少能讓賈家這幾個肥頭大耳的,吃飽吃好一周。

但賈張氏根本不滿足。

“怎麽才這麽點?”

賈張氏一雙三角眼,陰毒的瞪著秦淮茹:“你給易中海玩的,全院都知道了。”

“他就給你這麽點?”

“去八大胡同,都沒那麽便宜吧?”

秦淮茹假裝沒聽到賈張氏的汙言穢語,無奈的說:“這給的已經算不少了。”

這段時間傻柱都不願意給自己吸血了,光靠秦淮茹這點工資,賈家估計隻能三天窩窩頭才能吃上一頓饅頭。

吃肉就更別想了。

就這樣一個月的工資也別想能存下。

可賈張氏進去的這幾天,棒梗幾人吃的還是挺好的,還能剩下這麽多錢和票。

再要更多,就要引發易中海的強烈不滿,很難再細水長流了。

“你這小彪子,現在還幫著易中海說話了是吧!”

賈張氏氣得又想去薅秦淮茹頭發:“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賈家的媳婦!”

“你就算出去賣,賺來的錢也得交給我!”

“易中海這老王八,以為拿這麽點錢,就能白玩我賈家的媳婦?”

“他想得美!”

說著,賈張氏徑直朝著易中海家衝去。

秦淮茹攔都攔不住,心中對何雨柱的怨恨,更深幾分:

要不是這傻柱剛才當眾挑撥離間,賈張氏也不會這麽上頭。

“易中海,你給我滾出來!”

賈張氏衝到易家大門口,大聲叫罵:“易中海你個老烏龜,敢玩我賈家的媳婦!”

“你以為就給那麽點錢票,事情就能這麽算了嗎!”

賈張氏這大嗓門,一下子驚動了四合院的其他人。

大家都紛紛走出屋子,圍到易家不遠處,恨不得手上抓把瓜子,邊嗑邊看好戲。

易中海的家,大門緊閉。

賈張氏見沒人出來,叫罵的越來越大聲,越來越難聽:

“易中海,你這不會下蛋的老公雞,死絕戶!”

“居然敢碰我賈家的媳婦!”

“當年東旭肯定是發現了什麽,被你活活氣死的!”

“連徒弟的媳婦都敢碰,難怪你要斷子絕孫!”

“你立刻給我滾出來,否則我不僅每天來你門口叫罵,還要去軋鋼廠把你扒灰的事情全抖出來……”

有吃瓜群眾提醒:“賈張氏,不用那麽麻煩了。”

“這幾天,許大茂早就把易中海和秦淮茹那點事,傳遍軋鋼廠了。”

“估計幾位廠長都聽說過了。”

吃瓜群眾乙:“還是不一樣的。”

“賈張氏可是秦淮茹的婆婆,算是半個當事人。”

“她的話可比許大茂那大嘴巴可信多了。”

眾吃瓜群眾一想,還真是那麽回事。

都無比期待賈張氏真的去軋鋼廠大鬧一場。

“吱呀。”

易中海家的大門終於打開。

易中海始終沒露麵。

一大媽開門走出來,臉色陰沉的嗬斥:

“賈張氏,你發什麽顛呢!”

賈張氏根本不把這一大媽放在眼中:

“易中海這老絕戶沒臉出來,讓你這不會下蛋的老母雞來開門嗎。”

“我要是你,早就沒臉活著,一頭紮到茅坑溺死算了!給我滾一邊去!”

賈張氏一把將一大媽推開,直接就往屋子裏闖。

一大媽被氣得渾身顫抖:“賈張氏,我撕爛你的嘴!”

賈張氏可不怕有些逆來順受的一大媽,先發製人的要去薅一大媽的頭發。

一大媽也立刻伸手去撓賈張氏的臉。

圍觀的吃瓜群眾就更來勁了:

一上來就這麽勁爆的嘛?

賈張氏在看守所“進修”過,戰鬥力暴漲,下三濫的招式可是學了不少。

一時間居然占據了上風。

“你們鬧夠了沒有!”

本來躲在裏屋不願意露麵的易中海,終於忍不住了。

走出來就看到賈張氏和一大媽這兩個老女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團,臉色鐵青的嗬斥了一聲。

一大媽聽到易中海的聲音,下意識的放開賈張氏。

賈張氏趁機又狠狠的薅了一大媽的頭發好幾下。

一大媽氣得又想要和賈張氏再大戰三百回合。

“行了。”

易中海態度有些暴躁的對一大媽說:“還嫌丟臉丟的不夠?”

一大媽差點氣死:到底是誰丟臉?

害得自己都沒臉見人了?

不過一大媽早就已經習慣對易中海逆來順受。

心中就算再委屈,也隻是恨恨的瞪了一眼賈張氏,帶著滿肚子火回裏屋去了。

易中海對打了勝仗一樣的賈張氏說:“你到底要做什麽?”

賈張氏立刻說:“你趁著我不在,居然大半夜的砸壞我賈家大門。還弄得整個四合院都知道。”

“你不要臉我賈家還要臉呢!”

“就你給秦淮茹的那點東西,就想了事,你這是把我賈家當八大胡同了嗎!”

過來看熱鬧的何雨柱,正好聽到這話,忍不住吐槽:

“這賈家現在不就是八大胡同的妓館嘛。”

“秦淮茹出來賣,老鴇賈張氏覺得價格不適合。這不就找上門要債來了嘛。”

一同來吃瓜的許大茂立刻接過話茬:“柱子,你這話可不對。”

“八大胡同那邊,隻要你給錢,窯姐兒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該幹什麽就給幹什麽。”

“這秦淮茹經常光要好處,卻一點甜頭都不給。比窯姐都不如。柱子你說是吧?”

說完,許大茂對著何雨柱一陣擠眉弄眼。

孫賊,你內涵誰呢!

何雨柱冷哼一聲:“許大茂,你很懂行情嘛?”

“看來是八大胡同的常客啊。”

站在許大茂身旁的陸亞楠,重重的掐了一把許大茂的腰間軟肉。

許大茂齜牙咧嘴,但不敢聲張。

隻能轉移話題:

“繼續看戲,繼續看戲。”

“這賈張氏還真夠狠的,居然要易中海把每個月的工資都交給她。”

“隻給易中海每個月留十塊錢?”

“當年賈東旭還活著的時候就這樣。賈張氏這是把易中海當兒子呢?”

何雨柱說:“這易中海和賈張氏的兒子賈東旭,也算‘同道中人’。”

“硬要這麽算起來,易中海還真應該喊賈張氏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