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這可是你說的,我想跟你兒媳婦幹什麽都行?”

賈東喜趁機拿出筆根紙道:“不過口說無憑,而且你好出爾反爾,我們必須得白紙黑字寫清楚,還得按手印。”

“啊?”

賈張氏還真的是這麽想的,可是看到賈東喜在腰部按著。

再聯想到:自己把他掃地出門,報警抓他。

現在又占了他的房子。

他不殺了自己才怪呢?

“我,我按,還不行嗎?”

死兒媳婦,總比自己死強。

“可一大爺他們都不在,不如等他們回來再簽字。”

一大媽見賈張氏這麽快就把秦淮茹給賣了,心裏很不舒服,就準備用拖字訣。

“一大媽,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賈東喜當然不會拖到易中海回來,道:“領導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婦女的事,婦女就能決定,老爺們橫插一杠子幹嘛?”

“就是,就是。”

二大媽雖然沒得罪過賈東喜。

可賈東喜有槍。

今天一天,易中海等人傳出來的謠言:可是把賈東喜描述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這回來,就是聯絡其他特務的。

這樣的人,她可惹不起。

何況人家賈張氏自己都不要兒媳婦了,她們旁觀者,有什麽好惋惜的。

三大媽從眾。

其他人也跟著簽字。

“嬸子,簽字吧!”

“我,我不會寫字。”

賈張氏沒想到賈東喜真的搞簽字畫押這一套。

雖然政府不怎麽認?

但在民間還是認得。

“不會寫字,那就按手印。”

“沒印泥呀!”

“按個手印要什麽印泥呀!咬破手指頭就行了。”

賈東喜催促道。

賈張氏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不敢違逆賈東喜的話。

隻不過她這個人向來很怕疼,咬了好幾次,都咬不破手指頭。

“嬸子,要不要我幫你一下?”

“不,不用,我自己,自己來。”

賈張氏以為賈東喜不耐煩了,於是一狠心。

使勁咬了一大口。

連皮帶肉,都咬下來不少。

“疼,疼,血,有血。”

賈張氏直接嚇暈了過去。

賈東喜直接拿涼水把她潑醒,道:“嬸子,按吧!”

“好,好,”

賈張氏逼不得已,隻能按上手印。

賈東喜拿著字據走了。

賈張氏這才嗷嗷大哭:“東旭呀!老賈呀!你們看到沒有,我們孤兒寡母被人欺負成什麽樣了?”

“還沒有人管,天理何在呀!”

……

“嫂子,這話可不能這麽說,欺負你的可是你們姓賈的。”

“而且,是你先霸占了人家的房子,人家隻讓你寫個字據,夠便宜你的了。”

……

“你們這幫不要臉的,眼睜睜看著我被外來戶都不幫一把手,我們老賈晚上肯定會找你們去聊天的。”

賈張氏不敢招惹賈東喜,對上其他人可一點也不慫。

“且,有病,”

一幫人紛紛撤了。

賈張氏哭了一陣,慢慢的往中院去。

她可沒忘記,她跟秦淮茹自己把東西搬到賈東喜房子裏了。

早晨的時候還能說是給賈東喜打掃衛生。

現在你把被褥,還有生活用品都搬進去了,怎麽圓?

不過跟我沒關係。

我得快點進屋,躲一躲。

中院。

秦淮茹哼著山裏的小調。

這些年,今天恐怕是最高興的一天。

雖然頂崗的事還沒確定。

多了一套房子。

兒子長大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沒婚房了。

工作,房子。

不管什麽時候都是找對象的必需品。

有這2樣,找媳婦就好找。

賈東喜還被抓進去了。

雖然說這個男人給自己帶來了很多快樂,讓自己知道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女人,

可對秦淮茹來說,什麽都沒有她兒子重要?

賈東喜,對不起。

要怪就怪我們為什麽沒有提前認識?

提前認識也認識不了呀!

我嫁給賈東旭的時候,你還在村裏撒尿和泥玩呢?

我們注定有緣無份。

放心。

每年的今日,我都會替你默默的在心裏上三炷香的。

用來祭奠我們那還沒開始,就已經終結的婚姻生活。

咯吱,門開了。

秦淮茹都沒有扭身,而是道:“婆婆,我先把我們屋裏的褥子拿來了,您先湊合用吧!明天或者是後天我把褥子拆開洗洗,再給您用新的。”

“哦!這麽快就要搬進來了。”

“嗯!早點住進來,以免出現意外。傻柱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呢?”

秦淮茹隨口回答:“賈東喜雖然進去了,可房子原先的主人畢竟是傻柱的,我們得反客為主。”

秦淮茹回答完覺得不太對勁,

因為剛才的聲音好像不是她婆婆的。

一扭頭就看到了賈東喜。

“東,東喜,你怎麽回來了?”

秦淮茹直接嚇得兩腿打顫。

如果不是她的定力足,就跟她婆婆一樣,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定力足,有時候也有好處。

“我回來,你好像很意外,不對,應該說你很不高興吧!”

賈東喜冷笑道:“是不是我一輩子都住在套軍兒,你才高興?不,我死在裏麵,你或許會更高興。”

“不不不,我,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秦淮茹矢口否認。

她比她婆婆更靈活。

“你沒有這個意思,你剛才說的話,你以為我沒聽到?讓你婆婆住進來?”

賈東喜道:“還要搶在傻柱麵前,造成事實。”

“東喜,你別誤會,我這不是害怕傻柱回來了之後,見你不在,把房子要回去嘛,我就想把這個事給做實了,等著你回來。”

秦淮茹額頭肉眼可見的出現豆大的汗滴。

“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

賈東喜嘲弄的笑道。

“東喜,謝什麽呀?咱們不是一家人嗎?都姓賈。”

秦淮茹當然聽出來賈東喜是在嘲諷自己。

可是她還不得不皺著眉頭配合賈東喜。

這位可是有槍,而且人家還敢開槍。

槍出如龍。

誰能扛得住。

賈東喜走向秦淮茹,上下大量一圈。

嗯!

定力也加強不少。

這應該有我的功牢吧!

“嫂子,既然你說我們是一家人,你說我該怎麽謝謝你?”

賈東喜冷笑的狠狠拍了一把秦淮茹的屁股。

秦淮茹受驚,卻忍著不敢喊疼。

“不,不用謝。”

“必須謝。”

賈東喜目光堅毅的看著秦淮茹道:“我怎麽抱答嫂子對我的良苦用心呢?”

秦淮茹咬牙,看著外麵道:“這青天白日的……”

“青天白日才好呀!才能做白日夢。”

賈東喜加重“白日夢”咬音。

賈東喜就是在警告秦淮茹。

趁我不在,霸占我的房子。

你們婆媳倆真是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