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兒的賈張氏,耳朵尖得很,一聽到前院的喧鬧,立刻放下了手中納了一半的鞋底,滿臉好奇地探出頭來。
她那雙小眼睛滴溜溜一轉,瞧見了前院聚集的人群,以及正中央對峙的何雨柱與蘇木,心中頓時明了了幾分。
“哎喲喂,這是唱的哪一出啊?”賈張氏一邊嘟囔著,一邊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快步走向前院,那速度與她平日裏的懶散模樣大相徑庭。
到了前院,她也不顧旁人眼光,直接擠進了人群中央,雙手叉腰,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蘇木啊蘇木,你現在這是怎麽啦?怎麽就知道欺負起咱們院裏的人來了?”賈張氏一開口,便是滿嘴的尖酸刻薄,那雙小眼睛更是瞪得溜圓,仿佛能噴出火來。
“你這個小雜種,自從進了咱四合院,就沒一天消停的,天天惹是生非,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不如趁早卷鋪蓋走人!”
她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句句帶刺,不僅辱罵蘇木,還夾雜著難以入耳的髒話,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麵露不悅。
但賈張氏仿佛渾然不覺,反而越說越起勁,她上前幾步,幾乎要貼到蘇木的臉上,唾沫星子四濺。
“你看看你,把咱何雨柱逼成啥樣了?人家可是咱院裏的老實人,你倒好,一來就給他穿小鞋,害他丟了工作,你還有臉站在這裏?”
賈張氏邊說邊指著何雨柱,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實則卻是煽風點火,故意挑撥。
“我告訴你,蘇木,你別以為你當了個車間經理就了不起了,在我們四合院,還是得講規矩,講人情!你今兒個要是不給何雨柱一個說法,我賈張氏第一個不答應!”
說著,她竟還做出一副要動手的樣子,雖然肥胖的身軀顯得有些笨拙,但那股撒潑的勁兒卻是十足。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搖頭歎息,對賈張氏的行為感到不齒。
但賈張氏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不顧及他人的眼光,繼續她的潑婦罵街,將場麵攪得更加混亂不堪。
麵對賈張氏的無理取鬧和惡言相向,蘇木的臉上非但沒有露出絲毫的慌亂,反而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緩緩地轉過身,目光如刀般銳利,直視著賈張氏那張扭曲的臉龐。
“怎麽,賈張氏,這何雨柱是你失散多年的兒子呢,還是說你倆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讓你如此不遺餘力地護著他?”
蘇木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諷刺與不屑,一字一句都像是鋒利的刀刃,精準地刺向賈張氏那脆弱的自尊。
賈張氏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肥胖的身軀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那雙小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嘴角也因氣憤而扭曲變形。
她指著蘇木,手指微微顫抖,聲音因憤怒而顯得尖銳刺耳:“你……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和何雨柱清清白白,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哦?是嗎?”蘇木輕蔑一笑,語氣中充滿了質疑,“那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激動?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還是說,你心虛了?”
賈張氏被蘇木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一時語塞。
周圍的議論聲再次響起,夾雜著對賈張氏的不滿和對蘇木的同情。
“哎呀,賈張氏這回可真是自取其辱,平時就愛挑事,這回碰到硬茬了吧。”
“就是,蘇木經理說得沒錯,她自己都不檢點,還好意思去管別人的閑事。”
“看她平時對誰都指手畫腳,好像四合院是她家開的一樣,這下好了,被人當眾揭短,臉往哪兒擱?”
“蘇木真是有勇有謀,麵對賈張氏的潑婦罵街,不僅沒被嚇到,反而還反擊得這麽漂亮。”
“是啊,聽說蘇木來咱們四合院沒多久,但為人處世很有一套,不像某些人,隻知道撒潑打滾。”
“賈張氏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了,以後還是收斂點吧,別動不動就罵人,惹人嫌。”
“對對對,咱們四合院是大家的,需要大家共同維護和諧,別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賈張氏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她憤怒地跺了跺腳,用盡全身力氣吼道:“蘇木,你個沒大沒小的東西!我警告你,別給我太過分!”
然而,蘇木卻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冷漠。
他轉身欲走,留下一句淡淡的話:“賈張氏,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勸你還是多管管自己,少插手別人的事情。”
說完,蘇木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前院,留下一臉鐵青、氣急敗壞的賈張氏在原地跺腳大罵。
周圍的住戶們也紛紛散去,對這個愛找麻煩、喜歡撒潑的賈張氏投去了更加鄙夷的目光。
蘇木輕輕關上門,轉身走進廚房,打算開始準備晚餐。
廚房裏彌漫著一種溫馨而熟悉的氣息,讓他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正當他挽起袖子,準備洗菜切肉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蘇木一邊問著,一邊放下手中的活計,朝門口走去。
“蘇大哥,是我啊!許大茂!”門外傳來許大茂那略帶討好的聲音。
蘇木聞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中暗自好笑。
他打開門,隻見許大茂滿臉堆笑地站在門外,手裏還提著一隻肥碩的雞,看起來頗為誠懇。
“許大茂,你這是要幹嘛?提著隻雞來串門?”蘇木故意打趣道。
許大茂嘿嘿一笑,將雞遞到蘇木麵前,說:“蘇大哥,我這不是來給你送雞的嘛,順便想在你家蹭個飯。”
蘇木接過雞,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小子,還真是會算計,提著隻雞就想白吃白喝?”
許大茂也不惱,反而更加諂媚地說:“蘇大哥,瞧你說的,咱們誰跟誰啊。再說了,這雞可是我從鄉下親戚家特意帶來的,綠色無汙染,絕對是好東西。”
蘇木笑著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說:“行了,別貧了,進來吧。不過說好了,這雞我可得收下了,但飯錢你得自己掏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