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聞言,立刻挺直了腰板,臉上浮現出一抹心領神會的笑容。

他迅速放下手中的酒瓶。

他動作幹練,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邊走邊應聲答道:“好的,領導,我這就去請。”

隨即,其他人紛紛自行取酒,氣氛在這一舉動後變得更加輕鬆自如。

幾分鍾後,門扉再次開啟。

有一陣香氣率先湧入。

何雨柱手穩盤平,步伐穩健,南易緊隨其後。

大領導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他的眼神銳利如鷹,直接道破天機。

“這一道菜,必定是回鍋肉無疑!”

宴席上頓時靜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盤菜上。

何雨柱聞言,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預言”驚了一下。

但他隨即迅速恢複常態,將回鍋肉穩穩當當地放在了餐桌上。

周圍的賓客們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低聲議論聲此起彼伏。

大領導並未就此打住。

他的目光掃過南易手中的菜肴,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下一道菜,我斷定是東坡肘子!”

南易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他隨即也將東坡肘子輕輕放在了桌上,動作中多了幾分恭敬。

有人忍不住讚歎道:“首長真是料事如神,兩道菜全說中了!”

這話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共鳴,紛紛點頭附和。

領導夫人也是滿臉笑意。

“看你,批評人家太早了吧?現在知道人家的厲害了。”

大領導哈哈一笑,那笑聲爽朗而富有感染力。

他看向兩位大廚,眼中滿是讚賞:“這是正宗的川菜風味,你們二位的手藝,真是沒得說,做得相當不錯!”

何雨柱和南易對視一眼,皆是微微頷首。

他們的臉上掛著幾分不失坦誠的笑意。

大領導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怎麽?你們倆這是打算當啞巴了?怎麽都不說話?”

兩人聞言,幾乎是同時搖了搖頭。

那動作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拘謹。

這時,楊廠長忍不住插話。

他的臉上掛著幾分無奈的笑意:“你們倆啊,怎麽這麽實誠呢?我說的別亂說話,可不是讓你們不回話。首長都已經問話,多少得說兩句嘛!”

何雨柱一聽這話,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嘿,這可是您說的哦!別怪我接下來的話太直接啊!”

大領導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鼓勵:“好,那我就洗耳恭聽了。我問問你們,為什麽會選擇做這幾道菜呢?”

何雨柱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自信:“大領導,您這口音一聽就是四川人吧?我們一進廚房,心裏就有數了。川菜嘛,經典的就那麽幾道,我們當然得挑拿手的來。”

說著,他話鋒一轉,目光落在了桌上的東坡肘子上。

他眉頭微微皺起來,說道:“不過說實話,這肘子確實差點意思,肉質感覺不夠緊實,可能是選材上有點小瑕疵。”

南易見狀,接過話茬,補充道:“大領導,我們就隻能用小火來煮。現在這樣,勉強能吃,算是將就了。”

大領導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

他隨即問道:“你們……你們叫我什麽?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楊廠長適時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抱歉,首長,我沒告訴他們您的身份,想著讓他們專心做菜就好。”

大領導聞言,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他轉而看向何雨柱和南易,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那你們就不好奇嗎?不想知道我是誰?”

何雨柱搖了搖頭,神色堅定的說道:“不好奇,我們幹這行,師父有教,隻管把菜做好,其他的都別多想。”

南易也在一旁點頭附和。

兩人的態度中透露出一種純粹的匠人精神。

“哈哈,好!我就欣賞你們這股子直來直去的性格,爽快!”

大領導眼神中閃爍著讚賞的光芒。

他對著一旁的陳秘書吩咐道:“陳秘書,來,給他們二位也滿上,咱們得好好喝一杯。”

陳秘書聞言,立刻拿起酒瓶。

他的動作非常嫻熟,為何雨柱和南易的酒杯添滿佳釀。

兩人接過酒杯。

大領導見狀,也不等他們多言,率先舉起酒杯。

他的眼神中滿是真誠與熱情:“來,這一杯,我敬你們,敬你們的手藝,也敬你們的品性!”

“不,不,不,應該是我們敬你!”

三人的互相敬酒。

隨著酒液滑入喉嚨,有一股暖流瞬間湧遍全身,氣氛也隨之變得更加溫馨和諧。

“好酒!”

何雨柱忍不住讚歎,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他看向大領導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的親近。

南易也附和道:“是啊,難得的好酒,更難得的是與這樣的人共飲。”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感慨,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拘謹與陌生都煙消雲散了。

另一邊的許大茂,滿臉不甘與憤懣。

他被無情地驅逐後,隻能灰溜溜地送回了那個熟悉的軋鋼廠。

夕陽下,他的身影被拉得老長,顯得格外落寞。

他踩著單車,穿過喧囂的街道,最終停在了南鑼鼓巷的巷口。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這滿心的苦澀一並吞下。

然後,他緩緩下車,推著單車,步步踏進了院子裏。

秦滬茹正彎腰在忙碌,清澈的水流中,她雙手靈活地剝著大白菜的菜葉。

許大茂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

特意放慢了腳步,停在她身旁,故作輕鬆地說道:“秦滬茹,你猜,我這剛才是去哪兒風光了一趟?”

秦滬茹的頭也不抬,手中的動作未停。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與冷漠:“喲,許大茂,你的事兒我可沒興趣猜,你愛幹嘛幹嘛,與我何幹?”

說完,她輕輕抖了抖手中的菜葉,水珠四濺,仿佛也在宣泄著對許大茂的不滿。

許大茂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但很快又被一股莫名的倔強所取代。

他嘴角微揚,故意壓低了聲音,緩緩開口。

他帶著幾分挑釁又似幾分炫耀:“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那我就說點你關心的吧!這個月,距離發工資還有五天呢,我看你這日子,怕是又要過得緊巴巴了吧?羅鍋子上山,難著呢!”

秦滬茹聞言,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但隨即又恢複如常。

畢竟,她現在有柳青天的救濟。

她輕蔑地瞥了許大茂一眼,語氣裏滿是不屑:“哼,我的日子怎麽過,不勞你費心。”

許大茂心中一堵,但麵上卻裝出一副大度的模樣。

他揮了揮手,故作慷慨地說:“哎,看你這樣,我也於心不忍。這樣吧,我待會兒就讓婁曉娥給你們家送二十斤棒子麵過去,好歹也算是我一點心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似乎期待著秦滬茹的感激或是驚訝。

然而,秦滬茹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喲!這明兒太陽不得打西邊出來?看你那滿臉春風的樣子,怕是心裏藏著什麽貓膩吧?”